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金武圣決定把金再賢推出來當替罪羔羊的時候,擂臺上再度傳來一聲爆響。
只見樸春宇一陣后退,終于在擂臺邊緣止住身體,腳下的橡膠,像是急剎車時,車輪跟地面摩擦,發出一陣臭味。
反觀葉凡,緩緩收起那一拳的姿勢,臉上帶著一絲可惜。
這一拳,已經是葉凡目前所能夠達到的巔峰,是以厚重之勢配合熊形,威力陡然暴增數倍。
正是因為措不及防下,樸春宇才連連后退,甚至等停下之后,臉上也涌出一股潮紅,但隨著他一個下咽的動作,臉色又重新變得蒼白起來。
但剛剛擋下這一拳的雙手,卻仍舊在輕微的顫抖著。
“葉先生實力果然強大,樸某心悅誠服。”樸春宇無疑也是一個華夏通,其漢語水平,老辣精煉。
而且樸春宇說出這句話,儼然是有了認輸的意思,畢竟打又打不過,對方的身份也是一個謎,在這種情況下,樸春宇不可能不顧一切的選擇報復,那樣遭殃的也只會是他自己。
葉凡深深的看了樸春宇一眼,對方的實力也同樣超出他的預計,甚至連底牌都翻出來,依舊不能徹底壓過對方。
除非葉凡不顧一切的召喚出貔貅,或者直接讓徐野出手,否則今天根本不可能留下對方。
當然,葉凡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眼前的樸春宇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其在韓國身份尊重,如果真的死在華夏,難免會惹出亂子,即便葉凡是真人,也不愿意沒事給自己找麻煩。
更何況,這一次,實際上也是他贏了,此事至此也能夠真正的了結,否則要是一直這么沒完沒了的下去,任誰都不會有好脾氣。
“我打斷你徒弟的兩條胳膊。”葉凡看著樸春宇說道。
“此事我也了解過,是劣徒的錯,稍后定然會給葉先生一個交代。”樸春宇毫不猶豫的說道,他最怕的是葉凡什么都不提,既然有條件,那么就代表事情可以調解,讓他也松了口氣。
“我砸了兩次館!”葉凡伸出兩根手指頭,兩次把人家招牌弄下來,相信這間跆拳道館已經威名掃地,以后還能不能開的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那說明跆拳道館跟這里犯沖,我準備把這里無償租給形意拳館,時間五年。”樸春宇說道,五年的時間的時間,光房租也不是個小數目。
這顯然是樸春宇通過另外的方式來彌補葉凡,畢竟都是宗師,直接送錢太俗了。
只不過見過大世面的葉凡,已經不把這點‘小錢’放在眼里了,他要的是對方一個態度,而沒有什么比自己搬走,把地方讓給對方,更能說明問題的了。
而且單論地理環境,已經拳館面積,無疑還是此處更理想。
只是以前,在唐果的經營下,拳館只能勉強維持生計,哪敢跑到這里來開館,不然付了高昂房租之后,剩下的根本就入不敷出。
但現在,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多謝樸理事,我們形意拳館待在原來的地方就好。”
不等葉凡開口答應下來,唐果就搶先一步說道,顯然,她是了解葉凡性格的,知道他肯定會答應,只不過,對于她而言,卻難以接受這種條件。
聽到唐果的話,葉凡露出一絲可惜,多好的地方啊,就這么白白給推了。
不過既然唐果拒絕,葉凡自然也不會反駁她,徑直點了點頭,贊同她的意見,他都已經升級為開發商了,一點房租算什么,小錢而已。
“既然唐館主看不上這里,那從此以后,江城所有跆拳道館,都唯唐館主馬首是瞻。”樸春宇想了想說道。
既然不求利,那就來名吧,他相信,人生在世,任何人都擺脫不了名利的束縛。
唐果眉頭一皺,就想要繼續拒絕,倒不是她已經境界高到水火不侵,只是單純不愿意接受樸春宇的好處,這種人情不是那么好接的,她這么做也是為了葉凡,為了拳館好。
只是這一次,葉凡卻搶在她的前面說道:“既然樸理事一番好意,我們就接了。”
葉凡剛剛說完,唐果就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自作主張,但正如之前葉凡沒有反駁唐果一樣,眼下唐果也沒有反駁葉凡,畢竟葉凡已經是宗師,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至于回去以后,那就沒有外人什么事了。
見葉凡答應下來,樸春宇才徹底放心下來,他也相信,以葉凡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出爾反爾,至于他這一趟華夏之行,用一句華夏的老話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葉先生胸襟四海,不愧年紀輕輕就成為宗師,他日葉先生屈尊到韓國,樸某定掃榻相迎。”樸春宇鄭重的說道,毫不介意拍葉凡的馬屁,而且他這話也不算夸張。
以葉凡的年紀,能夠成為宗師,哪怕在華夏這個神秘的古國中,也都是難得一見。
甚至想到華夏一些神秘的傳說,樸春宇心中敬畏更濃,這也是他不顧一切,想要化解跟葉凡矛盾的真正原因。
“去韓國?好說好說。”葉凡一愣,腦海中首先浮現出來的是一群大長腿,口水差點流出來。
不過葉凡剛剛答應下來,就感覺到旁邊一道冷颼颼的目光掃了過來,趕忙恢復嚴肅的模樣,說道:“將來再說吧,相比而言,我更喜歡華夏。”
樸春宇點點頭,人老成精,唐果跟葉凡之間的小動作,他又怎么可能沒看見?
而臺下的金武圣,見此也松了口氣,如今甚至都不用他出手,金再賢的下場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而且能夠徹底了結跟葉凡的恩怨,也是他最樂意看到的,畢竟從認識開始,他就覺得葉凡這個人太過邪門,打心底不愿意跟葉凡打交道。
大門之外,眾人依舊在焦急的等待著,而金再賢,此刻已經站在了最前面,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至于周圍的人也都給他面子,畢竟他是樸春宇的徒弟。
只有趙淮,眼睛里流露出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