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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蘇庭的本事

  “既然當了人家的爪牙,助他作惡,那便不要亂跑了。”

  蘇庭看著水行力士體內掙扎的那人,微笑道:“何況蘇某人今日也是要滅口的。”

  言語落下,他目光轉來,落在了癱倒在地上的唐家公子身上。

  唐家公子渾身一寒,陡然喊道:“在落越郡這地方殺人,無論你是何人,都躲不過方大人和袁捕頭的!”

  蘇庭露出嘲諷之色,道:“殺人?既然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都能想著在此殺我,那我堂堂一個修行中人,還怕這個?”

  “更何況,荒郊野外,你們死了,也沒人知道是我蘇某人動的手。”

  “哪怕袁珪來查,也就查你們一個失足落水,溺斃當場。”

  “即便袁珪知曉古怪,可驗出來的結果,也無可奈何……因為,你們當真是溺水而亡!”

  聲音落下,水行力士伸手一撈,便將有話要說的唐家公子,握在了掌中,沉在了體內,溺在了水里。

  “反正他們也都上路了,多你一個也不多。”

  蘇庭擺了擺手,水行力士站立不動。

  力士體內,唐家公子掙扎不斷,隔著水流,瞪著蘇庭,滿是不甘與怨恨。

  “上路吧,別在人間當禍害了。”

  蘇庭頗有感慨,語重心長地道:“你今日死了,少了一個禍害,也就當積陰德了。”

  話音落下,唐家公子一口氣沒能上來,兩眼翻白,頓時窒息昏沉,漸漸溺死。

  至此,王家老爺隨同追尋而來的四位高手,以及唐家公子二人,盡數被水行力士,收在體內,盡數溺殺!

  可憐那幾位內勁高手,氣血凝成內勁,也是武道登堂入室的人物,與修道人二重天的境界相仿。

  這樣的人物,除非被修道人背后施法,以陰招咒殺,否則,在正面爭斗當中,修成內勁的武道高手,絕不會遜色于任何二重天的修道人。

  哪怕是松老親來,面對一位內勁高手,正面爭斗之下,也難言取勝。

  只是,怎奈何蘇庭有五行甲在手,施法化成一尊水行力士,威勢無匹,本領驚人。

  面對水行力士,莫說內勁之人,哪怕是武道登頂的大宗師,都要為之心驚。

  “可惜了,若是用滿是鋒銳氣息的金玉之水,凝成這水行力士,那么威勢之盛,怕要更上一層。”

  蘇庭吐出口氣。

  他操縱著水行力士,回到了池坑之中。

  轟然一聲!

  水行力士陡然解體散開!

  池坑立時又滿了池水!

  只是內中已是多了七具尸首!

  蘇庭伸手一招,五行甲落入手中。

  他頓了一下,轉頭看來。

  在不遠處,表姐目光凝滯,看著這里的變化,神色之間,依然是恍惚如在夢中。

  “姐。”

  蘇庭喚了一聲,低聲道:“我之所以能不懼孫家,能蔑視王家,能讓方大人敬畏,能讓松老看重……靠的不是其他,就是你今日所看見的。”

  他走近前來,神色認真,道:“這就是我的本事。”

  翌日。

  落越郡。

  王家報案。

  唐家報案。

  當日午后,袁捕頭親自率人探查,于落越郡外,池塘之中,尋得七具尸首。

  據人查探,七人無一例外,皆是溺水而死。

  后來猜測,約是唐家大公子落水,王家家主得見此景,思及自家兒子,不忍唐家公子喪命,因此與下人同施援手,奈何水池邊上濕滑,一個跌落,便拉下一個,接連七人,接連落水,所以,溺死眾人。

  這般結果,令人無比錯愕。

  這更讓市井茶樓之間,充滿了談資。

  整個落越郡,都充滿了難言的氣氛。

  不久之前,孫家家主病死了。

  如今王家老爺連同唐家公子,也都溺水而亡。

  放眼落越郡,各大家族屈指可數。

  竟然在短短數日之間,便有這三家大族的家主及繼承人,接連死去。

  這讓落越郡當中,議論頗多。

  而其中最讓人浮想聯翩的,便是袁捕頭……就說這位鐵面捕頭,當日臉色難看,面見方大人之后,有辭去捕頭職位的意思。

  孫家。

  靈堂之中。

  “去攔蘇家小子的人,全都死了?”大夫人臉色難看,又是驚懼,又是后怕。

  “是的。”大管事低下頭,微微顫動,道:“王家老爺加上四名護衛,以及唐家公子和他的護衛,全都溺斃。”

  “溺水?”大夫人臉上泛起苦澀,道:“其他人溺水也就罷了,但那三位內勁高手,也會在一個池塘里溺水?”

  “此事絕不簡單。”大管事咬牙道:“據小人聽說,他們幾個是會水的能手,而且身具內勁,不談水上行走,但至少不會溺死在池塘里。”

  “小小池塘,溺死七人。”大夫人想起家主離奇身亡,心中畏懼難當,只說道:“看來這位蘇家的后輩,當真不好招惹。”

  大管事也覺得家主身亡,多半不是惡病,與蘇家小子,難脫干系。

  他這般想著,越想越是心驚,忽然想起什么,匆忙道:“若是不然,小人再稟報公子,請他再次上稟司天監?”

  神廟。

  今日松老未有替人解簽,據說是身子不適。

  但在后院當中,松老看著那池水中的鯉魚,良久未語。

  青平站在他身后,亦是沉默。

  “三位內勁高手,兩位得以搬運氣血的武人,都是習武有成,精通招式技藝,甚至都曾沾染過人命。”

  松老吐出口氣,道:“便是他們來犯神廟,老夫也要畏懼三分,但這個少年……”

  他頓了一下,終究沒有開口。

  青平看他背影,只覺松老忽然之間,顯得蕭瑟落寞。

  松老數十年修行,可人生道路,已經到了尾聲。

  蘇庭修行短短時日,卻已越過了松老的頂峰,而他更是年輕,壽元綿長,前途無量。

  誰也不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能登上多高的峰頂。

  青平吐出口氣。

  到了今日,他心中的震撼,反而微弱了許多。

  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對于蘇庭,他已能淡然處之,根據自己以往的道路來行走,不被影響。

  “難得。”

  松老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變化,轉過頭來,贊賞道:“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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