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樂凌亂了。
美女你別急,先冷靜一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還是古代的妹紙都這么開放的?
陳景樂額頭都快爆青筋了,沒想到自己居然碰到傳說中的英雄救美and美女以身相許這種劇情。
問題是我是玩家,你是npc啊,咱倆合適嗎?
吐槽歸吐槽,陳景樂拍拍額頭,還好這姑娘說的不是“下輩子做牛做馬償還恩情”。
電視劇里面都是這么演的,一般長得好看的少俠英雄救美,妹紙就會說“無以回報,唯有以身相許”。
要是長得不好看,那妹紙就會說“無以回報,唯有來生做牛做馬”。
問題是……以身相許什么的,也沒好到哪去啊!
自己只是來打個副本,沒想要要在這過一輩子啊!
陳景樂頓時坐蠟,連忙轉移話題:“姑娘言重了,既然賊人已經授首,不如我現在送你回去吧。”
這位大小姐見陳景樂撇開話題不予回應,頓時淚眼朦朧,泫然欲泣:“莫非少俠是嫌棄賤妾被那賊人碰過?”
陳景樂頭都大了。
媽耶,這什么鬼劇情啊?
我不是來造反的嗎?
怎么跟galgame似的?
這句話該怎么接才不會出現badend劇情啊?哪位經驗豐富的大佬教教我,在線等,挺急的!
陳景樂腦子轉得飛快,連忙措辭解釋:“姑娘別誤會,我是覺得你出了意外,令尊令堂現在肯定很擔心你,想必都急壞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唐玲瓏這才收起淚珠,破涕為笑:“我聽少俠的。”
看向陳景樂的目光,愈發柔情。
陳景樂:“……”
喂美女,你這樣真的好嗎?
要是換做一個渣男過來,分分鐘能把你這種小綿羊騙上.床十次啊!
可惜陳景樂現在的心情,就跟嗶了狗一樣,進退兩難。
真叫人頭大。
“姑娘得罪了。”
陳景樂懶得廢話,直接一個公主抱將唐玲瓏抱起,施展幻影流光朝鎮上的唐家飛奔而去。
要是倆人慢慢步行,都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
可憐唐大小姐自幼生活在府中,何曾被人這樣公主抱過,剛開始嚇得芳心大跳,可是適應后又不由得癡了。
躺在陳景樂懷中,耳邊狂風呼過,望著年輕少俠的帥氣的面孔,唐玲瓏恨不得時間就此停住。
可惜她失算了。
從街道那頭趕到唐家門口,陳景樂不過用了半分鐘時間,他怕唐玲瓏等不急,所以一路上輕功都是全力施展。
兩人身影剛落地,唐玲瓏的父母頓時急忙從府內沖出來。
“玲瓏!”
被陳景樂放下來的唐玲瓏,這才醒悟,眼淚又開始嘩啦啦,撲向自家父母:“爹!娘!”
唐玲瓏這次算是躲過一場大劫,一家人重逢,自然是喜極而泣。
陳景樂松了口氣,事情總算是解決了。
他正準備離開,不過眼尖的唐父注意到他的動作,頓時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冷落了旁邊這位女兒的救命恩人,頓時朝連忙拱手:“老夫唐元望,多謝少俠幫小女玲瓏脫離虎爪,保存名節,不知少俠怎么稱呼?”
唐玲瓏忽然想到,自己貌似還沒問恩人姓名,不由得大惱,萬一給恩人留下不好印象怎么辦?
頓時內心糾結萬分。
陳景樂見走不成了,只好同樣笑著拱手回應:“唐老先生客氣了。在下秦書,嶺南人士,四處漂泊之人。”
唐元望將態度放得很低:“如果沒有秦少俠,恐怕老夫一家就再也見不到玲瓏了。我們夫妻二人,就這一個小女兒,平日好生看養,誰知今晚竟會發生這種事。”
陳景樂適時插話:“唐老先生放心,那采花賊已經被我殺了。”
唐元望微笑道:“少俠為民除害,令唐某佩服,只是可惜之前那幾個姑娘……”
說到這,大家齊齊一嘆。
唐元望話題一轉:“不如這樣,容老夫倚老賣老一番,稱呼你一聲賢侄,你喊我一聲伯父就好。”
陳景樂猶豫半拍,沒有拒絕:“唐,嗯,唐伯父,雖然那采花賊已被我手刃,不過近段時間小鎮來往的陌生人不少,府上出入還是小心為妙。”
“多謝賢侄提醒!”唐元望笑容更甚:“對了,賢侄如今可有住處?”
陳景樂沒有隱瞞:“暫且住在鎮上客棧。”
唐元望連忙道:“客棧簡陋,而且人多眼雜,寒舍雖然不大,但勝在安靜。賢侄不介意的話,可以搬來敝府暫住一段時間。”
陳景樂自然知道唐家打的什么主意。
唐玲瓏先不說,唐元望肯定是希望把自己這么一個高手留在身邊,好保他全家平安。
鎮上最富裕便是他們家,一旦有什么江湖中人起了歹心,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
雖然家中護衛不少,但對付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就未免力有不逮了。
陳景樂的實力他看在眼里,能夠輕松擊殺輕功高強的采花賊,又會弱到哪去?
“唐伯父客氣了,只是在下還有同伴隨行,恐怕不方便。”陳景樂沒有順勢答應,而是婉拒。
唐元望又勸了幾次,都被陳景樂婉拒,只好作罷。
唐玲瓏在旁目光灼灼看著,讓陳景樂坐立不安,連忙找個借口離開。
望著陳景樂消失的背影,唐玲瓏久久不語。
唐夫人乃過來人,怎么會不明白自家女兒的心思,只能輕嘆:“哎,傻姑娘。”
唐玲瓏被戳穿心思,羞得保住自家娘親撒嬌,眾人潛意識忘掉今晚發生的不開心的事。
和唐玲瓏相比,唐元望想得要更長遠些,只是他摸不準陳景樂的來歷。
和普通的江湖中人相比,這位年輕的秦少俠,無疑舉止禮貌、談吐文雅,像是飽讀詩書之人,卻又武功高強。
莫得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怪就怪在他沒有剃發束辮,但也沒有留發束簪。
唐元望陷入沉思。
等陳景樂回到客棧,祝清瑤一把撲到陳景樂懷里,小聲抽泣。
陳景樂不在的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害怕得很。
陳景樂身體一僵,隨即醒悟,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怕是將自己當成了唯一可以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