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就把觀察到的,姥爺的表情跟李少瑾說了:“姥爺不是喜歡那個小癟三嗎?等著,我得把他擺過來,這種思想多危險啊,自己家的孩子不喜歡,去寵愛別人家的孫子,政治就不正確。”
他說的特別當回事。
李少瑾是又心疼又好笑:“姥爺那種人,就是科研的書呆子,他也不是真的不喜歡你,你置那個氣干什么?”
宋缺執意道:“我約了付帥和老爺子們一起,你今天就別去了,我還會贏了他的。”不想付帥見你。
李少瑾道:“我今天要出診,昨天蕭臣跟我打電話,說要來看病,我今天得過去。”
李少瑾說著就去收拾東西,宋缺愣愣的看著門口:蕭臣?!那不還是男的嗎?!
蕭臣來的時候,開著一輛五十萬左右的奔馳,很低調!
襯衫一半掖在褲子里,另一半并沒有。
主要是他胡子沒刮。
不管從哪方面看,都不是之前一見公子誤終身的蕭臣。
李少瑾房間里有實習醫生。
蕭臣擺擺手:“你出去。”
那醫生出去了,蕭臣直接把門關,然后坐在李少瑾對面。
李少瑾抬頭問道:“蕭臣哥?你怎么了?!”
蕭臣抬起頭伸出胳膊:“少瑾,聽說你醫術非凡,你們中醫能醫白骨,活死人,你給我看看,我還能活多久?!”
李少瑾蹙眉,看樣子遇到了很嚴重的病啊。
舌苔邊角有芒刺,肝膽火旺,苔膩而發黃,內里熱盛。
但是別的地方,沒見到怎么樣啊。
李少瑾不解道:“蕭臣哥,你到底怎么了?上了這么大的火?!”
蕭臣英俊瀟灑的樣子,已不復存在,哭的像個瀕臨死亡的漢奸。
“少瑾,我聽人說你醫術高明,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不想這么死。”
李少瑾道:“可是我沒覺得你會死啊?!”
“那是因為有潛伏期,你現在肯定還看不出來,因為有潛伏期啊,你現在就幫我治,幫我治,我以后好好的生活,我現在就離婚,我在也不游戲人間,我再也不這樣了……”
什么病啊?潛伏期!離婚,游戲人間?!
“蕭臣哥,你不會是……”
蕭臣拿出一張報告顯示為HIV陰性的報告單:“少瑾,我感染艾滋病了。”
你是當我瞎子嗎?!
蕭臣三年前跟一個有夫之婦有過不潔性行為,上兩天那個女的給他發信息,說她老公是艾滋病患者。
女人也是因為老公出軌,報復性出軌,她早都感染上了。
好巧,蕭臣這幾天有低燒感冒,嚇得不行了。
盡管醫院的診斷是陰性,但是蕭臣還是不信,他此時哭的像個孩子:“少瑾,這東西有潛伏期,興許過兩天就能檢驗出來了。”
“已經是三年之前的事了,現在是陰性,感染的可能性不大。”
蕭臣道:“可是這年三來,就說上兩天,我還新認識了一個嫩模,誰知道他有沒有?!”
“這么多人,有一個我就完了!”
李少瑾道:“你都沒戴套嗎?!”
“戴了,就怕漏出什么小分子!”
相信科學干嘛!!?陰性的!
但是李少瑾怎么說他都不信。
李少瑾抬頭一看,這人火大,可能入了心經,精神上出了點問題,要瀉火了。
她剛要給蕭臣開方子,蕭臣起身就走:“我完了,我這輩子完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如果是別病人,不認不識,李少瑾會直接通知病人的家屬,但是這個人可是自小一個大院長大的哥哥。
總不能看著他崩潰。
通知家屬家屬一聽艾滋病還不得瘋?!
李少瑾放下筆,趕緊追了出去。
宋缺那邊,綠茵茵的草場,他選好了一匹馬,騎在上面叫著付帥:“來,不是想跟我正當競爭嗎?比試一下吧。”
馬場有馬術表演,宋缺顯然十分拿手。
付帥道:“我不知道你這個小癟三什么意思?!”
今天宋缺叫來的人有李存善,就這一個,已經是決定李少瑾命運的人了。
再加上其他幾個地位很高的老兵,還都跟崔懷仁認識。
崔懷仁就喜歡馬術,宋缺是想在這些老人家面前露一手,獲得好感。
宋缺問道;“那你到底敢不敢比試?!”一定要在各個方面碾壓他。
付帥能騎好馬都不錯了,表演就算了。
他往觀看席位那邊走:“跟你比?當你襯托?你倒是想得美,有本事咱們比物理解題,誰好不會找自己拿手的東西比?!”
宋缺呸了一聲:“我們家少瑾又不喜歡。”
想到少瑾,就很心焦,那個蕭臣,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老婆那么傻,不要被人家調戲了才好。
怎么前面狼后面虎,老婆又這么可愛,小心肝好怕怕!
百米高的高樓天臺,李少瑾和蕭臣面對正面坐在骯臟的水泥地上。
蕭臣道:“繼續發!”
李少瑾道:“蕭臣哥,我能給你治好,你別擔心,現在治病要緊,你先別發了,你會引起別人的恐慌。”
蕭臣道:“那我不得告訴人家嗎?不能耽誤病情,我來的時候已經查過了,早發現,早治療,興許能活的跟正常人一樣的壽命。”
倏然又哽咽:“可是生病太遭罪了。”
他說的,李少瑾都懂,但是這樣真的不好,你是陰性你到底發什么呢?!
李少瑾幫著蕭臣整理電話本,道:“你看,這個標注少婦三十,不是人家已經結婚了嗎?你現在突然發個信息過去,一家人都亂了。”
蕭臣道:“發吧,信息也是包月的,一萬條,夠發了。”
李少瑾張張嘴,算了,都發了七十五個了,也不差這一個。
突然蕭臣抬起頭道:“我給李瑩雪發一個,你幫我告訴顧廷舟。”
是啊,蕭臣跟李瑩雪有一腿,李瑩雪和顧廷舟結過婚,那顧廷舟和趙蕊發生過關系,趙蕊是爸爸的小老婆。
“那我是不是還得領著我爸去醫院檢查檢查啊?!”
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