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習和劉向上也點頭附和,實在是莊立軍在外嚴肅冷峻的形象和他在家里賢夫慈父的形象反差太大。
要不怎么說大姐就是有本事呢,就連姐夫那樣的人在她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
“在姐夫心里,除了工作,你和未未就是第一位的了。”莊立軍這幾年的表現算是讓姐弟三人都放下心來,雖然莊立軍不能天天陪在劉好好身邊,但他對她是真的好。
“在我心里,除了工作,他和未未也是第一位的啊。”劉好好倒沒他們那么多感觸,莊立軍是賢夫,她也是賢妻好嗎,為什么要做出這么一副羨慕不已的樣子。
“那不一樣,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女人的第一位應該是家庭,你把丈夫兒子擺在工作之后,可沒什么值得稱道的。肯定有人會說你自私,為了自己的事業不顧家呢。”
“什么大部分人眼里?那是世俗偏見。”劉好好嗤笑一聲,“婦女能頂半邊天這話說了多少年了,你們的思想還沒轉變過來?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們女人一樣能做,而且做得絕對不會比他們差,憑什么女人就要困在家里,家長里短,雞零狗碎,婆婆媽媽的?”
“大姐說的對!不過你也別小看我們,我是個專心做事業的女人,今后說不定連婚都不結了,一輩子做個快樂的職業女性。”劉天天嬉皮笑臉地說。
“別胡說!”劉向上緊張地看著她,“你不僅要結婚,而且還不能找個比大姐夫差的男人。”
“你管我啊?”劉天天白了他一眼,“放心,我就算不結婚也不會住在你的房子里,今后也不會讓你幫我養老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你好,女人哪有不結婚的?人家會說你們是有問題,才嫁不出去的。”劉向上又急了,劉天天說話總是這么難聽,把人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他還不是在外頭聽到了一些難聽的話,才為她們著急的。
“大姐,你看,我們之中就屬劉向上這小子是個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還有女人一定要結婚的想法。”劉天天立刻向劉好好告狀。
“學習和天天都是成年人了,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今后結不結婚,和誰結婚,什么時候結婚,這些都是她們的自由,向上你別為她們著急,外頭的風言風語你們也別這么在意,日子終究是自己過的。”劉好好悠悠地說,“我原本也是不打算結婚的,正好遇上了你們姐夫,彼此覺得合得來才在一起的,要不然還真沒什么必要逼迫自己去遷就別人。”
“大姐說的對,咱們都能養得活自己,又不需要靠男人,為什么一定要結婚?合得來互相喜歡也就算了,為了結婚而結婚,那才可悲呢!我過去茶廠的那個王姐,嫁了個生病的老公,從結婚第一天起就要伺候躺在病床上的老公,每天在外頭累死累活地干活賺錢養家,回到家里還要伺候老公孩子,包辦全部家務,忍受婆婆和妯娌三不五時的刁難,才三十幾歲頭發就白了一大半,你說她圖什么?就為了不被人議論,賠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如果她不結婚,肯定過得比現在好。”劉天天義憤填膺地說。
“不結婚的話,她肯定會被唾沫淹死,心理壓力大,日子未必會比現在過得好。”劉向上吐槽道。
“嘿,你這個小屁孩兒,存心拆姐姐們的臺是吧?你就這么想我們嫁出去?告訴你,我們都結婚了,到時候就不疼你了,我也不會拿錢回家蓋房子了。”劉天天敲了劉向上一個爆栗。
“大姐結婚了,不還是照樣疼我?至于你的錢,”劉向上斜睨了她一眼,“我不稀罕。”
“你這個臭小子!”劉天天咬牙,正要再給他一記爆栗。
劉向上卻幽幽補了了一句,“我只要你們都幸福就好了。”
劉天天一愣,心里淌過一股暖流,臉上卻有些不自在,“說什么呢?酸不溜秋的,肉麻死了。”
“我是說真的,前幾年來上門給你們說親的人還很多,這一兩年卻少了,我知道他們在背后都說你們倆的壞話呢。”劉向上苦悶地說,“大姐說不要去介意那些人說的話,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們的嘴!”
“他們說什么啦?”劉天天嚇了一跳,更多的是好奇,能把劉向上氣成這樣,那些話肯定很難聽。
“說你們倆嫁不出去啊,更難聽的都有。”劉向上皺著眉頭,沒忍心說有人議論劉天天生活不檢點,在外頭勾搭野男人,還有流言說劉天天孩子都打掉了幾個……
那些惡意的揣度幾乎能夠毀掉一個人,幸好劉天天的大姐是劉好好,流言只能是暗搓搓的流言,沒有人敢拿到臺面上來講,也幸好劉天天心大,不怎么回家,否則真會被這些流言氣死。
“這話倒也沒錯,村里像我們這么大的都嫁了,說不定我們還真就嫁不出去呢,哈哈哈……”劉天天不怒反笑,“二姐,到時候我們就搭伙過日子,比誰都逍遙自在。”
“是個好主意。”一向靠譜的劉學習竟也點點頭,她前十幾年一直都在家里做牛做馬,現在過慣了自由的日子,再也過不了那種苦日子了。
劉向上看著劉天天笑,“你不是要把阿媽接上來到你的服裝店幫忙嗎?你看她到時候催不催你結婚,她為了你們倆的事每天都在菩薩面前燒香呢,還到處去廟里幫你們倆看姻緣,不嘮叨你才怪……”
劉學習和劉天天一聽就頭大了,她們很少回家,還以為程招娣燒香拜佛是為了她自己,沒想到是為了她們的婚事……
劉好好笑吟吟地不說話,她是知道程招娣心急她們倆婚事的,她和劉長生這些年也沒少催過自己,畢竟她曾經允諾過要幫她們找個好夫婿的,結果拖了這么多年,她半個人也沒給兩個妹妹介紹,也怨不得父母埋怨了。
不過埋怨歸埋怨,她可不打算枉顧她們倆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