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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拜年

  94年2月9號,除夕。

  今天,莊誠陸續接到了拜年的電話。最后,莊誠不得不關機了。

  一個是忒費電。

  這大磚頭晚上充電充的足足的,剛睜開眼,沒倆小時呢,沒電了,還得接著充。這才真的是打電話打到沒電呢!

  二一個是,太耽誤功夫。

  這一早上,莊誠就接電話了,碗里的粥都涼了。想著今晚是除夕,前世早就買好年貨,等著看春晚了,現在,啥都沒預備呢!

  一狠心,莊誠直接關機充電。

  吃完早點,他帶著錢就去王府井轉。

  轉了一上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收獲滿滿。

  白白胖胖白條雞2只,五線肉10斤,白條大鵝1只,大鯉魚2條,每條4斤重,粉條5斤,白菜土豆西紅柿等等吧。把莊誠累成狗了。

  院門上,對聯和福字,只有親自動手。

  房子多了也是麻煩,凍得自己嘶嘶哈哈的,手腳冰涼也得貼。

  站在院里一看,嘿,正房和東西廂房被貼的紅紅火火的,嗯,不錯。這才有點過年的意思。

  在廚房里,看著滿地堆著的食材,唉!還得自己整。

  先把白條雞洗洗,剁吧剁吧,下鍋炒,斷生去腥。然后再放鋁鍋里燉。差不多的時候,再下發好的粉條。

  這頓忙活。

  在晚上7點左右,他還真弄出了一桌子菜。

  雞肉燉粉條算一個。

  醋溜白菜算一個。

  紅燒肉算一個。

  燉大鵝算一個。

  紅燒鯉魚算一個。

  西紅柿炒雞蛋算一個。

  反正就他一個人,對付對付吧。本來應該在餐廳吃,可是餐廳不是沒電視么,他改在堂屋吃了。

  電視打開,小酒倒上,滋溜滋溜的自己喝上了。

  當他想起給自己的板磚開機的時候,春晚已經開始了。

  電話剛開,“鈴鈴鈴”的鈴音就開始唱歌了。

  先是上海方面的吳主任電話拜年,然后就是倪總,趙小剛、李如成、馬一都等等。蘇蘇和許青兒也接連打電話來拜年。

  莊誠在這些電話的騷擾下,心里面反而熱乎乎的,一掃之前有點頹的心情。

  這只是開始,這一晚上,但凡公司里跟莊老板有一面之緣的都打了一個拜年電話。得,電話又沒電了。

  今年是第一年禁放煙火爆竹,還是有人沒管那事,該放還是放。

  “嗶嗶啪啪,咚噠!”

  這聲聽著帶勁!自己雖然沒放,也可以聽聽別人家的聲音啊!

  還沒過12點,莊老板就在酒精的催眠下,昏睡過去。

  再睜開眼,可就是大年初一了。

  按老禮,初一就要走親戚拜年了。

  莊誠沒地去,在家悶著吧。

  “啪啪啪”

  他剛起來,就聽院門被拍的山響。

  “誰呀?!”

  莊誠剛要發起床氣。

  “我!莊總,過年好!給您拜年來了!”

  好嘛,李如成一大早就來了。

  “嗨,來的太早,我還沒什么準備……”

  “不用準備,我帶兒子給你拜年!”

  李如成領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進來了,手里還拎著幾盒東西。

  “這是……”

  “我兒子!來磕頭拜年!”

  小男孩“噗通”跪在莊誠的面前,“邦邦邦”就是仨響頭。

  “莊叔叔,過年好!”

  哎喲,我去!

  把莊誠嚇一跳。

  “過年好,過年好!快起來,快起來!”

  莊誠一把攙起孩子,一邊回著話。

  “如城,過了,過了啊!我給你拿紅包去!外面冷,都進來!”

  莊誠搶先進北房,李如成和小男孩也進來了。

  他隨手從掛在衣架上的包里,拿出一疊票子來。

  “來,孩子,叔叔也沒準備,這個就當紅包了!”

  李如成一看,我去,這得小一萬吶!

  “哎,哎,莊總,意思意思得了,太多,這不行……”

  “不多,給孩子的,給孩子的!”

  你看,咱國內拜年都這樣。

  小男孩真聽話,看看李如成的臉色,自己還不敢接。

  “你莊叔叔給的,就接著吧!”

  孩子這才把這疊票子接在手里。

  “來來來,坐坐!”

  北房堂屋還算立整,沒被莊誠禍害的太慘。

  剩菜什么的,李如成和莊誠一起動手,全拿廚房去了。

  莊誠又拿糖拿瓜子,很快就擺了一桌子。

  電視機趕緊打開,給孩子看著。

  李如成自來熟,主動的燒水沏茶。

  倆人正品著茶,嘮著家常。

  “啪啪啪”

  院門又被敲響,李如成這回主動起身開門。

  嚯,馬一都來了。

  “老馬,你來了?!”

  “喲,如成也在呢?過年好!我給莊總拜年來了!”

  “莊總,過年好呀!”

  別看老馬眼睛小,中氣可足,一嗓子街道對面的都能聽見。

  “過年好,過年好!來來來,進來坐!”

  “過年了,給您淘換點東西,看看喜不喜歡?”

  “嗨,老馬真是的,來就來吧,還帶什么東西呀?!”

  莊誠嘴上這么說,眼睛可就盯著老馬手里的包。

  老馬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這是我在鄉下看到的一個玩意,覺著您可能喜歡,就給您帶來了……”

  “什么好玩意呀?”

  李如成心里酸酸的。艸,真他么會拍馬屁。他也不想想自己。

  三人重新落座,馬一都這才從包里拿出一個東西來。

  莊誠一看,這是一個筆筒。

  “喲,老馬,這個不錯,金絲楠的吧?”

  李如成在邊上捧了一句。

  “莊總,這個金絲楠的筆筒是個老物件,您看看這雕工……”

  馬一都把筆筒往莊誠的手里遞。

  莊誠是個文物盲,嗯,簡稱“文盲”啊。他哪看得懂這個。

  這件筆筒一入手,就是一沉,份量還不輕,表面泛著一絲絲的金色光芒,筆筒的下方雕刻著一個坐在牛背上的牧童,橫笛而坐。

  嘶,有點意境。

  “啪啪啪”

  院門又響。

  莊誠一看,得嘞,自己這個院門質量真不錯,但凡差點,估計過完年就得下崗。

  許青兒、于淑敏、顧小潔三人,拎著大包小裹的,進來了。

  “莊總,過年好呀!”

  三人讓院子里立馬就歡聲笑語起來。

  “咳咳咳!過年好!”

  一下來這么多人,讓莊誠既開心又煩惱。

  “咱們吃什么呀?!”

  “莊總,您放心,我們來做飯!”

  顧小潔笑嘻嘻的說道。

  “對,這個交給我們吧!”

  許青兒和于淑敏也咋呼起來。

  “你還會做飯?”

  莊誠一愣。

  “怎么,才發現吧?!”

  許青兒一臉的傲嬌。

  “行,行!就交給你們了!”

  “要說做飯,我可有一手!”

  李如成一挽袖子,“我和她們忙活忙活!”

  “啪啪啪”

  嘿,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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