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薄裘微微一愣,他下意識道:“你了解我做什么?”
他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里,薄裘又一次心生煩躁。
“是啊,我了解你做什么?”
蕭暖轉過身,走向辦公桌那邊,將藏著合同的文件夾放到了包里,側過臉瞥薄裘,淡淡道:“只是有時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
或許是薄裘對她太過“特殊”,她才對薄裘如此好奇。
要不是與薄裘接觸過,蕭暖真會以為這是某種套路,專門用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過,既然是薄裘,那就不可能是什么套路了。
因此,蕭暖越發好奇理由,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對薄裘的關注,似乎有些過度了。
“你……”
薄裘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愣。
好奇?
蕭暖對自己……?
“去哪吃飯?”蕭暖打斷了薄裘的思緒。
剛才的話題糾結下去,會讓薄裘發現自己的目的,這樣不太好,會讓薄裘戒備自己,自己更難找到答案的。
薄裘回過神,道:“你們應該更喜歡高級餐廳吧?”
“……們?”
蕭暖眉頭一挑,帶著些許不悅:“看來薄總經驗豐富,帶過不少女孩子去餐廳啊。”
薄裘一噎,他要是經驗豐富,至于這么問嗎?
原本是不想踩雷,沒想到還是踩了。
“我平時吃的地方,你不一定會去。”薄裘站起身來,“所以不如去你平時去的地方。”
這又是在蔑視自己吧?
“薄總,一兩次就算了,次次拿出身說事,就有點無聊了。”
蕭暖淡淡道:“還是說,你抹不開心里的自卑?”
薄裘聞言,氣笑了:“自卑?”
外人看來,他一個人窮子出身,在名流聚集的地方,確實該自卑。
可實際上,他對此根本沒什么感覺。
所謂名流,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具又一具行走的皮囊,唯有那么幾人才是特殊。
蕭暖看著薄裘,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每次刻意劃出一條界限。”
薄裘對她似乎偏見不,飛機上也說過她這種大姐,似乎不可能道歉之類的話,總是把她跟一些眼皮子淺的紈绔歸為一類。
這讓蕭暖氣悶。
她的出身,可不是那些暴發戶可以比的,家教更是不俗。
可偏偏薄裘就將她當成了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俗人,氣死她了!
換成是別人,蕭暖肯定會懟回去,可到了薄裘這兒,她莫名開不了口。
并不是因為薄裘特殊,或顧忌薄裘之前對她有恩,僅僅是她沒有從薄裘身上感覺到什么惡意。
真是荒唐。
她是不是眼光出錯了?
諷刺她的人,對她卻沒有惡意,這算怎么一回事?
盯著薄裘,蕭暖越發覺得這男人眉目可憎,總是擾她的心神。
被蕭暖這樣盯著,薄裘有些不自在,少有的服軟:“我知道了。”
其實,他心里也清楚,蕭暖跟他遇到的某些紈绔千金不一樣,是他刻意惹惱蕭暖,才說出那些帶著偏見的話。
“走吧。”薄裘踩著高跟鞋,腳步不慢朝外走去。
薄裘立刻跟上,看這架勢,蕭暖是準備自己選餐廳了。
他有些好奇,蕭暖平時都是去哪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