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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謝意

  南安王府。

  蘇錦開了藥,叮囑了幾句,便告辭了。

  謝景宸抱著她進府的,再抱她出去。

  對外宣稱是崴了腳,也沒人懷疑。

  只是他們走沒多會兒,南安郡王就醒了。

  南安王妃忙問道,“感覺如何了?”

  “母妃,我沒事……。”

  南安王妃心稍安。

  但是沒安片刻,南安郡王瞥見南安王,登時叫疼起來,“父王他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南安王妃轉過臉狠狠的瞪南安王。

  南安王,

  真的。

  只覺得手心癢癢的想揍人。

  他瞪著南安郡王道,“昨兒花燈會,你的腦袋是怎么磕傷的?”

  “……我也不知道,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磕著了,”南安郡王摸著腦袋道。

  摸一下,刺疼一聲。

  南安王妃忙道,“磕著了就磕著了,養好傷最重要,以后要更小心些。”

  其實南安王妃和壽寧公主一般猜測。

  昨天崇國公世子腿好了,還在府里大辦喪事的時候出去逛花燈,還和文遠伯府姑娘鬧出事來。

  崇國公世子斷腿雖然是自找的,但他不會忍氣吞聲,一定會報復她兒子。

  花燈會上人多手雜,背后下黑手完全可能。

  想到崇國公世子,南安王妃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招惹上他,南安王府怕是難有安寧之日了。

  參加眼淚累了大半天,南安王讓南安王妃回去歇著。

  楚舜和北寧侯世子,還有后來的定國公府大少爺三個人六只眼睛盯著南安郡王道,“你的腦袋到底是怎么磕傷了?”

  南安郡王一臉郁悶。

  他是很想訓斥他們辦事不靠譜的。

  但這么丟人的事說出來。

  不用想,他們的笑聲就能把他的屋頂給掀翻了。

  他能傻到把自己的窘事說出去供他們取樂嗎?

  打死也要三緘其口啊。

  南安郡王不說話,楚舜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勾著他肩膀問道,“你到底是裝暈,還是真暈了?”

  南安郡王,

  “我能裝暈嗎?!”南安郡王磨牙道。

  一用力,腦袋里一陣陣抽疼。

  嚇的他趕緊放松,不能激憤。

  “不是裝暈,那就是真暈了,”北寧侯世子道。

  “可我們昨天在一起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么就撞了腦袋?”

  兩人瞅南安郡王的眼神變了。

  南安郡王心咯噔一下跳了。

  不會讓他們猜出來了吧?

  剛有點擔憂,結果胳膊被楚舜重重一拍,“不會是圓房太激動了,從床上摔下來了吧?”

  南安郡王,

  差點點。

  差點點就猜出來了。

  他是圓房太激動,以至于丫鬟靠近都沒察覺,挨了一記從床上摔了下來。

  南安郡王臭著張臉不說話,定國公府大少爺一頭霧水道,“圓房?”

  “我這是錯過了什么大事嗎?”

  北寧侯世子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定國公府大少爺知道。

  定國公府大少爺笑的一臉古怪。

  北寧侯世子看著他道,“你這是什么笑?”

  定國公府大少爺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很小聲,但南安郡王仔細聽,還是聽見了。

  真的。

  差點沒氣的心臟驟停。

  定國公府大少爺以過來人身份懷疑是他用了高難度姿勢,因為是新手沒掌握好把后腦勺給磕了。

  一個胡亂猜,要命的是另外兩個還信了。

  “滾滾滾!”

  “趕緊給我滾!”

  “有你們這群損友,我都要少活三十年!”

  南安郡王氣的腦袋暈乎乎的。

  他躺在床上,還不能平躺著。

  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說好的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是其一。

  輪到他差點沒命。

  他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不行。

  他得給列祖列宗多燒幾捆香轉轉運。

  楚舜前腳出院子,后腳南安郡王就出去了。

  走的還挺快。

  丫鬟小廝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郡王爺和靖國侯世子他們的感情也太好了。

  都傷的吐血了還送他們出府。

  楚舜他們也是這么認為的。

  隔了點距離擺手道,“不用送了。”

  話音剛落,南安郡王抬腳朝另外一邊走去。

  可憐楚舜的手還在半空中。

  楚舜,

  北寧侯世子,

  定國公府大少爺,

  四下丫鬟小廝憋笑沒差點活活憋死。

  再說蘇錦坐上馬車后,和謝景宸一起回王府。

  杏兒在王府大門前翹首以盼,是等的著急上火啊。

  遠遠的看到馬車,趕緊跑過來,兩眼是差點把暗衛給瞪成灰飛。

  暗衛,

  還有比他更無辜的嗎?

  “姑娘,你和姑爺去哪兒了?”杏兒問道。

  “南安郡王吐血了,去給他治病,”蘇錦扶著杏兒的手從馬車內下來。

  杏兒瞪暗衛,“治病為什么不說一聲再走,連累趙大少爺都在門口等了會兒。”

  暗衛望向謝景宸。

  謝景宸面不改色道,“好好反省。”

  暗衛,

  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杏兒扶蘇錦進府。

  趙詡在書房和王爺、王妃說話。

  趙詡已經和王妃相認了。

  南梁趙相出府后,趙詡回南梁救父,王爺打著謝景宸的幌子派了暗衛去接應。

  趙詡是聰明人。

  暗衛單獨找趙相說話,他就覺察出不尋常來。

  鎮北王世子派人護他是出于兄弟之情,找他爹能有什么事?

  而且還是背著他找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在他執意詢問下,趙相坦白相告。

  趙詡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東臨王府遺孤,趙相讓他去大齊找的不是生母,而是姑母。

  南梁趙相辭官歸隱,離京前讓趙詡來大齊,碰巧九陵長公主逃離敬王府,便一路護送。

  王妃把那塊屬于東臨王府的傳家玉佩交給趙詡。

  趙詡的護衛才知道玉佩在蘇錦手中。

  蘇錦和王妃他們說話的時候,護衛望著杏兒道,“那天是你把我綁在河邊樹上的?”

  “正是我啊,”杏兒笑的兩眼彎成月牙狀,做好事不想被人知道,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雖然綁的很辛苦,但你不用謝我的。”

  護衛,

  暗衛,

  暗衛扶額。

  這丫鬟是怎么長大的。

  這么明顯的殺氣她是怎么感覺成謝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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