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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潰爛

  聽到女兒、孫女兒、外孫女一起中毒了,太后是勃然大怒。◢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

  再聽端慧長公主說太醫束手無策,建議她找鎮北王世子妃醫治的時候,太后的臉就像打翻顏料盤一般精彩了。

  李嬤嬤懷疑端慧長公主她們下毒是不是就是蘇錦搗的鬼。

  但中毒的人太多,不止是她們,還有丫鬟婆子。

  她們和蘇錦有過接觸,但丫鬟婆子可沒有。

  何況太醫已經查出毒是下在花燈上的,這盆污水是怎么潑都潑不到蘇錦身上的。

  當著太后的面,端慧長公主一個勁的撓手下,那抓動聲,聽得太后頭皮發麻。

  端慧長公主要臉面,進宮找太后想辦法。

  難道太后就不要面子了嗎?

  昨天拿蘇錦下毒一事逼皇上下旨冊封郡主,今兒又找蘇錦治病……

  蘇錦欠太后什么了嗎?

  沒有這樣需要時就使喚,不需要是就相當設法的弄死的。

  太后張不開這個口。

  可女兒、孫女兒中毒無解,太后又舍不得。

  太后一氣之下把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給端慧長公主她們解毒。

  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要他們的腦袋。

  太醫們是苦不堪言。

  七八個太醫商議藥方。

  一張又一張。

  可是端慧長公主服藥過后,一點效果都沒有。

  端慧長公主匆匆進宮,太后傳召太醫,這事不可避免的傳到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

  福公公,“……。”

  雖然說風水輪流轉。

  但這轉的也太快了些吧。

  才剛轉到太后手里,過了一夜,就又落到鎮北王世子妃手中了。

  昨兒才要狠狠的嚴懲鎮北王世子妃,今兒就有事相求了……

  福公公都心疼太后一再被削薄的臉皮。

  只是中毒了,需要鎮北王世子妃解毒,也難還皇上一個郡主之位啊?

  福公公不解的看著皇上。

  皇上端茶輕啜。

  一臉瞧熱鬧的神情。

  端慧長公主喝了七八碗藥,手心越來越癢,幾近崩潰。

  她硬扛了兩天。

  整個京都到處貼滿了告示。

  告示上畫著一男一女,戴著面具的模樣。

  不知道出動了多少官兵衙差,滿大家詢問搜查,愣是沒能找到人。

  而他們要找的人,此刻正慵懶的歪在貴妃榻上啃著皇上新賞賜的貢果。

  人生不要太愜意啊。

  老實說,過了兩天了,還沒有懷疑到她頭上,蘇錦還真有點吃驚。

  畢竟那天承嫻郡主的表哥搶花燈的時候,楚舜他們露面了。

  再加上花燈上被下了毒,很容易懷疑到她身上來。

  難道是太后她們突然生了羞恥之心?

  知道搶了燙手山芋,再燙也要死扛著?

  就是不知道她們能扛到什么時候去。

  掌心一旦潰爛,絕非一般人能忍的。

  她拭目以待。

  一個貢果還沒有啃完,太后傳召的懿旨就送到王府了。

  碧朱跑進來傳話,蘇錦淡笑道,“去回了話,等我沐浴更衣完,就去接旨。”

  碧朱嘴角一抽。

  接太后的懿旨而已,哪里用得著沐浴更衣啊。

  世子妃這是故意氣太后呢。

  碧朱趕緊跑去前院傳話。

  傳旨公公是又著急又不敢催。

  鎮北王世子妃的脾氣,宮里誰人不知道啊。

  太后怕傳鎮北王世子妃進宮,她會拒絕,還專門下了懿旨,要是平常時候,他來傳個口信就夠了。

  蘇錦沐浴一番,換上花燈節那天穿的裙裳。

  等她出門的時候,怕還不夠承嫻郡主想起她來,又去找了謝景宸。

  拉著他進屋,把他衣服扒了,換上當日穿的錦袍。

  賢惠的叫謝景宸郁悶。

  也只有這時候,才能見到她這么殷勤賢惠了。

  進了宮,直接去見太后。

  可憐見的,才三天,端慧長公主她們已經瘦一圈了。

  太后也憔悴了不少,哪還有那日的風采?

  看著蘇錦和謝景宸走進去。

  承嫻郡主的眼睛睜大,一股怒氣從心底爬到臉頰上。

  丫鬟也把蘇錦和謝景宸認出來了道,“郡主,是他們……。”

  承嫻郡主抬手,把丫鬟的話打斷。

  她咬緊牙關,把怒氣從臉上壓下去。

  蘇錦心下一笑。

  這怒氣——

  她們壓的下,她還壓不下呢。

  有求于人,太后臉色溫和許多,讓蘇錦給端慧長公主診脈。

  蘇錦很聽話。

  但是把脈過后說的話,太后就不愛聽了。

  蘇錦說她解不了端慧長公主中的毒。

  太后握著鳳椅道,“鎮北王世子妃不會是為了那日的事與哀家置氣吧?”

  蘇錦望著太后道,“我醫術雖高,但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太醫院那么多太醫,都對端慧長公主所中之毒束手無策,足見這毒有多難解了。”

  “太后不必懷疑我,我若能解毒,必定一人收取一萬兩診金。”

  “我不會和錢過不去。”

  蘇錦治病收錢,大家都知道。

  她這么說了,也算是打消了太后的疑慮。

  蘇錦福身告退。

  太后沒有挽留。

  只是蘇錦轉身,承嫻郡主急了,“太后,她騙人!”

  蘇錦嘴角微勾。

  太后蹙眉道,“不得無禮。”

  承嫻郡主心急如焚,指著蘇錦道,“花燈上的毒就是她下的!”

  蘇錦轉身望著她。

  “郡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蘇錦道。

  “說錯了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承嫻郡主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現在手心不止癢還隱隱作疼。

  太醫解不了她們的毒。

  難道她們要任由毒素擴散,雙手潰爛不止嗎?

  沒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了!

  太后望著承嫻郡主道,“怎么回事?”

  “花燈上的毒怎么會是鎮北王世子妃下的?”

  承嫻郡主嗓子一噎。

  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吐不出半個字。

  蘇錦含笑看著她。

  她倒是想瞧瞧她是怎么為了活命從臉上撕下幾層臉皮給她踩的。

  承嫻郡主不說話,一個勁的撓手心。

  她不說,蘇錦轉身就走。

  承嫻郡主是又急又惱。

  但死活不讓蘇錦離開,急的是手足無措,“太后,我沒騙你,真的是她在花燈上下毒的……。”

  外面,皇上走進來。

  蘇錦看到皇上的時候,轉了身道,“承嫻郡主,你只一句指認是我下的毒是不夠的。”

  “要太后定我的罪之前,還要說清楚我是怎么在花燈上下毒的,又在什么地方下毒的。”

  “你不好意思說,我可以代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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