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反正要弄個來歷,不如她就建個隱世家族?反正又不開放參觀,怎么壕怎么吹怎么厲害怎么編。
咦,想法不錯呀,待會兒跟蕭寶寶商量商量。
紅線真人道:其實那個女子還留給我一句話——讓孩子平安長大,不要說起她。應該是為了空空的安全,所以我才瞞著空空。你也不要與她說。
夜溪點頭。
我都說完了,該你了。
啊?啊。夜溪便將鮫王關于空空的一番叮囑說來:說是以后空空遇到危險了讓我們去他那里避一避,他給護著。
聽著倒是個好人,紅線真人莫名心里不對味兒:可怎么覺得怪怪的?
鮫王想讓空空做兒媳婦呀。
...你把鮫族王子的事兒給我念叨念叨。
還真想結親?
夜溪起身往外走:師傅想太多,先療傷吧,我得找師兄去,有急事。
紅線真人喊都喊不住,自語:海族的王子呢,又是鮫人,長得一定不丑。他爹是鮫王,那實力就不差,家境也挺好。頭吶。
夜溪到了半路,一想老狐貍們不好對付蕭寶寶不好分神,給他發了道訊,讓他那邊事情完了來找自己,折回第三獄。飛下通道,站在平臺上,夜溪腦袋一側,靜靜站立。
不過是一個呼吸,身邊突兀出現兩道人影。
一個是烏霆大人,另一個是一個青年男子,穿著淡紫色的闊袖長袍,眼眸竟是金碧色的。
夜溪笑笑,好奇道:烏霆大人這法子好,這是魂魄離體?
烏霆大人眉毛一挑:不過是一道神念化身,你不認得?
夜溪淡定:我還小,見識少。
烏霆大人哈哈一聲,主動介紹:這是云霆,之前你們見過的。
夜溪看沉默的青年一眼:神獸大人化形挺俊的。
云霆,合歡宗的護宗神獸,金睛雷火獸。
眼前,也是其一道神念化身。
我請云霆來看看你的小鬼貓。
夜溪一僵,呵,呵呵。
云霆看她一眼,夜溪也不說話,帶著兩人的化身跳到裂縫下的幻陣里。徑直到了最里的一層幻境。
云霆抓住小黑貓翻來翻去看了好一會兒,甚是無語。
作假作的挺像的。
聲音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聽,清凌凌的。
夜溪伸手接過他拋過來的小黑貓,好奇的不行:你怎么看出來的?
鬼物也是活物變來的,這小貓身上根本沒有過血肉生氣的味道,反而有一絲樹木的氣息。
夜溪豎大拇指:他們不會發現吧?
云霆道:適時讓它消失。
烏霆大人也是佩服:膽子夠大。
夜溪道:我的閨閣被闖是真的,水真真得了好處也是真的,他們必須得賠。
兩人對視一眼,烏霆大人開口問:下頭東西怎樣了?
夜溪聳肩:它弄不死我,我也弄不死它。
云霆道:不能讓它出來。
夜溪問:你是雷火獸吧?烏霆大人是雷靈根,雷電之力至正至威,怎么不去劈死它?
烏霆大人道:若要劈死它,勢必要先破除封印,但我們即便聯手也沒把握殺死沒了封印的它。
夜溪點頭:它,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若是它逃出來,天下蒼生將要大禍臨頭。
夜溪想起自己模模糊糊看到的龐大身影,兇獸嗎?
你們猜,若是我沒回來,沒有發現水真真進了去,最終結果會如何?
烏霆大人輕笑了聲,臉上表情讓人感覺甚是古怪。
水真真身上氣運極旺,注定要做一番大事業。你,不要與她鬧得太僵。
夜溪扯了下嘴角:那烏霆大人你干嘛不讓水真真回來繼續?說來說去,這下頭的東西并不是我的,我還能攔著了?
喲,小丫頭生氣呢?烏霆大人此時比在眾人面前時看著親近隨意許多:天下氣運是有數的,有旺就有薄。就像修士進階吸取周圍靈氣,能將方圓百里的靈氣凝聚而來。一時之間,這里的靈氣遠比其他地方濃郁,可一旦修士將聚集來的靈氣吸收殆盡,這個地方還有靈氣嗎?
夜溪詫異:還有這樣一說?這不都是命中注定的?
烏霆大人笑了笑:天命恩澤,愿意刻畫某個人的命運氣運,但天命不會體恤到所有人。
所以,烏霆大人不愿意水真真在合歡宗得了便宜,怕影響合歡宗的氣運?
大概是這樣吧。
但天玄宗就不怕了?逍遙門就不怕了?
烏霆大人搖搖頭:不一樣。人家是一家,不知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但合歡宗——你看不出來目前局勢竟是隱隱對立嗎?
夜溪皺了眉頭:水真真強大對合歡宗不是好事?
烏霆大人笑了笑:誰知道吶。我只知道,要是水真真勉強收服下頭封印里的東西,不可能一下子就解決好,那東西一旦出了第三獄,能瞬間將合歡宗滅宗。
夜溪想了下,可不是嘛,就憑那家伙堪稱變態的神識觸手吞吃靈力與神識的能力和速度,吸干合歡宗所有人不過是喝盞茶。萬一水真真陰差陽錯破了封印讓它有機會冒頭一刻鐘,合歡宗就得被吸得宗毀人亡。
眉稍高高一挑:我的天,無意中我竟成了挽救宗門的大英雄了,烏霆大人看著給幾個?
烏霆大人失笑:只要你別讓里頭的東西出來作亂,你要什么我給什么。不過,你想要什么?九尾烏瞳鬼貓我可是沒有的。說完還自以為風趣的哈哈大笑。
云霆默默移開兩步,越老越傻了,早沒小時候可愛了。
夜溪想了想:鎮壓它沒問題。我要合歡宗不論到了何時何地都要無條件支持我們師兄妹幾個。
這個條件——
烏霆大人深深看她一眼:你要合歡宗與你牢牢捆在一起?
夜溪:不然合歡宗去與水真真捆?
這天下與水真真作對的,除了她誰還能討得了好?誰還能讓天道束手無策?
天道:束手無策?我呸!有種你讓老子找到你試試。
夜溪:呵呵,本王什么時候有過種。
烏霆大人沉吟了許久:好。一言為定。你護合歡宗,合歡宗護你。
說完用一種非常莊重肅然的神情看著夜溪。
夜溪很莫名其妙,想想,道了聲:合歡宗護我,我護合歡宗。
烏霆大人還是不說話,神情似乎有些驚訝。
夜溪:...什么意思?說話呀?
烏霆大人:你我立誓,與這么多人性命相關,為何我沒有感覺到誓言起效的法則落下?你心誠不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