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金鋒算是通過了考驗。
至于,定位是沖在前頭當炮灰的低階喪尸,還是跟在身邊聽差遣的高階喪尸,有待日后進一步觀察。什么?出謀劃策的軍師?可分大權的左右手?
呵呵,親認為喪尸王身邊會存在這種疑似分了風頭的礙眼存在?
把四只雜魚的遺物歸攏起,夜溪下令:“留下你能用得著的,再去一趟坊市,全換成玉盒,還有靈石。”
金鋒只是一想:“姐姐要采靈草?”
夜溪點頭,囑咐:“再有人跟著你,不要大意往姐姐跟前帶。”
金鋒再次上路,正好那幾人都有辟谷丹,他留下了,省得浪費吃飯的時間。
無歸哼唧:“就這樣帶上他了?”
“人多熱鬧,難道你想和我再呆個十萬年?”
無歸仍哼唧:“就咱倆多好。”
夜溪不說話了,等孩子大了,知道掀小姑娘裙子看了,這雛鳥情節也就消失了。
這次金鋒仍是被跟蹤了,帶了五個回來,夜溪猛然出現一下全解決掉。
金鋒樂呵呵揀遺物:“這幾個人比上次的要富一些,靈石有不少呢。”
看里頭一人的劍比自己上次留下的好,便換了來。
“繼續,有用的留下,沒用的拿去賣。”
金鋒又樂顛顛去了,回來又帶了倆。
這倆明顯比先前四個和五個厲害得多,其中一個發現危險時要踩劍上飛,但沒飛成,被夜溪一記精神力攻擊給廢了。
搜刮之后,夜溪道:“都是窮散修。”
金鋒卻知足:“咱的身家翻了十幾倍呢。”
可不是嘛,單是靈石,從棋城出來時,身上不過是幾十塊,如今已過千了。
“再去。”
金鋒悻悻回來:“坊市上的人都注意到我了,我特地多轉了一陣子才回來,也沒人跟著我。”
“看來他們是知道你是誘餌了。”
好可惜。
“唉,這個坊市太小,若是大一些,肯定還有上鉤的人。”
橫財來不了,只得自己辛苦些。
“進山,挖草。”
金鋒暗暗松口氣,祈禱夜溪徹底忘了去逍遙門搶靈舟的想法。
忽然,夜溪抬頭。
金鋒也跟著抬頭,什么也沒看到。
無歸懶懶道:“那是高階修士路過。”
夜溪詫異:“你就知道?”
“我眼神好。”
金鋒問:“姐姐,出什么事了?”
夜溪:“高階修士路過。”
“哇,姐姐眼神真好。”
夜溪:“...”
無歸:“...”
夜溪心念一動,讓無歸出來。
金鋒看著夜溪手背上的小綠苗,怎么那么眼熟?哪里見過一樣。眼睛越睜越大,越睜越大,伸著手哆嗦。
“姐姐,姐姐,噬,噬,噬妖藤。”
“是呀,是噬妖藤,可愛吧。”
金鋒白著臉:“這東西可是吃妖獸的,寄生在姐姐身上豈不是危險?快快拔了。”
小子哎,有本事你站近點兒,看爺爺怎么一口吃了你!
金鋒大急:“姐姐要喜歡寵物,咱們去坊市靈獸鋪里買便是,若是喜歡花草,也可以找些我養著。但這噬妖藤——姐姐,我擔心它噬主。”
夜溪道:“不過是棵吃肉的花,有不少修士培育種子靈植為戰吧?”
金鋒跳腳:“但他們不是把東西養在自己身體里呀。噬妖藤專吃血肉,寄生在身體里豈不是養虎為患?”
“不會,”夜溪肯定道,微微笑著撫摸兩片小嫩葉:“我與他之間有聯系,共為一體,他不會傷害自己。”
趕緊把這只摸順毛了,不然什么時候金鋒離著近了,定會做手腳。
聽夜溪竟是說與噬妖藤合為一體的意思,金鋒有些愣,又看她那么溫柔對待一棵草,心里又酸酸的。
“那姐姐若覺得有什么不妥可千萬要和我說。”金鋒認真道。
無歸嗤笑,夜溪真要有不妥,這小子又能幫上什么?
笑完又懊惱,自己空有點子本事卻沒法冒頭,還不是一樣的沒用?還不如金鋒呢,好歹兩條腿能跑路。
這賊天道,為點子破事還沒完沒了了。
夜溪順著先前自己探過的路過去,她清楚記得發現的靈草所在,價值高些的年份久些的,全采下來收在玉盒里。
“去那邊。”
玉千葉旁邊守著的鐵線蜈蚣警惕伸出頭。
夜溪似笑非笑:“你走,還是死?”
這不是那二傻子嗎?不對,這又回來了,是去請了幫手來?
鐵線蜈蚣迷惑看向金鋒,明明這人不厲害呀。
玉千葉長在山體裂縫里,裂縫并不寬,只有一尺多寬,上頭越長越窄,只有一條縫兒露著天。玉千葉生長的位置離著山體上的裂縫口有五米遠。
那縫還不是直的,一般人在外頭是看不見玉千葉的,也就夜溪有精神力,且放開五感時靈敏的能成精。
此時金鋒伸著腦袋往里瞧,就是黑乎乎一片。再看那簸箕大的鐵線蜈蚣腦袋,前頭一對顎足黝黑閃亮還帶著絲絲的綠。
鐵線蜈蚣,最高可到五階,劇毒。
夜溪問過后,鐵線蜈蚣張口噴出一團綠色濃霧來。
“姐姐,有毒。”
夜溪卻差不多同時后踢一腳,金鋒便喊著往后落去,一直后飛到一個樹杈子上,被架在上頭。
夜溪時刻為自己布置著精神力護罩隔絕外界一切攻擊,此時,她卻伸出一只手來收掉上頭的護罩去零距離接觸毒氣。
金鋒睜大眼。
只見夜溪玉白的小手在綠色霧氣中拂過,仿如在摸絲滑的綢緞,絲綢滑過手背,更顯肌膚嬌嫩細滑。
鐵線蜈蚣大驚,這人竟不怕自己的毒?
還待再加一口。
夜溪冷冷道:“沒看見沒一點兒用?噴再多做什么?給我洗澡?”
無歸卻是叫:“把你的毒放出來,看看哪個厲害。”
夜溪黑線,她的毒能隨便放?放出來了,他也別想什么升仙離去了,直接跟著倉禹界末日大毀滅吧。
嗖嗖嗖,鐵線蜈蚣爬出來,它守候這玉千葉百余年了,就等它成熟一刻吃下沖擊五階呢,怎能便宜外人?
腦袋豎起,半截身子站起來,半米寬的身子高高立起,身上似乎漫出一層綠色淺霧來,張嘴又是一大團綠色濃霧向身下夜溪頭上噴去,同時猛的身子一倒,尖利的顎足張開夾向夜溪脖子,百余只鐵鉤子似的足猶如群魔亂舞。
金鋒子在樹杈子上,嚇得喊都喊不出來。
這鐵線蜈蚣好賊。先吐一口濃霧阻撓夜溪視線,然后用顎足攻擊,便是夾不住,以它龐大的身軀而言,砸到夜溪也不是難事。
夜溪并不需要親眼看見,見它砸來,兩腿一撐,高高跳起,快得鐵線蜈蚣險些眼瞎。
顎足才落下一半,夜溪憑空站在鐵線蜈蚣腦袋前,右手五指指甲緊緊插在它的腦殼上。
嘭——鐵線蜈蚣倒地。
“還不快來收拾。”
金鋒大咧著嘴角,努力好幾下才從樹杈子上下來。
夜溪力氣太大了,那一踢一撞,險些讓他的倆胳膊脫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