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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兇手

  小皇帝沒有吭聲,蕭太后更是從這案子一開始,便冷眼旁觀,是不是的蹙眉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

  過不了一會兒,便有人端了托盤進來,“陛下,找到小竹筒了。就在燕妃給小皇子做針線的小竹筐里。”

  小皇帝耶律旭嘆了口氣,看著姜硯之說道,“壽王果然名不虛傳。”

  姜硯之甩了甩手,“哪里哪里!過獎過獎!”

  小皇帝臉一黑,你那個巴掌甩來甩去的,當朕不知道,你是在索要報酬!

  天底下竟然有這么斤斤計較的親王!

  小皇帝想著,看了看閔惟秀手上的大金鐲子,還有那張好看的臉……也是,娶了這么有錢的媳婦兒,自己不能窮,一窮就慫!

  更何況,這媳婦還喜歡打架,一打架粉就掉,粉一掉……香瓜變苦瓜!

  女為悅己者容!小皇帝一字一頓的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小皇帝把臉一別,厚著臉皮說道,“那么兇手究竟是誰呢?”

  姜硯之同閔惟秀齊刷刷的翻了個白眼兒,翻得小皇帝滿臉通紅。

  姜硯之看著眼前的五個嫌疑人,站在離他最近的人,是燕妃的貼身婢女小陶;然后依次過去,是另外兩個妃嬪,一個名叫漢蘭,一個名叫有姝。再過去,便是跪在地上的不停喊冤的太醫,剩下那個是額頭冒汗的御廚。

  姜硯之眨了眨眼睛,走到了那御廚跟前,“你是在廚上做事的,并沒有進過屋子,是以不可能用這種辦法殺燕妃。”

  御廚喜極而泣,恨不得保住姜硯之的胖腳丫子吻上幾口,終于安全了啊!

  姜硯之說著,又走到了小陶面前,“你是一直都在,也是發現燕妃死了的人,說說他們三個人吧!”

  小陶一愣,把心一橫,現在不指認別人,摘出自己,還待何時?

  “我家娘娘,乃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剛一進宮時,我便跟在她身邊了。陛下為了讓娘娘放心,把我一家人的身契,全都交給了娘娘在宮外的家人,是以小陶是絕對不會殺害娘娘的。”

  “娘娘從中宮回來,蘭美人同姝美人說是做了些桑葚味的點心,要與娘娘同食。娘娘懷了小皇子,十分的喜歡酸甜可口的食物。娘娘一共用了三塊,方才歇了。”

  “三人大約坐了兩刻鐘,娘娘覺得坐著有些累了,便想進屋去躺著,蘭美人同姝美人一道兒跟了進去,陪她說說私房話,說要一起涂指甲玩兒。”

  “整個宮中,只有她們三人,家世平凡,又是同一個時候進宮,因此感情十分的要好,這樣的事情,以前經常發生,三人同躺一榻。因此我也沒有在意,出去叮囑廚上,準備娘娘的午膳去了。”

  “我再進去的時候,是太醫來請脈了。娘娘躺在帳中,伸出了一只手來,太醫正在切脈。太醫問了幾句話,那時候娘娘還對答如流的。太醫在收拾的時候,娘娘說她想小憩一會兒,讓我送蘭美人同姝美人出去。于是姝美人就從床帳里出來了。”

  “不一會兒,我瞧見蘭美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她們同娘娘告辭,我送她們去門口,等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太醫出門。”

  “我當時沒有多想,見娘娘睡了,便掩好了門出去,吩咐小丫頭們守好了,又去廚上盯著膳食了。”

  “陛下,壽王,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說的那么一堆殺人方法,我到現在都沒有聽明白,又怎么殺人呢?”

  那個穿著粉色裙衫的蘭美人,立馬紅著臉補充道,“我出恭去了,待回來見太醫在,怕撞見了驚擾娘娘診脈,便一直在外頭沒有進來。見太醫診脈診完了,才進去的。”

  姝美人一聽也著急了,“我們走的時候,娘娘都好好的,還說了話兒,小陶跟在她身邊那么多年,不可能連娘娘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吧!太醫還診了脈,我們怎么可能殺人?說一句以下犯上的話,燕好年紀比我們小,在我們眼中,跟親妹妹似的,我們又怎么會殺了她?”

  那太醫簡直恨不得嚎啕大哭起來,你們撇得一干二凈的,叫我咋整啊!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做大夫啊!

  治好了是應該的,人死了第一個就怪你啊!爹啊,娘啊,兒子怕是要去陪你們了!

  他想著,看了看大柱子,撞死也就罷了,萬一沒有撞死,給撞成了歪脖子,全身癱瘓,那豈不是更慘?

  閔惟秀聽了一圈兒,撇了撇嘴,兇手都是這樣的,一個個的說得天花亂墜的,好似自己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閔惟秀覺得,兇手不大可能是太醫。

  太醫想要殺人,又更多更好的辦法,譬如悄無聲息的下毒,譬如故意在燕妃生產之時讓她血崩,可著勁兒讓她吃安胎藥補品之類的,讓她生不下孩子來!

  這些辦法,宮斗的前輩們早就印證過了,一死一個準的。

  何必冒險整這么復雜的一出,自己倒是成了燕妃死之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了。

  她想著,看向了姜硯之,姜硯之對著她點了點頭。

  閔惟秀頓時心里樂開了花,姜硯之這一點頭,是不是說她的猜想是對的?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學三字經的孩童,得到了大儒的夸獎,你是個狀元之才!

  姜硯之對閔惟秀點頭打完招呼,走到了太醫跟前,“在診脈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之處?就是說,燕妃今日同往日有何不同,但凡你注意到了一丁點兒,都能夠說。”

  太醫立馬汗津津的回想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遲疑的說道,“當時我給娘娘把脈,覺得今日的脈有些飄,以往鼓鼓有力,今日那滑脈卻是時有時無的。但是燕妃已經有孕五個月了,我疑惑了一下,便沒有在意。”

  姜硯之又看向了小陶,“你家娘娘被發現時,是躺在內側,還是躺在外側?你看到她伸出手來,給太醫切脈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那手與往日有何不同?”

  小陶一愣,“娘娘是躺在內側的。至于手我沒有注意看……”

  姜硯之點了點頭,走到了姝美人跟前,“兇手就是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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