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到凌晨零點多才到酒店,酒店外,媒體起碼有十七八家,全是蹲守的。
天后到梁溪了,可能是為了節目的事情,但通告上沒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有別的事情呢?
比如說,宋中書正在江東拍戲,這小子人氣掉了不少,嚇得立馬接了幾個綜藝節目,又接了原本還在談判的一個電影的男二號,為小鮮肉白小生配戲。
媒體沒敢胡亂報道,國內兩位天后脾氣都很大,哪家媒體要敢在沒證據的前提下八卦,立馬一紙訴狀上法庭,那可真不是開玩笑,不少小媒體就被景月妃和趙子卿打官司打的到現在還找不到飯碗呢。
在胡萱的接應下,關蔭很順利到景月妃入住的大套間,距離總統套房還差了些,但三居室的房間,足夠她和胡萱住了。
“嘿——呀——”一進門,關蔭就看到小可愛在臥室床上打拳,小模樣兒特別認真,就是小短腿沒力氣,剛出拳,撲通一下就趴在床上了,也不哭,樂呵呵地爬起來繼續踢腿,出拳,奶聲奶氣的,可人家中氣十足的很。
關蔭一看,心都化了,他還以為小可愛睡著了,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見到呢,沒想到還沒休息。
立馬扔下手提包,倆手一拍,眼睛里就容不下任何一個其他人了,嘴里喊道:“寶貝兒,爸爸來啦!”
小可愛一看,立馬不打拳了,從床頭上出溜下來,小腳丫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一溜煙往過來,歡天喜地地叫著:“爸爸,爸爸!”
關蔭哪舍得讓小家伙來找他,連忙沖上去,怕小腿磕著小家伙,一下坐在地上,小可愛張開小手正跑過來,搖搖晃晃的,也不害怕,快到跟前了就跌倒,正撲在爸爸懷里,馬上幾個熱情的親親送上,眨巴著大眼睛仔細看著,氣喘吁吁的,奶聲奶氣的,問道:“爸爸有想豆豆嘛?”
“想,想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想的都要哭啦!”關蔭盤腿一坐,雙手把小寶貝兒一抱,覺著怎么看,都看不夠,看這小臉兒,看這小眉毛,看這小鼻子小嘴巴,怎么能這么可愛呀!
小可愛很滿意,嗯一聲,抱著爸爸的脖子,再不撒手了。
“寶貝兒剛才在干什么呀?”關蔭用臉頰蹭掉小可愛額頭上的細細密密的汗,好奇地問。
他教過小可愛打拳,小可愛打的跟廣播體操似的,但關蔭堅持認為,這是大宗師都打不出來的好拳,天下無雙!
小可愛笑呵呵地說:“要練武哦,要幫爸爸打大腦斧!”
小可愛認真地確認:“媽媽說,爸爸要打大腦斧,人家還小,又打不過,等人家長大了,就幫爸爸打大腦斧!”
哦哦,是打大老虎呀!
關蔭眉開眼笑,木嘛木嘛幾下,道:“大腦斧不厲害,爸爸打就行,等寶貝兒長大了,打比大腦斧更厲害的東西,好不好?”
這時,他才意識到,景天后還在旁邊呢。
天后壓根沒理會他,正坐在地上,手里拿著鏡子,正在敷面膜呢。
“沒給豆豆敷面膜吧?那東西有毒!”關蔭連忙確認。
天后白了一眼,嘁的一聲,表示,不稀罕理會你這個女兒奴。
一看人家不搭理,關蔭立馬干咳一聲,正色道:“這個,其實吧,晚上不能照鏡子,照鏡子的話,可能會……”
“呵呵。”天后冷笑,又瞥了一眼過來。
關蔭立馬閉嘴,他寶貝兒的媽媽怕黑,怕鬼,真要敢嚇唬她,她跟你玩命!
考慮到馬上有一頭大腦斧要打,還是別招惹母老虎的好,關蔭明智地閉嘴。
挪著跑到旁邊,靠著墻坐好,哄著豆豆,沒一分鐘,本來就困的呵欠連天的小家伙小臉蛋兒紅撲撲的,在關蔭懷里睡著了,小小的小手兒還抓著爸爸的衣服不放,關蔭心里柔軟至極,輕輕親著,抱在懷里不肯放下。
天后的面膜都敷了很久了,這會正要取下來,不過,在取之前,肯定是要噼里啪啦拍一拍,讓皮膚好吸收水分的。
關蔭看著天后一雙小手在臉上噼里啪啦地拍打,心里很爽,心里想著:“使點勁兒,使點勁兒,狠狠打,狠狠打!”
這么想,臉上就浮現出一種神秘的笑容。
天后一驚,低喝道:“你在想什么?”
關蔭連忙收起笑容,挑著眉道:“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天后報以冷笑,“怎么來這么晚?都幾點了,寶貝兒都困的不行,要不等你,早就睡了。”
關蔭嘆了口氣:“命苦唄,李雪建老師要走了歌曲,我陪著聊了一會兒,還要給我師姐發曲譜……”
“曲譜?”景天后立馬瞪眼睛,“你又送她歌兒?”
什么叫又?
“又不是外人,那是我師姐,對豆豆也很好。”關蔭隨口解釋。
“你出去!”天后怒了,小手兒一指門外,“對豆豆好,哼,對豆豆好,那你們自己生去啊,搶我的女兒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這人還講不講理了?
關蔭氣結:“你們好歹講點道理好不好?要歌就一句話,聽到好歌二話不說,跟土匪似的,既不給錢,又不說謝……”
天后腦回路就是不一樣,打斷關蔭的話:“趙子卿也不給錢?”
什么叫也?
你不會真打算不給錢吧?
面對關蔭驚恐的眼神,景天后得意了,哼哼兩聲表示不屑,然后才取下面膜,慢條斯理地把面膜折疊起來包在紙巾里,扔進垃圾簍,才慢悠悠地道:“既然趙子卿不給錢,那我更沒理由給了——我是豆豆的媽媽!”
意思是,趙子卿算什么人?
你師姐,而已!
關蔭大怒:“等拍完戲,我上你們家吃飯去,早上你家,中午趙子卿家,不是我嚇唬你,我飯量可大!”
天后呵呵,雙手抱著小腹,筆直修長的大長腿伸開,右腿壓著左腿,雪白的秀足反射著燈光,如冰山雪原一般,透明的指甲油覆蓋下的腳趾如寶石瑪瑙,小嘴兒一張,輕輕吐出兩個字:“飯桶。”
關蔭反唇相譏:“就算是飯桶,飯桶寫的歌,哼,倆千年美女,五百年一見的天后,居然用飯桶的歌,豈不是連飯桶都不如?吃都不行,你們還能干啥?”
天后面色慍怒,小手一指門,又要逐客。
關蔭撇撇嘴:“一點兒也不新鮮,不好玩兒。”
這時,從一間臥室里出來一位抱著五六歲的小女孩的女人,三十來歲,向關蔭點頭打招呼:“關先生回來了啊。”
“覃姐。”關蔭也不冷不熱回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