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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愛好

  在杏兒眼里,好東西,當然手里頭越多越好了。

  這東西是皇上賞賜的。

  皇上又是最疼她家姑娘的。

  只要她家姑娘撒個嬌,要多少沒有啊?

  杏兒不知道皇上賞賜丹書鐵劵給蘇錦,百官是如何反對的,更不知道蘇錦給東鄉侯的十萬兩銀票還去皇上手里頭轉了一圈。

  在她眼里,這丹書鐵劵就是個鐵疙瘩,首飾那么復雜都制造出來了,制造丹書鐵劵不在話下。

  只要想要,能制造幾馬車……

  福公公顫抖著一顆心回了御書房。

  皇上問起賞賜丹書鐵劵給蘇錦,她是什么反應。

  福公公如實說蘇錦很高興,皇上更高興了。

  福公公默默的補了一句,“杏兒那丫鬟覺得是好東西,建議公主向皇上您多討幾個……。”

  皇上,

  福公公不敢欺瞞啊。

  雖然這話是杏兒說的,但誰知道鎮北王世子妃會不會受蠱惑?

  她們主仆向來行動一致。

  提前告訴皇上,也好讓皇上有個心理準備。

  萬一鎮北王世子妃真開口了,皇上也能提前想個理由拒絕她。

  思及此,福公公覺得皇上今兒午膳是肯定吃不好了。

  皇上最想做的就是彌補公主。

  公主的私房錢比皇上都多,賞錢賞地,公主都不稀罕。

  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皇上還給不了……

  再說福公公走后,杏兒就挨訓斥了。

  她那話雖然是和蘇錦說的,但說的聲音大,當時在正堂內的人都聽見了。

  包括老王爺和王爺在內都是一臉黑線。

  但想到蘇錦和杏兒的性子,他們是肯定不會說什么的。

  可南漳郡主和謝錦瑜就不會容忍了,冷笑道,“丹書鐵劵,豈是你想要多少個就能要多少個的?!”

  蘇錦轉身看著謝錦瑜,杏兒嘟嘴道,“我家姑娘都還沒有向皇上討要,皇上就賞了一個了,再要幾個怎么不行?”

  “你要不了,不代表我家姑娘也要不到。”

  清秀的臉龐上滿是小得意。

  謝錦瑜臉氣成豬肝色。

  丹書鐵劵的珍貴,丫鬟小廝都知道。

  杏兒之前的話他們在心底發笑,聽了杏兒懟謝錦瑜,他們把之前的嘲笑給收了回來。

  別人辦不到的事,不代表世子妃也辦不到了。

  她過個生辰,皇上不止辦花燈節,還大赦天下了呢。

  大赦天下這可不是小事,一般多是新皇登基,或者太后六十大壽,皇上過整壽……

  為了一個公主賀生辰就大赦天下的,大齊朝還是頭一回。

  蘇錦帶著丹書鐵劵回沉香軒,一路上給杏兒解釋丹書鐵劵的來之不易。

  十萬兩銀子,救皇上、救王爺、救老王爺……

  每一樁都是大功勞,才攢了這么一塊丹書鐵劵。

  蘇錦還真怕不說清楚,杏兒見到皇上會幫她討丹書鐵劵。

  可是解釋的很清楚,杏兒還是很固執,“還不到一年,姑娘就攢了一個丹書鐵劵。”

  “往后就算十年攢一個,等姑娘老了,也能攢七八個呢。”

  從杏兒的臉上,蘇錦看到了這丫鬟的新愛好——

  盯著她攢功勞兌換丹書鐵劵。

  沒忍住,蘇錦拍杏兒的腦門,“要那么多丹書鐵劵做什么?”

  “我還能犯那么多回死罪嗎?”

  杏兒摸著腦門道,“姑娘當然不會犯死罪了。”

  “李總管說丹書鐵劵能當作傳家寶,代代相傳,不多攢幾個,萬一姑娘生七八個小少爺,哪夠分啊?”

  然后話題一轉,就變成了蘇錦為什么還沒有懷小少爺。

  杏兒的急性子。

  拂云郡主才嫁給大少爺就懷了身孕了。

  姑娘都出嫁這么久了還沒有音訊。

  杏兒著急啊。

  她是恨不得自家姑娘今兒懷身孕,明兒就把孩子生下來的。

  “姑娘,你可是答應夫人早點懷的,”怕蘇錦食言而肥,杏兒提醒道。

  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眸光看過來。

  蘇錦耳根一紅。

  這丫鬟能不能把姑爺當外人一點兒?

  什么話都當著謝景宸的面說,這不是給她招事嗎?

  “娘子想早點懷身孕?”謝景宸含笑問道。

  蘇錦想死。

  她要說自己沒說過,杏兒絕對會炸起來。

  這丫鬟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懷疑她的實誠的。

  她會把蘇錦在什么地方,什么情況下說的這句話詳細道來幫蘇錦回憶。

  根本就無從反駁。

  蘇錦望著謝景宸,果斷轉移話題道,“皇上賞賜我丹書鐵劵,我得進宮謝恩。”

  “我想皇上這會兒應該不想你進宮,”謝景宸道。

  “為什么?”

  謝景宸就那么看著蘇錦。

  蘇錦默默的抽了下嘴角。

  不用說,肯定是怕她進宮再要丹書鐵劵。

  回了沉香軒,謝景宸上臺階的時候,就把杏兒打發了。

  蘇錦心慌慌,把丹書鐵劵往謝景宸懷里一塞,準備去逛花園。

  剛轉身呢,那邊跑過來一丫鬟,道,“文遠伯夫人帶著女兒在東鄉侯府門前長跪不起……。”

  蘇錦眉頭一緊。

  這些人怎么這么招人嫌棄呢。

  她爹娘的態度那般堅決,還敢上演苦肉計。

  以為長跪不起,她爹娘就會心軟了?

  東鄉侯府門前。

  文遠伯夫人和文遠伯府大姑娘跪在地上。

  兩人眼眶通紅,面容憔悴。

  尤其是文遠伯府大姑娘,臉都泛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悔意順著腸子爬上了臉頰。

  為了救文遠伯府,她不惜委身崇國公世子。

  可崇國公府居然一點恩情不顧,把罪證一五一十的呈給皇上知道。

  案子已經查清楚了,就差定罪了。

  刑部侍郎還沒有下朝,文遠伯就知道他大勢已去的消息。

  他一臉頹敗的等候刑部抓他入獄。

  文遠伯夫人不死心,或者說她不想死心。

  她去刑部探監過,那陰冷潮濕的刑部大牢,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一步。

  整個京都,如果說還有誰能救文遠伯府,就只有東鄉侯了。

  東鄉侯不在乎文遠伯府是不是被抄家流放,可唐氏就未必了。

  她不信文遠伯府爵位被奪,唐氏能視若無睹。

  她知道唐氏恨她怨她。

  她賠禮道歉,給她當牛做馬償,只求她高抬貴手救救文遠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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