謝景歷知道丫鬟的話是說給他聽的。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既然來,自然做好了被大嫂宰一刀的準備。
接過藥,謝景歷道,“等我爹病愈了,我就把銀票送來。”
等謝景歷走后,蘇錦才進書房。
謝景宸望著她。
蘇錦有點心虛,“別這么看我,這藥真是我大哥給我的。”
謝景宸心底浮起一抹不安。
這事蘇崇應該不會和她說。
又怎么會把藥給她?
“你給三叔的是什么藥?”他問道。
“給都給了,現在再問是不是有點晚了?”蘇錦眨眼道。
謝景宸抬腳就往外走,要去把藥追回來。
蘇錦喊住他。
“我跟你說就是了,”她道。
“是春、藥。”
謝景宸,
他一臉黑線的望著蘇錦。
三叔的病就是服用春、藥引起的后遺癥。
她還給春、藥給三叔服用?
“你不是開玩笑?”他問道。
“別的事能開玩笑,這治病救人的事豈能馬虎?”
“放心吧,我不會砸自己的招牌的,”蘇錦自信十足。
南院。
三老爺躺在床上,臉色憔悴,雙眸無神。
三太太站在床邊,默默垂淚。
“太太,三少爺回來了,”丫鬟提醒道。
謝景歷走進去,三太太迫不及待道,“你大哥答應幫忙了嗎?”
謝景宸把藥瓶拿出來道,“這是大哥找東鄉侯府拿的藥,治父親的病的。”
“快拿給我!”三老爺急道。
謝景歷要遞給三老爺,被三太太一把搶了過來。
“真是糊涂,你爹就是被東鄉侯府的藥給害的,東鄉侯府給的藥能隨便吃嗎?”三太太氣道。
“來人,去請大夫來!”
丫鬟匆匆請來大夫。
大夫檢查過藥丸后,道,“這是春、藥。”
三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三老爺就是春、藥給害成這樣的,東鄉侯府還給春、藥!
氣頭上,三太太手一抬,就把藥瓶給打翻在地。
哐當一聲傳開。
藥丸往遠處滾,撞到香爐停了下來。
大夫有點懵了。
性子怎么這么急,他話都還沒說完呢。
“這藥或許能醫治三老爺的病,”大夫硬著頭皮道。
三太太,
丫鬟趕緊把藥丸撿起來。
三老爺狠狠的剜了三太太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遲早會死在她們手里!
也不嫌棄藥丸臟,三老爺把藥咽下,又喝了兩口茶。
丫鬟婆子們福身退下,只余下三太太一人照顧三老爺。
三太太心情有些澎湃。
三老爺滿懷期待。
可是一刻鐘過去,之前已經急的剝丫鬟衣服了,這會兒是一點反應沒有。
三老爺一顆心漸漸冰冷,脾氣也越發暴戾。
三太太想寬慰他幾句,就被三老爺送了三個字——
“給我滾!”
沉香軒,書房。
謝景宸正在看大齊律法。
暗衛閃身進屋。
“三叔病好了?”他問道。
“三老爺服了藥,一點好轉跡象都沒有,”暗衛扯了嘴角道。
“一點好轉都沒有?”謝景宸聲音拔高了兩分。
暗衛搖頭。
謝景宸把手中書放下,去后院找蘇錦。
涼亭內,蘇錦正在敷黃瓜片。
清風徐徐,愜意無比。
謝景宸走過來,杏兒喚道,“姑娘,姑爺來了。”
蘇錦輕嗯了一聲,沒說話。
謝景宸望著她道,“你的招牌砸了。”
蘇錦眼睛一睜,臉上掉下來兩黃瓜片。
“不會吧,你三叔病沒好?”蘇錦吃驚道。
“是一點沒好,”謝景宸道。
“你三叔的心理陰影面積有點大啊,”蘇錦嘴角抽抽。
謝景宸眉頭微攏。
杏兒望著蘇錦,“姑娘,什么是心理陰影面積?”
蘇錦拿了塊黃瓜嚼著道,“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那種感覺。”
杏兒打了個哆嗦。
“還能不能醫治?”謝景宸問道。
“當然能了,”蘇錦勾唇道。
其實三老爺的病說難治很難治,說不難治也不難治。
只要找準病根就行了。
他是一邊拉肚子,一邊服了春藥,那種情況下行魚水之歡……
無異是把魚放在鍋里,加水添柴熬魚湯。
沒有歡愉,只有痛苦。
只是這件事,三老爺是不可能跟來給他治病的大夫提的,他要臉。
大夫不知內情,又如何對癥下藥?
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蘇錦把臉上的黃瓜片取下,起身去了竹屋。
這一忙,就是一個上午。
等她把藥丸調制好,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了。
“總算大功告成了,”蘇錦伸著腰肢道。
蘇錦讓暗衛把藥丸給三老爺送去。
暗衛出了竹屋后,先去找了謝景宸。
謝景宸看著手中瓷瓶,“這就是她給三叔調制的?”
暗衛點頭。
謝景宸把瓷瓶蓋拔了。
一縷清香鉆入鼻中。
眼神登時有了幾分迷離,腦子里閃過早上蘇錦從他懷中醒來的場景。
惺忪的睡眸,淡若春山的柳眉,衣襟微敞,露出來的雪白肌膚……
“大少爺?”暗衛喚道。
謝景宸清醒過來,連忙把藥瓶合上。
他耳根微紅,把藥瓶扔給暗衛道,“給三叔送去。”
西院,內屋。
飯菜飄香,五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都是三太太最喜歡吃的菜。
偏三太太食欲不振,菜都涼了,也沒見她吃兩口。
外面,丫鬟跑進來道,“太太,大少爺又差人給老爺送藥來了。”
三太太冷哼一聲。
“真拿我們老爺當藥罐子了,”她惱道。
“太太不去看看嗎?”丫鬟問道。
“不去!”
三太太還在為三老爺叫她滾的事生氣。
約莫半盞茶后,又有一小丫鬟跑進來道,“太太,老爺吃了藥有反應了。”
三太太臉色一變。
她抬腳就往外走。
她幾乎是小跑著去的。
聽著屋子里傳來的吱嘎聲,三太太氣的渾身顫抖。
她在屋子里,就要她滾。
她一不在,他就折騰丫鬟!
真是存了心的跟她作對呢!
她一腳把門踢開,走了進去。
很快,丫鬟就抱著衣服跑了出來。
丫鬟們是既羨慕又同情,這都爬上了三老爺的床還被趕了下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抬做姨娘。
屋子里動靜大的讓人面紅耳赤。
丫鬟們連活都沒法干了。
半晌之后,有丫鬟道,“何媽媽不是和太太一起進屋子了嗎?”
“她怎么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