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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求情

  溫和的語氣,沒有絲毫動怒。{隨}{夢}小說щww{suimеng]}

  皇上走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蘇錦福身給皇上見禮。

  “那日花燈節,街上擺了擂臺,承嫻郡主的表哥還有相公一起爭奪一盞花燈。”

  “相公更勝一籌,摘得花燈送于我。”

  “誰想承嫻郡主的表哥賊心不死,派刺客刺殺我和相公。”

  “技不如人,就用這樣的手段搶花燈,實在是個齷齪小人,我有些惱了,便在花燈上下了毒,但凡接觸過花燈的都會中毒。”

  “承嫻郡主若是光明磊落,她不會觸碰花燈,自然也就不會中毒。”

  可惜,她中毒了。

  掉進了蘇錦挖的坑里。

  堂堂郡主,明知道花燈是搶來的,還心安理得的據為己有。

  倒霉也是活該。

  太后坐在鳳椅上,氣的是渾身顫抖不止啊。

  本以為這回占理了,沒想到丟的臉更大!

  宮人們面面相覷。

  自打東鄉侯府從青云山搬進京,只有他們搶別人的份,誰敢搶他們的東西啊。

  承嫻郡主搶她的花燈,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里拔牙嗎?

  皇上的眸光從太后臉上挪到承嫻郡主身上。

  承嫻郡主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表哥說那花燈是你心甘情愿送我的,”承嫻郡主顫巍巍道。

  把表哥拉出來背黑鍋。

  這表兄妹的感情是豆腐渣做的吧?

  蘇錦好笑了,“那日是我生辰,相公奪得花燈送我做生辰禮物,我與你素未謀面,為何要送給你?”

  “何況,那日在比試臺下,你的丫鬟就已經透露了你的身份。”

  “你是太后最疼愛的孫女,是齊王府身份尊貴的郡主,要什么花燈沒有?”

  “當著你的面送給你,我還能趁機巴結你下。”

  巴結……

  一個連壽寧公主都敢讓抬回宮的人也懂巴結別人?

  這話說出來也得有人信啊。

  也正因為不信蘇錦的話,所以更不信承嫻郡主的話。

  承嫻郡主臉火辣辣的。

  人家是公主,何需巴結她一個小小郡主?

  皇上望著太后。

  太后臉青紅紫輪換了變。

  前兩日才借口蘇錦給承嫻郡主下毒,逼著皇上立宜安縣主為宜安郡主。

  今日落到皇上父女手里,皇上能輕饒了承嫻郡主?

  太后連幫忙求情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是恨鐵不成鋼啊。

  一盞花燈而已,就算里面的燈芯是夜明珠,也不值得她去爭搶!

  皇上坐下,太后是嘴張了又張,半晌沒能吐一個字。

  端慧長公主請蘇錦交出解毒。

  蘇錦沒搭理她。

  都還沒處置承嫻郡主呢,就想要解藥?

  拿到郡主之位,就大肆宣傳她在解藥里下毒的事。

  吃虧上當,一回就夠了好么?

  皇上也沒訓斥承嫻郡主什么,奪了她的郡主封號。

  太后舍不得孫女兒被奪了郡主封號,她求情道,“搶花燈的也不是承嫻,就這樣奪了她的郡主封號懲罰太重了,前幾日,鎮北王世子妃下毒,哀家也沒有責罰她……。”

  皇上笑了笑,“朕也是看在太后網開一面的份上免了承嫻郡主的板子,只奪了她郡主的封號。”

  “這事誰是主謀,尚不清楚。”

  “但她很清楚那花燈來路不正,卻依然據為己有了。”

  “還有什么表哥,杖責三十大板,在大理寺大牢蹲三個月。”

  皇上語氣嚴厲,毋庸置疑。

  太后還在掙扎。

  她知道今兒不重重懲罰承嫻郡主,皇上不會讓鎮北王世子妃給她們解毒。

  可奪了郡主封號太重了。

  太后要改奪為貶。

  把承嫻郡主貶為承嫻縣主。

  可惜——

  皇上不同意。

  皇上態度強硬,太后也有些動怒了,“哀家顧著皇上和鎮北王世子妃的父女之情,皇上就一點不顧和齊王的手足之情嗎?”

  手足之情?

  這宮里什么時候有手足之情了?

  皇上正要說話,謝景宸開口道,“皇上還是給承嫻郡主留個縣主之位吧。”

  蘇錦望著謝景宸。

  皇上也看著他。

  謝景宸道,“內子在藥膏里下毒,太后不罰她,而是趁機給宜安縣主討了個郡主封號。”

  “現在承嫻郡主搶內子的花燈,皇上要奪她的郡主封號。”

  “臣覺得這兩件事處置的都有欠妥當,該公事公辦。”

  皇上一臉不悅。

  讓他幫忙勸蘇錦求公主封號,他不幫忙。

  他倒是有閑情逸致幫太后求情。

  皇上的不滿都從臉上溢出來了。

  太后望著皇上道,“鎮北王世子都覺得皇上處置過于嚴重了,皇上還有何話可說?”

  蘇錦嘴角抽抽。

  哪有太后這樣聽話只聽一半的?

  蘇錦沒忍住提醒太后道,“相公的意思是上回太后罰我的事也要公事公辦。”

  太后眉頭擰著。

  上回的事已經了結了。

  有什么可值得公事公辦的?

  難道要收回宜安縣主的郡主封號,改打她三十大板?

  直覺告訴太后這事沒那么簡單。

  皇上也糊涂了,道,“你想挨板子?”

  蘇錦搖頭,“我又沒有做錯,用不著挨板子。”

  太后惱了,哪怕有求于蘇錦,也忍不住高聲訓斥,“下毒還沒有做錯?!”

  “不要仗著自己會醫術,就肆意妄為!”

  “太后明鑒,我不僅沒有做錯,用不著挨罰,太后還該獎賞我,”蘇錦道。

  太后氣的吭哧吭哧。

  然而蘇錦接下來的話,更是叫太后氣的死去活來。

  蘇錦淡笑道,“我是在藥膏里下毒了。”

  “但那毒是用來以毒攻毒的。”

  “藥膏正好可以解承嫻郡主中的我涂上花燈上的毒。”

  “我的馬車不小心撞到了承嫻郡主和宜安縣主,是我理虧,她們毒發,太后讓我幫忙解毒,我推脫不了。”

  “既然推脫不了,我何必再往長公主府跑一趟?”

  “所以我直接把解藥放在了藥膏里。”

  “太后那日質問我,我顧及承嫻郡主的名聲沒有說……。”

  后面冠冕堂皇的話,蘇錦說的嗓子都有點飄。

  連她自己都不信,何況是拿來說服別人了?

  是毒,更是解藥。

  蘇錦無過,自然不用挨罰。

  那太后也就沒法以此為借口逼皇上冊封宜安縣主為宜安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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