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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百鬼夜行鬼門開

  今日是凡間中元百鬼夜行日,地府的鬼返陽,陽間的鬼滯留,的確是一盛事。”艄公笑嘻嘻望著她:“是我一年一度的休息日。”

  夜溪:“來得不巧,勞累您了。”

  人家一年才一天的休息日呢。

  艄公樂呵呵:“來得正巧,老頭兒正饞酒呢。”

  夜溪立即上道的往外掏酒壇子,大大小小,紅的白的。

  好奇:“外頭的酒這里能喝?”

  之前來地府喝的酒都是地府自己釀的。

  艄公回了大有深意的一句話:“得看誰。”

  看是誰喝。

  夜溪嘿嘿一笑,擠了擠眼,絕對沒錯的,艄公真實實力或許與府君同級呢。

  艄公手一松,青竹篙掛在船側,撈起個拳頭大的小酒壇,手一拍,蓋子就飛了起來,舉,倒,咕嘟咕嘟咕嘟。

  “好酒。”艄公先贊一聲,和夜溪笑罵起無常:“那兩個龜孫,讓他們給我捎人間的美酒,龜孫每次拿最便宜的糊弄我。看我怎么饞他們。這些都是我的。”

  夜溪笑:“都是您的,不給他們。”

  說完這句,船就靠了岸。

  艄公:“小心腳下。”

  夜溪:“”

  本來還想八卦的,您這么快的靠岸是多想私吞這些酒啊。

  跳上岸,手一揮,自己在船上站的地方也堆滿。

  “您慢慢喝。”

  艄公笑笑,手一撐,小船就消失了。

  真的很急。

  身后傳來跺腳氣急敗壞的聲音:“讓他跑了,那么多酒,唉——夜溪,你那還有嗎?”

  夜溪扭過頭,無語:“以前你們也沒跟我要過啊。”

  呵呵,好齊整,判官帶著黑白無常,俱伸著脖子往河面上張望。

  黑無常:“以前不是管不著你們嘛,我們也沒多想,后來才知道我們能用你們那邊的飯食酒菜了。”

  判官:“你一定還有。”

  白無常的目光直勾勾的,發綠。

  看得夜溪直樂:“有有有,多少都有,不過你們今個兒不忙?”

  判官一抬頭:“我們忙啥呀,鬼差有的是。”

  再也不是以前的窮衙門了,想招多少鬼就招多少,開得起價兒。

  “得得得,那咱進去說,一邊喝一邊談。”夜溪招呼著人趕緊走,這密密麻麻的,都沒插腳的地兒了。

  “哎,鬼門在哪兒?不是說開鬼門?”

  才走一步,夜溪停下腳,傳說中的鬼門大開啊,她還沒見過呢。

  夜溪拉著人不讓走,她非得親眼見識見識。

  他們卻是早看膩歪了,判官嚷嚷:“哪有那個閑錢建什么鬼門,直接跳下黃泉,這一日的黃泉通陽間。”

  夜溪回頭看了眼,無邊無際,可不是嘛,除了黃泉,哪道門能容這么多鬼通過,不等最后一個鬼排到呢,天就亮了。

  “走走走,去喝酒。”

  “不行,我得看著。”夜溪邊說著,邊拿出小酒壇一人扔了一個。

  酒到手,也不著急了,三人陪著她看。

  很快,一聲不知哪里傳來的悶悶鼓聲響起。

  判官拉著夜溪一縱,定在半空中。無常也跟著上來。

  信號一發,群鬼振奮,嗷嗷叫著往前沖,鬼擠鬼,都看不清鬼體的邊際了,向黃泉壓去,恍如黑色潮水回歸。

  黃泉水仍在靜悄悄的流淌,那么多鬼跳進來,濺起的浪花連一尺都沒有,甚至波紋都晃蕩幾圈就消失了。

  好淡定。

  夜溪嘶一口,拐拐判官:“我說,便是整界生靈都跳進來也撐不破黃泉吧。”

  判官莫名高深:“黃泉不是那么簡單的。”

  夜溪點點頭,沒多問,人家的秘密,好奇心不能太多。

  判官站開些,掄起兩條胳膊大袖子車輪一樣揮動,下頭黑色潮水嘩啦啦更快了,沒一刻,所有鬼都沒進黃泉不見了。

  突然覺得鬼也沒多少。

  夜溪又問:“到時候怎么回來?”

  判官:“自動吸回來。”

  夜溪點頭,因為身上沾染了黃泉水嗎?

  “有沒有不想回來回不來的?”

  “有。每年都有人啊鬼啊的鬧幺蛾子,趁著鬼門大開換魂劫魂的多的是。”

  夜溪:“那你們豈不是很忙?”

  一聲冷笑,是白無常:“施展這種邪術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最大的代價還在后頭,躲過初一,不過十五。一時得逞,方便我們順藤殺。”

  好吧,人家放出的鬼也有投餌的意思啊。

  也是,生死簿都在人家手里呢,還能真逃了去?

  除非,你別死啊。哪怕你成了仙人,名兒還在生死簿上。

  如今地府是格外的有底氣。

  四人去了府君府。

  一年一次的開鬼門府君早膩煩了,并未出來,只在府里和他的小嬌妻你儂我儂呢。

  夜溪跟雷劈了一樣。

  府姬嫁了府君?!

  特么老不要臉的,連棵花都不放過!

  府君,府姬,府姬,府君——老不要臉的早就惦記上了啊!

  面對夜溪的咬牙切齒酸氣沖天,府君頭發絲都是得意的:“你回來的正好,把你的四棵姬放出來拜見它們的大姐吧。”

  不要太篤定,夜溪的十八姬絕對一棵也沒化形。

  哇哈哈,不在地府想化形?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

  夜溪暗罵不停,老不要臉的別嘚瑟。

  望眼欺霜傲雪眉眼傲人的絕世美人,夜溪看著府君不懷好意的笑:“怎么?一位正妻還不夠,府君還妄想著姐妹同伺一夫想把我的四棵姬全納入囊中不成?”

  特么的,跟老子嘚瑟,老子讓你后院起火!

  府君臉一綠,差點兒跳起來,脖子發僵。

  “渾說什么,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妻,就是我的府姬!”

  小眼神偷瞄府姬,只見她睜開了驚艷半瞇了威儀的一雙美目正似笑非笑掃自己呢,后脖子一涼,趕緊解釋。

  罵夜溪:“你懂什么,你的四棵姬實打實的是我小舅子。納什么納什么,什么都不懂就渾說,再口無遮攔,不讓你進來!”

  夜溪顧不上回擊,懵:“怎的就是你小舅子?我的四棵姬還未化形呢。”

  府君說的太肯定了,不像是一時的脫身之言。

  “嘿嘿,看來你到現在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府君樂:“十八姬幻形,身邊人是男它便是女,身邊是女它便是男。”

  夜溪:“”

  反正還沒化形,不然讓無歸回來后讓他帶著四棵姬。

  府君仿佛看透她的心思:“我說的這個身邊,可不是字面上的。”

  看認的誰為主。

  夜溪琢磨改認主的可行性。

  府君又道:“十八姬一輩子只認一人。”

  夜溪:“你怎么那么討厭呢。”

  身邊漢子太多,急需軟妹子啊。

  府君挑了挑眉,幸災樂禍。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夜溪不喜歡十八姬幻成男。

  夜溪眼珠子一轉,看向美麗動人的玄衣少女:“府姬如此佳人,當值得府君一輩子溫柔以待。”

  府君連連點頭,總算說了句人話。

  夜溪眼角一瞥,似笑非笑。

  府君忽覺后脖子發涼,不好!

  “遙想當年,府君得了一棵十八姬還不死心,非要討要另四棵,想來,是未料到府姬如此美麗多做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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