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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8 直女專治傲嬌

  “害怕?”聽見這個詞,走在前邊的人終于停了下來,轉過(身shēn)來,挑眉戲謔問道:

  “三皇子還會害怕?”

  已經被嚇得要死的閻璃見她終于停下,生怕把她惹怒,趕忙小聲喊道:“你等我一下!”

  “行啊!”

  女子答應得太過爽快,閻璃都覺得不敢相信。

  不過,還沒等他開心一下,她緊跟著又抱臂說道:“三皇子只要道個歉,末將便候著您。”

  “你!你這是趁火打劫!”閻璃指著她的控訴道。

  這控訴,停在衛謀耳中不但沒有絲毫威脅,反倒有股子撒(嬌交)的味道。

  先前還冷冰冰的目光頓時柔和了兩分。

  閻璃見她那篤定的樣子,生怕她轉(身shēn)就走,憋了半晌,蚊子叫似的快速說道:“對不起!”

  “這就對了!”

  衛謀見好就收,看著某男羞惱氣憤的模樣,只覺得可(愛ài)極了,大跨步上前,蹲在他面前,大手往后一摟,就將他整個人背了起來。

  輕松得仿佛這百多斤根本不存在似的。

  “(殿diàn)下,這下可不能再咬末將的脖子,可記住了?”女人的反問聽起來一點都沒有警告的意思,帶著笑,還有幾乎快要溢出來的寵溺。

  雙腳突然離地,閻璃還有點發蒙呢,耳邊突然傳來如此寵溺的詢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居然鬼使神差的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應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人家背上,俊臉刷的便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耳尖,就像是一只煮沸的蝦子。

  幸好無人能夠看見,不然他只怕要早個地洞鉆進去藏起來。

  衛謀步伐極穩,走著走著,背上的人便靠了過來,然后沒了聲兒。

  知道他是睡過去了,衛謀這個從不知的憐香惜玉是什么東西的女人居然還知道放緩速度,免得背上的人被風吹到。

  如此一來,原本可以天亮之前趕到邊城,現在天光大亮,二人卻還在綠洲上洗漱。

  閻璃能夠跟著姐姐一塊到軍營里開,本就不是什么(嬌交)氣的人,見綠洲上有水,便獨自過去打水洗漱。

  一邊洗一邊扭頭瞅瞅衛謀那邊的動靜。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打來的鬣狗,此刻正在湖的另一邊清理,處理好之后,便架在火上烤,撒上一把細鹽,老遠都能夠聞到烤(肉肉)的香氣。

  閻璃沒忍住咽了口口水,洗漱的動作加快,三兩下收拾好個人衛生,立馬就朝衛謀那邊奔了過去。

  “你在做什么?”他明知故問般的蹲在火堆前皺眉問道。

  衛謀沒答,只是取出匕首割了塊相對綿軟的(肉肉)塊遞給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嘗嘗。

  閻璃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拿起(肉肉)塊往嘴里送,一口咬下去,(肉肉)質比想象中的還要柴一些,不過倒是蠻有嚼勁,在眼下這個環境里,也算是最好的食物了。

  閻璃津津有味的吃著,不時喝一喝衛謀遞過來的(熱rè)水,早飯就這樣胡亂解決了。

  吃完東西,二人繼續啟程。

  閻璃不會武功,體力也差,加上白(日rì)里的戈壁又干又(熱rè),還沒走多遠,他就把衛謀叫到面前來,命令她背著自己。

  那理直氣壯的語氣,只聽得衛謀眉頭都皺了起來,不過見他那疲倦的樣子,心知這位(嬌交)貴的皇子怕是走不到邊城,只能蹲下(身shēn)來,繼續背著他走。

  與夜晚的安靜不同,白天這一段路程,衛謀只覺得走得無比煎熬,(身shēn)前是一望無際的戈壁,(身shēn)后是某人聒噪的碎碎念,頭頂還有一輪烈(日rì),差點沒把這個女人給委屈哭。

  不過好在沒等她哭出來,她們就已經回到邊城。

  就像是知道她們就在這個時刻回城似的,衛謀剛扶著被太陽曬得迷迷糊糊的閻璃走入城門,抬眼就見到了站在城下的閻貝。

  她面帶微笑,負手立在哪兒,只一個笑,就讓人覺得心中無比安定。

  在路上閻璃就從衛謀口中知道母皇已經抵達邊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可即便如此,親眼見到她出現在面前時,他還是沒能忍住,激動的朝她撲了過去。

  “母皇!!!”

  迎面飛來的少年直接張開雙手,重重抱住了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楚再也隱瞞不住,嘩啦啦順著淚水流了出來。

  閻貝僵硬的張著手,聽著懷中少年這委屈的啜泣聲,只覺得渾(身shēn)一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shēn)。

  媽呀,猛然看見男孩子哭倒在自己懷里,這種感覺還真是有點毛骨悚然!

  “好孩子,別哭了。”尷尬半晌,閻貝總算是((逼逼)逼)著自己接受了這種男女顛倒的設定,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

  “這不是回來了嗎?還有什么好哭的?”

  “堂堂皇子如此慌張,這不是叫外人看笑話嗎?”

  聽見這話,站在一旁的采桑頓時瞪大了眼,只覺得陛下變了。

  說好的最疼三皇子,對三皇子百依百順,現下這種帶著嫌棄的話到底是什么鬼!

  不止是采桑大感驚訝,就是閻璃本人也覺得母皇這突如其來的嫌棄讓他難以接受。

  “母皇”少年委屈巴巴的從她懷中退出,不敢置信的問道:“您不疼璃兒了嗎?”

  閻貝滿頭問號,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男孩子還要她來疼什么?

  沒有得到回答的閻璃只當母親是默認了,難以接受事實的他頓時便紅了眼眶,弱弱控訴道:

  “母皇以前還說璃兒是您最最疼(愛ài)的兒子,現在兒子不過離開您(身shēn)邊半年,您就移(情qíng)別戀了!”

  “嗯?”閻貝一頭霧水,“朕何時移(情qíng)別戀?”

  “母皇!”閻璃氣得跺腳,“您從不在璃兒面前自稱朕的!”

  果然是變了嗎?

  母皇再也不疼他了嗎?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衛謀只覺得這個三皇子鬧得莫名其妙,同(情qíng)的看了眼自家陛下,走上前來,先給閻貝行了禮,這才轉(身shēn)看著閻璃,解釋道:

  “三皇子,陛下在太女面前也是這般自稱,末將覺得這很正常,并無不對。”

  “連你也欺負我!”閻璃現在正在氣頭上,一看衛謀瞎說了大實話,狠狠剜了她一眼,“哼”的一聲扭頭跑了。

  閻貝只覺得有冷風從面前吹過,然后她特地前來迎接的三兒子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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