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笙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她把外人帶進來,可直到夢璃快步走到面前,隨著那張美艷的臉蛋的貼近,這才陡然想起來。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啊,她當時為了從幻都出去,曾經設計算計她,雖然之前回來,并不見她生氣,多半是因為當時有青玨色在場,她沒有發出來。
如今,青玨色不在,敢情她也就不用偽裝了。
鯉笙急忙笑道:“這不是我們幻都的大美女夢璃嘛……”
“你方才說的夜叉是什么意思?”
敢情不是為了之前那次,而是因為她提到的夜叉啊!
這么想來,夢璃肯定以為是在說她唄!
其實,也不怨夢璃會這么想,狐若方才也是這么想的。
提到夜叉,能與夜叉這個角色設定相差不多的也就夢璃了。
貌美而性格又不怎樣……
鯉笙尬笑起來,“那只是我隨口一說,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你可不想亂想哦!”
“哼!”夢璃如果跟她計較,早就被氣死八百回了。
索性冷哼一聲,就又看向正用審視的眼光盯著她看的挽虞。
隨后不經意的一瞥,又落在雷云與鬼夜明身上,本就不滿的眉頭立馬又皺成了一個死結,怎么都擰不開的那種:“這些人是怎么回事?我有同意讓這些人進入幻都?”
“哎呀,不要這么小氣么!”鯉笙急忙去拉夢璃的胳膊,結果自然被夢璃狠狠瞪了一眼不說,還被狠狠的甩到了一旁。
“說話歸說話,不要動手動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關系很好呢!”夢璃也真是嫌棄的格外直接了。
這話說的,倒是讓挽虞分外喜歡。
這各如同冰山一樣冷漠的女人,看來也不喜歡鯉笙。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么只要她拉夢璃入伙,討厭鯉笙的人就又多了一個……
“喂,你應該聽說過東雷音……”
“不要動!!”
夢璃突然沖著挽虞大喝一聲。
挽虞本來是想漫過身前的一條小水溝,到夢璃身邊套套近乎的,結果,被夢璃突然一嚇,原本邁出的腳就跟失靈了一樣,晃悠著就反而一腳踩進了那如同手臂粗細的涓涓細流中……
“你看你做了什么!!”
隨著水火四濺,夢璃更是怒不可遏,沖到挽虞身邊,狠狠瞪了驚慌失措的挽虞一眼,又一把推開她:“你腳下的可是幾百年都不會現身一次的幻都之溪,是幻都最為神圣古老的起源之泉,現在卻被你弄臟了……你怎么能這么……”
“夢璃,可以了。”
狐若看到挽虞的確被嚇到臉色都發青了,出于不忍,只好阻止。
然而,夢璃卻更加上火了,指著挽虞的鼻子不說,卻是狠狠的瞪著鯉笙,眼神那個剜人:“可以什么?我發火難道不對嗎?你們來到這里,已經白白用了這里多少東西了?!”
“喂,你話不可不能這樣說……”鯉笙也不樂意了,嘟囔著:“我們來這里,也是受了青玨色的邀請,我們用的哪一樣東西不是經過他允許的?你們老大都沒說什么,你在這跟我們叫嚷什么啊?”
話說,她們又不知道什么幻都之溪,更沒算過到底用了這里多少東西好吧!
“再說,青玨色既然已經答應跟我們為伍,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自己人用自己人的東西,你難道還要挨著算賬?”
一句青玨色成為鯉魂,堵的夢璃干瞪眼,什么都說不出來。
可是,夢璃多少也算是這幻都里里外外的管事人,可不能白白吃了這啞巴虧。
既然她說不著鯉笙,那追究別人的責任總行了吧!
又冷眼看向挽虞,語調立馬又揚了上去:“幻都不歡迎陌生人……”
“啪啦”
可能是要跟夢璃干到底,不等她沖挽虞使眼色,鯉笙便又像個使者一般,擋在了挽虞身前。
“她是東雷音的挽虞公主……”
“那跟你沒……”
“也是我的朋友。”
鯉笙很是淡定的說出這話,而邊說,回頭沖再次受到沖擊的挽虞淺笑幾分“對吧?公主?”
這個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挽虞內心早就開始掙扎了。
不管是她帶她入幻都,亦或是現在說她是朋友。
這都絕對不是對情敵該做的。
然而,為了能在這里待下去,挽虞又不能否認她的話。
眼神一沉,有些閃躲的低下頭:“的確是……”
鯉笙為了讓夢璃更加的相信,直接伸手便攬住了挽虞的肩膀,親昵的拍了拍:“既然都是朋友,那就沒什么問題了吧?”
“但是幻都之溪被……”
“那就等青玨色回來,我跟他解釋好了。”鯉笙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難得的大方。
夢璃縱然還想說什么,但既然鯉笙愿意一人扛下,也只好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可不要后悔現在所做之事!”
甩袖離開。
看著她憤怒的背影,鯉笙輕呼了口氣。
“啪嗒”
b不等她說話,倒是被挽虞一巴掌呼掉貼著她肩膀的手,還真下了不少狠勁。
鯉笙呼啦著手抽回,其實該抱怨的,然而,就像一開始那樣,只要面對挽虞,她就表現的格外的高冷。
徑自走到狐若與鬼夜明身邊,又沖鬼夜明道:“根據羽毛說的,玉兒和小八也在這里吧?帶我去見他們。”
狐若呼了口氣,也懶得去猜測鯉笙到底想做什么了:“八百段在無上花海,玉兒也在。”
提起無上花海,鯉笙自然也想了之前放在這里的蛋爪。
“可有蛋爪的消息?”
狐若搖頭:“沒聽說起過。”
“這樣啊……”看來青玨色并沒有把蛋爪之事拜托夢璃照顧,不然也不會沒人提起這件事了。
青玨色曾經說過,蛋爪在無上花海第二層‘陀羅界’中進行蛻變。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沖破了瓶頸,變回了原來的蛋爪。
“進去再說。”鯉笙帶頭,往走廊走。
挽虞在后安靜的跟著,早已經沒了開始時候的聒噪,雷云自然也不說話。
很快,繞過不知道多少彎,終于在最后一處長滿了彩虹色藤蔓的拱門前,狐若沖眾人道:“虹門之后就是都流殿,也是通往無上花海的必經之地。”
說著,又看向挽虞:“不過,無上花海只在白天才能夠進入,今晚暫時先休息吧!挽虞公主,你們的房間我會讓人安排好,不妨我們就在這分開如何?”
狐若擺明了想支開挽虞與雷云。
當然了,能走到這一步,挽虞心里早就憋屈的不行,巴不得與鯉笙早點分開的。
冷哼一聲,便按著狐若指著的方向,甩著芳袖,大步走了過去。
雷云在后,沖鯉笙等人客氣的作揖,這才跟上了挽虞。
兩人一走,狐若立馬瞪眼看向鯉笙,頗為不悅的質問:“鯉笙,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自己的立場嗎?”
“怎么了?”
鯉笙抱臂,假裝自己不知道。
“你還問怎么了?你看看……”狐若有些氣憤的指著挽虞的方向,越想越氣:“他們是什么人,你總不至于不清楚吧!”
“所以呢?”鯉笙聳肩,簡直氣死人。
狐若氣的扶額:“你說你,我該怎么說你才好啊!”
其實鯉笙知道狐若氣她把挽虞帶進來,因為挽虞怎么看都不可能跟他們好好相處。
畢竟,她眼里只有洛爵。
加上,就挽虞那已經被慣壞了的公主脾氣,肯定也沒人能受得了她。
更不用說,身為情敵的鯉笙會把她帶進來的理由了。
鯉笙淺笑,拍拍狐若的背,“哎呀,沒事,不會出事的……”
“不會出事?”
“挽虞她吧,雖然脾氣臭的要命,但為人應該還不至于太壞……”
說到這里的時候,鯉笙便想起了剛跟挽虞認識時候,一上來就惡人先告狀的挽虞。
嘛,這個女人,說不壞,其實鯉笙心里也沒底,她被惹急了會做出什么事來。
“鯉笙,你確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鬼夜明看到現在,也擔心的不行。
但他因為缺席了好久,很多事都自知沒有發言權。
鯉笙見大家都在擔心她,趕緊點頭:“知道。”
然而,鯉笙不知道的是,很快她就開始后悔這個自以為是的決定了。
狐若見鯉笙不是在開玩笑,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自然也就不討人嫌了。
點點頭,只好認命:“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說著,又指了指旁邊的一排房間:“明日一早我們再跟淺玉兒和八百段匯合。看你們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也累壞了,早點休息……”
“轟隆隆”
隨著話音未落,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驟然傳來了一陣轟鳴,緊跟著是大地顫抖,風云變色。
然而,奇怪的是,幻都所制成的結界并不會受八荒的環境影響,當然,針對幻都的攻擊除外。
剛才很明顯不是外敵所為,明顯就是八荒傳來的暴動。
原本就不怎么有睡意的眾人,立馬穿過走廊,站在庭院,伸長了脖子恨不得透過層疊的迷幻夜空看出外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止他們,幻都的所有人也感覺到了方才格外異常的撼動,皆從房間中出來,站在庭院往天上看。
夢璃站在臥室窗口前,因為從那陣撼動中感覺到了熟知的靈壓,秀眉緊鎖成了一團:“都主……”
“是洛爵他們。”
狐若確認了所認知的靈壓,極為沉重的下了定論:“他們已經跟誅九天正面沖突了……”
提到誅九天,自然也想到了巨象厄天。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浪費下去。
“跟玉兒小八匯合后,我們也立馬動身。”鯉笙不容置疑的道。
其他人皆是點頭。
之所以這么鎮定,當然不是因為不擔心,而是他們很清楚,鞭長莫及,在擔心也無濟于事。
倒不如冷靜下,將精力留到需要釋放的那一刻。
三人相視一眼,便很是安靜的回了房間。
一到房間,卻又相繼站到了窗口,往那層疊的天上看,眼神一個比一個嚴肅。
然而,這注定不是一個安靜的夜。
夜已經過了大半,而突然在床上躺著的鯉笙感覺到挽虞在自己門口來回踱步,卻就是不進來。
想必是有什么話要說吧?
鯉笙在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后,挽虞不再來回的踱步,倒是變成了安靜的靠在門后,嘴里小聲的嘟囔著什么,依然沒有進來的打算。
這個女人,難道是故意在等鯉笙自己出去?
好吧,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鯉笙可不想再這樣與她耗下去,起身,打開了門。
“哇!”
看到挽虞嚇了一跳,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鯉笙就知道是自己高看了她。
她就是個凡人,怎么可能知道鯉笙早就醒了啊?
鯉笙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你有話要說?”
挽虞急忙高冷,“跟我來。”
跟她去?
其實鯉笙覺得可疑的,但想到這里可是幻都,且挽虞她第一次來,還能做出什么事來不成?
抱著這種想法,她真的毫不猶豫跟了上去。
當然,鯉笙更是認為自己不可能在武力上輸給她,才有膽量跟著去。
跟在挽虞身后,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趁著幻色,只是一前一后的走,不緩不慢的跟。
終于,在一處幻色稀薄,夜色很重的溪流邊,挽虞停了下來。
鯉笙隨后在她身后幾米處停下,看看稍顯荒蕪的周圍,臉色也冷漠了幾分。
對于第一次進入幻都,挽虞竟然能找到這么一處荒蕪之地,也算她厲害了。
“嘩啦啦啦”
因為周圍太過安靜,風聲都不可聞,故此,溪流的聲音更加的清楚,而從那并不清脆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這里的水……很深。
因此,鯉笙又往后退了幾步,刻意與挽虞拉開距離。
“你叫我出來,有何事?”頗為不耐煩的問。
挽虞收回盯著水面看的視線,轉身,看著鯉笙眼神沒有方才在房門前那般柔和,倒不如說掛著幾分冰冷:“我就直說了。我喜歡九哀,他是我的,不準你跟我搶。”
什么?
鯉笙沒有聽懂,一臉懵逼。
哦,不,這種話任誰都會假裝聽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