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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兄弟見面(謝s哥和氏璧)

  鯉笙可不想再給自己添亂,便趕緊揮手:“行行行,我不((操cāo)cāo)心,你們保重吧!”

  “那我們走了。你們也要多加小心,如今八荒亂的很……”

  “你啰嗦什么?他們兩個又不是三歲小孩,我們趕緊走吧!”黎生是真的著急了。邊說邊瞪鯉笙邊拉著鬼夜明,快步往后走。

  鬼夜明簡直無語到家,沖鯉笙點點頭,便揮手作別。

  而至于他(日rì)后見到溪疊,后與驚闕山斷絕關系,那是后話。

  兩人很快就離開,至于鯉笙與龍琊,相視一笑,竭盡無奈。

  “他們都是誰啊?”龍琊還是好奇的,面無表(情qíng)的問了一句。

  鯉笙笑了笑,重新抱起蛋爪,拿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下,卻看不出什么變化。

  嘆口氣:“鬼鬼是流星街鬼爺的兒子,各方原因,跟我們一起去了驚闕山學藝,只是后來我與九哀相繼脫離驚闕山。這也是我自那之后第一次見到他…….”

  停頓了下,“至于黎生,她原本是風月樓的花魁,只是難為她對溪疊一見鐘(情qíng)……”

  “溪疊喜歡你?”龍琊簡直直接的不要不要的。

  鯉笙便就此卡殼,有些尷尬。

  “我沒說錯吧?”

  “……雖然他說過喜歡我,但我喜歡的是九哀,他知道……”

  “就算知道,他還是打算為你摒棄一切,這不是(挺tǐng)癡(情qíng)的?”龍琊說到最后,好像涉及了什么,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然而,這話的含義太重,鯉笙本來還尷尬的心(情qíng),立馬肅重了起來。

  抬頭看看碧藍的天,再看看粼粼的水,霎時眼神晦暗無光:“嗯……是這樣啊……”

  如若不是龍琊提醒,她到現在還未把溪疊的付出當一回事。

  現在仔細想,溪疊……可能真的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真的喜歡她,且也愿意為她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啊,真是,她到底有什么好?

  “果然是因為我太好看了吧?”

  龍琊:“……”

  他已經對鯉笙的邏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洛爵此刻正在前往奇瀾界的路上。

  自百里峽仙出事已經過了好幾天,然而,他并沒有急著回去救人,而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去了奇瀾界。

  因為八荒各處都在抓他,所以一路行進的有些緩慢,不僅要變臉。更要隱藏氣息,再說,他們這么多人,移動起來自然不甚方便。

  好在,還算一路有驚無險,漫過鬼山,便會到奇瀾界的入口。

  只是,在進入鬼山之前,洛爵卻遇到了現在最不想遇到的人。

  一年不見,比起之前,鬼山的地貌有些變動,因此,本想沿著之前地道前行的眾人,只能另外想辦法。

  之前他們得罪了鬼王,一旦被鬼王發現他們,必然少不了一場惡戰。

  “爵爺,實在不行,我們就從地面上過吧!”犬火建議道。

  洛爵一聽,沒有說話。

  云圖接過話去“地面上可是鬼族的地盤,一旦踏入他們的地界,瞬間就會引來大批惡鬼,事先聲明,我可不想跟鬼族打交道……”

  想到鬼族的歹毒詛咒,云圖就(禁jìn)不住一個勁的打哆嗦。

  月下櫻哪里知道什么是鬼,滿臉期待的問:“鬼族是……”

  “人死之后的怨氣形成的靈體,也有自然誕生的。不過,我都不喜歡便是。”云圖繼續抖動胳膊,深深的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月下櫻卻道:“既然是怨靈,那自然可以有凈化之法……”

  “連天道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能解決?”云圖皺了皺眉頭,怎么看也不想再在地面上呆一分鐘的感覺。

  月下櫻在天道面前,自然無言了。

  千山末卻刷拉一下,拔出劍來:“能動手就盡量不要吵吵!擋路就殺唄!”

  “你就知道打打殺殺。”淺玉兒不悅的嘆了口氣,“他們既然是鬼,自然是已經死去之人,殺是殺不死的。真想從地面上過,那就得按照月下說的來,我們要想辦法凈化他們才行……”

  “這么多,怎么可能凈化的完……”

  “好了。我們……!!”

  就在洛爵剛要決定怎么做時,驀然停下的聲音驟然冷漠,猛地扭頭看向(身shēn)后。

  而眾人也感應到了什么,同時回頭。

  只見肅重的天空像被什么撕裂,一道鋸齒狀的裂縫慢慢打開,隨后一個他們想都不會想到的面容從后頭出現。

  在看到那張總能讓他做噩夢的臉后,洛爵的臉色驟然冷如冰霜,犬火上前幾步,擋在洛爵(身shēn)前,更是亮出了武器。

  “洛世奇!”

  一聲厲喊,犬火便要動手。

  然而,比起他的怒火,洛爵倒是強壓著冷靜,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站到了他面前。

  洛世奇,沒錯,正是那個好像不將任何事(情qíng)放在眼中,冷漠而又高傲的男人。

  只是一段(日rì)子不見,那張臉似乎更加威嚴了不少,還未說話,便能感覺到一股寒霜迎面撲來。

  在他(身shēn)后,是沙暴與鳴骹,僅僅帶了兩人。

  洛爵沒有懼意,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將滿腔怒火憋在心中:“你來這里做什么?”

  對洛世奇而言,他已經超過一年沒有見過洛爵,而聽到他重新活躍在八荒之后,也曾經想過總有一天洛爵一定會主動找上門。

  像這種不經意的撞見,卻是想都沒想到的。

  面對洛爵的問題,他倒是冷靜的揚起了下巴,臉上的十字傷疤隨著時間的消逝,并沒有隱去多少痕跡。

  笑了笑:“你猜我來這里做什么。”

  “奇瀾界……”

  “既然知道,你問的豈不是多余?”洛世奇的咄咄((逼逼)逼)人,鮮明的對比出洛爵在他面前的不成熟。

  兄與弟的界限,并不會因為時間或者憤恨而縮短距離。

  洛爵一時無言,便被洛世奇搶了空子,隨后又道:“一年多不見,你的人倒是又多了啊?”

  說著,看了看最近加入的千山末與月下櫻,滿滿的嘲諷。

  “嘡啷”

  千山末受不了他的眼神,直接拔劍出來,隨后卻被云圖給按了回去。

  千山末一萬個不明白。

  云圖卻只能搖搖頭,示意不可。

  這是人兩兄弟的事,沒有洛爵的許可,他們不能貿然出手。

  再說,看向沙暴,這也是難得能與最后要招攬的鯉魂沙暴接觸的機會,可不要白白錯過了。

  “人多又怎樣,跟了一個沒本事的主子,還不是照樣不能成事……”洛世奇以瞧不起洛爵為樂,每次見到,即使不動手,動嘴的功夫卻比動手厲害。

  這話說的,眾人齊齊的瞪眼。

  洛爵卻依然波瀾不驚,比起僵硬,在聽到洛世奇的嘲諷后,撲哧笑出了聲:“哈哈,那你可不要被一個不能成事的人搶先找到引鯉樽……”

  “怎么,你不知道我很快就能集齊十二地支的消息?呵,真是奇怪,狐若也好,青玨色也罷,這二人可都是鼎鼎有名的萬事通,怎么跟了你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要不要我告訴你只有青玨色才會知道的關于你的事,來證明他對你了如指掌?”洛爵不卑不亢,笑著道。

  明明是洛世奇率先提到了青玨色,可從洛爵口中說出這個名字,卻讓洛世奇霎時閉上了嘴。

  洛爵其實只是為了護短隨口一說,哪里能想到洛世奇會給予反應,也是一愣。

  隨后又道:“我對你的私事沒有興趣知道。如果你來這里是為了紅煉雪之事,我不會讓你過去。”

  “洛九哀,來做什么是我們的自由,你管的太寬了!”鳴骹立馬咋呼起來。

  他一開口,自然犬火也不會退縮,“是我們先來的,我們當然有權利阻止一切對我們不利的人!”

  “哎呦,這話說的,就憑你們怎么可能過去鬼山?”

  “我看孤陋寡聞的是你們才對吧?我們之前已經深入了奇瀾界一次,你說我們能不能過去?”云圖也跟著起哄,當然也是因為洛世奇的人的確太囂張。

  “你們……”

  “閉嘴。”

  洛世奇揮袖制止了鳴骹,帶笑的眼睛已經覆蓋一層寒氣:“既然你們再次來到這里,想必也是為了見紅煉雪?既然我們目的一致,何不一起突破鬼山……”

  “都說了我們有辦法……”

  “你們的(情qíng)況,以為我看不出來?”洛世奇冷眼瞟了云圖一眼,又揚起下巴,似是很感興趣的笑出聲:“呵呵,你就是赤凌風不惜拉攏鬼武堂,圍堵幻都也要拿下的無棱圖?”

  云圖是無棱圖一事已經不是秘密,而洛爵擁有尋找引鯉樽的無棱圖也不是秘密,這也是他為何會成為所有人眼中釘的一個原因。

  云圖呵呵一笑,不予回答,聳聳肩。

  洛世奇也笑,“看起來不過如此啊。明明是無棱圖,卻依然沒有得到引鯉樽,看來只要擁有無棱圖便能找到引鯉樽也不過是謠言罷了……”

  “我會找到的。這不用你((操cāo)cāo)心。”洛爵接過話去,好像已經厭煩了跟他抬杠。

  說著,沖犬火道:“守住這里……”

  “是!”犬火早就等他一句話了,當即像門神一樣,擋住了洛世奇仨人的去路。

  不止犬火,千山末也拔出了劍,而月下櫻與天羽月沒有參與,這兩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這種無意義的挑釁無所動衷。

  再看洛世奇,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并沒有因為洛爵的挑釁而有半分迎戰的意思,笑了笑,揮袖制止了(身shēn)后的二人:“九哀,我們借一步說話……”

  “不需要。”洛爵并不給他這個機會,甚至沒有去考慮為何要跟他單獨說話:“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洛世奇的眉頭皺了皺,眸眼下沉,眼神中劃過的一絲苦澀任誰都沒有發現。

  微微頷首,便又笑了笑,“你難道還在為之前的事記恨于我?”

  “你覺得我應該忘記,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洛爵冷笑著反問:“在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蒙蔽了那么多人之后?”

  聲音的提高,(情qíng)緒的亢進,面對洛世奇好像不理解的態度,洛爵自然動怒了。

  “呵,你只是恨我搶了你的王位吧?”洛世奇真的不懂人言一樣,句句剜心。

  洛爵也不是不了解洛世奇的為人,自然對話進行到這里,已經沒有了繼續的必要。

  輕呼口氣,又往前一步,足以與洛世奇四目相對。

  年幼的他,歷經了種種事件,如今已經蛻變成了可以與洛世奇平肩而談的少年。

  洛世奇在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洛爵的時候,便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于他曾經最為瞧不起的弟弟(身shēn)上的壓迫感。

  不得不承認的是,經年流轉,物是人非。

  洛世奇的眼神突然柔和了,嘴角不經意的上揚,映入洛爵眼中,喚起了洛爵瞬間的不解。

  “就算你得到了引鯉樽又如何?別忘了你是父王與妖所生的半妖,南落火的國民不會讓一只半妖為王。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無用功罷了。”洛世奇冷冷的不屑一顧。

  果然,那抹柔和是自己的錯覺。

  洛爵也笑:“只要能把你從王位上推翻,誰當國主都無所謂。”

  以前他或許會想著把王位搶過來,可現在,王位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因為,比起王位,他更想和鯉笙在一起。

  當然,這種想法,他從未明確的表示過。

  洛世奇聞言,不知道怎么回事,臉色猛地一沉,眼神像是要將洛爵千刀萬剮一樣,“你說你不想要王位?!少說大話”

  為什么生氣?

  “我說了不要,便是不要。”

  “你知道我為了守住這王位都做了些什么,你竟然說……!!”

  爆發的脾氣在猛然收斂,洛世奇突然反應過來多嘴,急忙看向別處:“有本事把我推翻的話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為那些不成器的兄弟姐妹報仇!”

  轟隆隆”

  洛世奇話音剛落,洛爵周(身shēn)忽然釋放強勁的靈壓。

  不由分說,突然抽出了指天劍,耀眼的火焰在空中浮動,而他((操cāo)cāo)控劍(身shēn),直接對準了洛世奇的喉嚨!

  “你不配提那些人!!”

  被壓抑的仇恨,沖破了一切的牢籠,最后化成了一道利箭,刺穿了那道膜。

  洛世奇并未有所反應,倒是沙暴((操cāo)cāo)控流沙,猛地攻向洛爵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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