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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四章 滿載而歸

  “還記得二毛家的維克多嗎?”回到酒店,周叔兒神神秘秘把關蔭拉到一邊問。

  關蔭揚眉:“收了?”

  周叔兒義正詞嚴:“什么叫收了?人家申請去我國,我們總不能拒絕那么一位年高德劭的老人的心愿吧?”

  然后笑嘻嘻道:“批準了,現在已經到帝都機場了,十多位老先生的學生到機場迎接,老先生很激動。”

  那肯定要激動,但是團隊呢?

  “別得隴望蜀,一口氣批準五六個已經很過分了,那要十多年才能按照常規程序全部通過。”周叔兒笑得越發賊眉鼠眼,道,“算你立了一功。”

  拉倒吧,全是別人做的工作,跟我有啥關系?

  “你們不能這樣,往后還要在地球村混呢,別敗壞我名聲,坑蒙拐騙那事兒,是我一藝術家能干得出來的?”關蔭嚴肅表態,“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這么著吧,回頭你給隱蔽的同志們發個大獎章,我就不用發了,回頭要去領造就獎,估摸著怎么也得是個五公斤的純金獎章。”

  那你打死那幫人算了。

  “行,覺悟不低,去吧,跟鄭璜琦聊聊,對了,你舅舅來了。”周叔兒提醒。

  關蔭撓頭,我倆舅舅就沒可能出國,再說,就大舅那咖位,去鄉鎮人家鄉長都不樂意迎接,還能跑國家隊來享受迎接待遇啊?

  “錢清援,別想多了。”一看關蔭滿臉納悶,周叔兒連忙介紹,“就北歐那位留學的,你舅舅。”

  哦,那小子……不是,那舅舅啊。

  關蔭恍然大悟,奇道:“他不留在北歐繼續發光發熱,跑回去干什么?任務完成了?”

  周叔兒立馬捂嘴,沒,你瞎說,錢清援有啥任務?沒有,一個都沒有,那就是個旅歐學者,現在學成歸國了。

  關蔭冷笑,拿出手機,找了幾天前的一則國內新聞,質問周叔兒:“那這怎么回事兒?”

  還能怎么回事兒,今年開始,帝國皇家科學獎,包括數學、物理、化學、生物等多種學科在內的所有理工科獎將不再對“外國及華裔科學家頒發”但“皇家和平獎”等社科性質的獎項不但放開限制,而且聲明,“任何個人、團隊均可申請”,這不是搞事情么。

  事情明擺著,這些年來迫于壓力,帝國用每三年將近十個獎項,數億獎金,供應著國外科學家團隊為他們做科研,現在帝國厲害了,不花錢養那幫外國科學家了,反倒是要走賊鷹的道路,實行社科類“我說行你才行,說不行就不行”的獎勵辦法,這事兒要不是沖著沖擊文明去的,關蔭覺著他可以把姓名顛倒過來。

  周叔兒對此有話說,很嚴肅,很發言人,在關蔭看來就是,很不要臉,他告訴關蔭:“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們這是基于國內科學家無論質量,數量,都已經甩國外科學家一條街的現狀安排的!”

  關蔭很想吐這人一臉口水,那你為啥擴大社科類的獎項?你瞅瞅,這“帝國皇家世界和平獎”,設計圖你咋不設計成和平鴿?為啥“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標志那么明顯?

  周叔兒不說這個,催促道:“快去吧,你那舅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國外跟人家科學家打架,把人家打的頭破血流,進了人家牢房還敢直播,我看著跟你很像,你們肯定有共同話語。”

  那得有。

  惹事精本質都是相同的。

  但是有一個問題必須問清楚。

  “錢清援是招安派還是精神貴族派?”關蔭問。

  老周很肯定:“絕對招安派,比你丈母娘還激進。”

  那還行。

  “但是!”老周同時提醒關某人,“錢清援是錢途翊的小叔,親小叔!”

  關蔭奇道:“錢途翊誰啊?老聽最近有人說這個名字,我愣想不起來這是誰,聽名字,錢家的?”

  老周大怒,飛起一腳:“滾!”

  吃干抹凈不認,你咋那么土匪呢?

  “回來!”一看那家伙往樓梯竄,老周連忙叫住,叮囑,“你得勸說勸說你這舅舅,不像話!堂堂半步科學家……”

  你等等!

  啥時候科學家也有半步這個級別了?

  “為了讓你明白你舅舅的水平。”周叔兒叮囑,“這小子琢磨著回去找個高中教物理,你得勸勸,那幾個研究所,隨便他挑,一身本事,老出去打架算怎么回事?”

  哦,那家伙還琢磨著去哪個國家坑人家科學家?

  關蔭眼睛很明亮。

  周叔兒心里很苦悶。

  你們就不能省省心嗎?

  “你要清楚一點,我們現在的科學家團隊已經用不著再出去坑別人了,那小子把人家北歐一個化學研究方向給人家帶偏了,就跟你的小說里寫的一樣,走火入魔了。”周叔兒苦口婆心,“那好歹是你舅舅啊,這次被人家追著趕出北歐,要是再出去,安全很成問題啊。”

  關蔭大喜,這事兒辦的厚道啊,看來,這人坑人有兩把刷子。

  “我去會會這廝。”關蔭連忙往樓上跑。

  老周心里累,那可是錢途翊的親小叔,這要給錢途翊說情……

  外甥女婿更不是省油的燈,估摸著,今兒那倆非叮咣打起來。

  關蔭三步并做兩腳上樓,老遠聽到有人憤憤不平地罵:“什么破國家,堂堂世界發展典范,竟容不下我一張舊書桌,以后再也不去這國家了!”

  這不那誰,那曾先生么?

  關蔭連忙又出溜下樓,攔住要出門的周叔兒,問:“怎么把那人叫回來了?”

  “人家一定要回國,我們怎么反對?”周叔兒一本正經。

  關蔭狐疑至極,不會是反間計吧?

  “群英會蔣干盜書,還是孟德草書間韓遂馬騰?”關蔭拐彎抹角打聽。

  周叔兒嫌棄至極:“你這種陰謀論是不適合用在這地方的,你首先要搞清楚,我們是堂堂正正跟人家打交道的!”

  “那維克多怎么就被二毛放行了?維奇先生腦子進水了?”關蔭質問。

  周叔兒老神在在:“想多了,我們就是在這兩天的會上強烈要求別人不得干涉二毛自己家的事情,人家兄弟分家,別人插手算怎么回事?后來吧,覺著那邊環境不錯,你也看到了,到處都是黑土地,咱們國營農場過去承包了幾萬畝地,人家維奇先生覺著過意不去,索性把一批科學家托付給我們保護,這有什么錯嗎?”

  這家伙竟理直氣壯地反問:“我問你,這有什么錯嗎?”

  關蔭就明白了,這幫人太腹黑,仗著拳頭大,滿世界欺負別人去了。

  “那的確沒錯,頂著其余四個流氓給他們說好話,不給點好處說不過去,再說,咱們人過去給他們傳授多少農業知識啊,做人要知恩圖報!”關蔭也開始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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