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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十一章 白蛇孵化

  啪地一聲!

  袖中陡然傳來一聲脆響。

  “什么?”

  蘇庭面色微變,暗道:“它竟能以我真氣為生?”

  這蟲卵本是依附在老夫人心房當中,汲取血氣,眼下被蘇庭真氣裹住,推出老夫人體外,然而此時此刻,竟然能以真氣為生,汲取了蘇庭一縷真氣,從而迸裂破殼。

  “小庭,怎么了?”

  “沒什么,不過是個小玩意兒。”

  蘇庭笑道:“是老夫人的病因,已被我制住了,但它有些變故,讓人稍微有些意外罷了,倒不是什么麻煩。”

  蘇悅顰微微點頭,仍有幾分擔憂,叮囑道:“你還要小心些。”

  蘇庭雙指一并,點在袖中,笑道:“就憑這小玩意兒,再是強上百倍,也翻不了什么風浪。”

  房中。

  蘇庭從袖中取出了白色蛇卵。

  這蛇卵極為微小,竟然不過米粒大小。

  卵殼潔白,宛如玉質。

  換作常人,興許也就只當是個小白玉珠子。

  “生命力還真是頑強。”

  蘇庭看著蛇卵上面的一絲裂縫,目光微凝,道:“汲取老夫人血氣為生,借以孵化……但得了我的真氣,反而更為受益,竟然有孵化跡象了。”

  他這般念著,心中猶豫了一下,旋即真氣朝著內中,灌注進去。

  這蛇卵沒有煉蠱之人的印記。

  或許是下蠱之人死了。

  或許是自然生長,寄生人體的一種小蛇。

  但不管怎么樣,眼下也都對他形成不了威脅。

  可他對于這種小蛇,卻有一種好奇。

  “再給你添些助力。”

  蘇庭這般念著,真氣灌注,如同點化一般,點透內中的小蛇。

  啪地一聲!

  蛇卵當即破碎!

  只見桌上,一團米粒般的白色玩意兒,團在一起,旋即伸張開來,赫然一條小蛇兒,細如發絲,長約兩寸。

  若不細看,也只當是一根白發,或是一條白蟲。

  蘇庭打量了片刻。

  那白蛇兒忽然朝著他游動過來。

  “嗯?”

  蘇庭伸出手去,只見那小白蛇兒,來到了他的手上,團在一起,熟睡過去。

  “果然,它沒有主人,可一出生便見著了我,又因我用真氣助它,點化于他,所以天生親近。”

  “真要說來,可比那五只小怪,要更親近于我,聽命于我。”

  “也罷,就先收留你了。”

  蘇庭手上一收,又尋了個瓷瓶,打了個孔,將這小白蛇放在里頭。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條小蛇有什么作用,但他對于這小蛇寄生在人體內汲取血氣而生長的奇異習性,感到十分好奇,因此也先留著,日后興許也能有用。

  至少,這條小蛇,剛剛出世,幾乎已成精怪,哪怕日后只用來煉成五靈搬運術,也是極好的。

  入夜。

  “老夫人已無大礙。”

  蘇庭緩緩說道:“只是病得久了,血氣虧空,讓這位胡老開幾貼藥也就是了,但要記得,虛不受補,老夫人也是年邁,不能用大藥。”

  丁二爺道了聲是,看向了胡老。

  胡老心中十分別扭,道:“你既然醫術高明,怎么自己不開藥?”

  蘇庭揮了揮手,淡淡道:“我治好了老夫人的病,余下的這點小事,又何必再入我手中?”

  胡老聞言,惱怒道:“那這小事就得入我手中?老夫可不是來給你打下手的,你這小子,敢看輕老夫,太猖狂了……”

  蘇庭說道:“不給我打下手,那你自家定的這狗屁規矩,病治不成,屁事不干,白拿人家幾十兩銀子,開個藥方都不愿,還有臉了?”

  胡老臉色頓時黑成了炭頭,卻沒有說話。

  蘇庭斜了他一眼,心中暗笑,他自己哪里懂得什么醫道,能開出什么藥方來,正好這老頭兒拿了丁家的銀兩,順手用上也就是了。

  “蘇先生。”

  丁二爺沖著蘇庭施了一禮,才朝著胡老道了聲“胡老先生”,接著才笑道:“今日家母病愈,正是大喜,丁某已然備下酒菜,看天色正是晚飯時候,不知兩位……”

  蘇庭點頭道:“我正好餓了。”

  胡老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多說了。

  在此時此刻,老夫人醒過來一回后,便沒有誰再認為這小子是來騙吃騙喝的了。

  丁家的酒菜,可算是美酒佳肴。

  這也算是蘇庭穿越以來,吃得最豐盛的一頓。

  盡管之前在王家公子那里混吃混喝,伙食也算不錯,但那王家公子本就不是為了結交于他,也舍不得花大錢,吃上真正的好酒好菜。

  今日蘇庭救了丁家老夫人,丁家倒真是好生款待。

  便是蘇悅顰,一向勤儉節約慣了,看見這些酒菜,也不由得感到驚訝。

  “沒事,吃吧。”

  蘇庭湊近前去,輕聲笑道:“今后什么燕窩魚翅,人參鮑魚,還得你愿意吃才成。”

  以他如今的本事,再憑五靈搬運術,錢財不成問題,要吃這些東西,也不成問題……只是日后修行有成,得以辟谷,甚至開始不食人間煙火,那時還真得有食欲才成。

  蘇悅顰聞言,微微一笑,道:“總愛亂說話。”

  蘇庭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忽然一聲悶響!

  嘭地一聲!

  接著一個人摔了進來!

  那是丁家的一個下人,抱著手臂,正在哀嚎。

  蘇庭一眼便看出來,這人臂骨已經斷了,肋骨也斷了一截……顯然是在身側踢了一腳在腰間,若不是手臂擋著,抵消了力道,那么斷的就不是肋骨,而是內臟了。

  來人手段狠辣,下的是死手。

  蘇庭目光微凝。

  然而這時,丁家二爺依然站起身來,震怒道:“老三,你干什么?”

  門外緩緩走來一人,虎背熊腰,面貌粗獷,神態冷淡,皺眉道:“不過是個下人而已,有什么打緊?我叫他讓開,他讓得太慢,阻了我的路。”

  丁家二爺怒道:“母親病了這么久,我傳信給你,你都不回來,今日回來,便先傷了府中的人,你還有規矩了么?”

  “什么狗屁規矩?一個下人阻我的路,死了就死了……”

  丁家老三揮手說道:“病就病了,我又不通醫術,回來又救不了人,何況我還在練劍,哪有閑工夫回來看?”

  說著,他來到蘇庭面前,伸手就抓起蘇庭面前的一塊肉,朝著口中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這小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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