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駐守在樓下的大媽們就看到莊立軍和劉好好手挽著手出門去了。
“嘖嘖,這一對感情可真是好,成天進進出出都要手挽手呢。”
現在風氣保守,就算是夫妻手挽手或者手牽手的并不多,莊立軍和劉好好算是特別的存在,之前劉好好還有所顧忌,刻意和他保持距離,莊立軍卻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和劉好好感情好,總喜歡將她的手拉得緊緊的,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不再掙扎,反正結婚了唄,夫妻感情好又不是罪過。
“人家還是新婚嘛,小夫妻沒有孩子的時候都這樣。”
“是啊,久了可就不一樣了,你看我們家那口子,一回到家里就不吭不哈的,我成天圍著四個孩子轉,也沒空搭理他……”
“聽你這么說,你們當年也挺膩歪?”
“膩歪倒也說不上,我們臉皮薄,哪像他們年輕人那么成天挽著手走來走去的,怕被人笑話喲。”
“也沒什么可笑的,莊團長和劉老師都是正派人,為人也好,人家夫妻倆拉個手又沒什么。”
“看來劉老師沒少給你們家老三補課啊,肖嫂子現在一心向著劉老師了。”
“劉老師人是真的不錯,那么個文化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對我們家老三比對他們學校的老師還關心。”
“那到底有效果沒有?你們家老三能考上大學嗎?”
“這誰敢打包票?老師再好,也得看學生爭不爭氣啊,”肖家嫂子倒是挺明事理,“考不上那是我們家老三沒能耐,怎么也賴不著老師,不過那孩子本來沒什么信心的,被她那么一鼓勵,現在又充滿了勁頭,不管怎么說我都感謝劉老師。”
“這劉老師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是人是真好,說話特別和氣,聽她說話舒服。”許家媽媽也補充道,“也難怪人家莊團長把她看得比眼珠子還寶貝。”
“莊團長長得也好,咱們這院里可有不少姑娘稀罕他呢。”
“何止是姑娘,那位不是也眼紅得和什么似的,都已經結了婚了,還不守規矩,我看遲早要出事。”有個大媽指了指樓上,大家不約而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你們是沒瞅見她看劉老師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給吞了,莊團長不在家的時候還好,他在家的時候,那小倆口不是總愛在人前膩歪嘛,把她眼紅得喲……”
“她家男人知道不?”
“怕是不知道,她男人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但是他的長期不在家,就剩那個女人一個人在家。”
“莊團長也不常在家啊,那女人怎么認識的?”
“看她那樣貌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那雙眼成天想著勾搭男人呢,莊團長長得俊,她見了肯定就上心,她家男人那長相和莊團長比差得遠了。”
“你們說劉老師知不知道她喜歡莊團長的事兒?”
“誰知道呢,不過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這大院里喜歡莊團長的姑娘那么多,難道她還一個個計較過去?再說了,莊團長把她看得和寶貝似的,也看不上其他人。”
“哎,你們到底在說誰啊?我怎么沒聽說過?不夠意思啊,故意藏著掖著……”
“好了好了,你也別上火,這事兒有什么可藏著掖著的?”大媽們的笑容很古怪,“莊團長對門那家也是剛搬過來的小夫妻對吧?”
“是啊,姓金好像吧,是個副營,好像很少見他回來,他家那口子長得不賴,就是給人感覺有些古怪,好像那眼淚動不動就要掉下來似的,我都沒敢招惹她。”
立刻有人嗤笑一聲,“男人就好這一口,我們家那口子還說金家的這個小媳婦看著怪可憐的,讓我們多照應照應她。”
“怎么照應?男人不在身邊,成天窩在家里掉眼淚就可憐啦?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咱們不掉眼淚倒成了我們的錯似的,她隔壁劉老師的男人也常不在家啊,人家不也天天和和氣氣過得挺好,就她過不下去了,好像誰欠了她似的,沒那能力就別當軍嫂啊。”大家對這種楚楚可憐的小媳婦普遍沒有好感,現在流行的是堅強的女子,不過這種小白兔也會能讓男人心生憐惜。
“就是,劉老師也長得瘦瘦弱弱的,可人家天天都帶著笑,看著就歡喜,哪像那個愛哭包,看了就晦氣。”
“她覺得自己嫁給金副營委屈了唄,對門的莊團長長得那么俊,偏偏她嫁了粗漢。”
“這你咋知道的?”
“你瞅她那眼神就知道了,人家劉老師本本分分的,又沒招她又沒惹她,她那又妒又恨的樣子,看著就惡心。”
“那也未必是因為莊團長啊。”
“有一天我下樓,你猜我看見什么了,她扒著劉老師家的門縫想往里看呢,嘴里還叫著‘立軍’……”一個大媽一臉不屑地說。
“我的媽啊,這可瘆得慌!劉老師和莊團長可得被她嚇著了。”
“劉老師那會兒早上班去了,莊團長也不在家,那場面我想想就惡心,你說咋有這么不要臉的女人呢?”
“恐怕他們倆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兒吧?”
“這么下去遲早得出事,咱們得向上頭反應反應,這樣不正派的女人就讓她繼續住在咱們這兒?”
“這話可不能亂說,他們又沒真鬧出什么岔子來,要是傳揚出去那個金副營的臉面往哪里放?”
難得有這么個狗血八卦的話題,眾人顯得十分激動,一下子聊到了入夜,劉好好和莊立軍看完了話劇回家,她們還在熱聊不停。
只是當他們倆出現的時候,原本還十分激動的大媽們突然安靜了下來,而且表情十分詭異。
莊立軍和劉好好都是心思十分敏感的人,這些大媽們的表現太過反常,任誰都能猜到她們在聊的事情和他們有關,可是他們出門之前明明還挺好的啊,這才過了幾個小時,就翻天覆地啦?
劉好好朝和她私交不錯的肖嫂子看去,肖嫂子也正在看著她,眼神里帶著一抹擔憂,見她看過來,連忙朝她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強。
莊立軍倒是不在乎她們聊什么,他向來不喜歡這些大媽在背后議論他們,但也不至于去和一幫大媽計較,嘴長在她們身上,她們愿意說,就由她們去說吧,他反正是不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