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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老丈人要升帳

  “想起什么了?”老丈人吃完飯,看著女婿娃在發呆,半天才醒過神來,好奇問道。

  關蔭道:“這個題材的很難拍,尤其既要有深度,也要有尺度,還要有接受度,劇本不好寫,演員不好找,衛視不好播。”

  景副院擺手:“都不存在問題,你敢寫什么尺度的?”

  關蔭試探著問:“第二梯隊?”

  這跟《人民的名義》尺度可一樣了。

  景副院一笑,道:“現實中,又不是沒有處理第一梯隊里的成員,而且也不是一次兩次處理過了,甚至還有在位的被處理,你為什么不敢寫?”

  關蔭點頭:“那我也是這么想的,這不是擔心你們又抱著家丑不可外揚的觀念不讓我拍么。”

  “但是只能你拍。”景副院道,“不是怕家丑外揚,而是有些人,拍著拍著就成從根本上質疑,從法理上否定的影視劇了。明年,法委給你授權,你來拍。”

  那就簡單多了。

  “可以不虛擬化,以現在的輔都局面為原型,你想盡情鞭笞你就盡情鞭笞,想換個區域,換一些名字,那也由你。”景副院指示,“原則只有一個,拍好。”

  這個拍好的分量,真有千鈞,排山倒海。

  關蔭忽然意識到一敏感詞。

  法委?

  啥單位?

  景副院有些興奮還有點憂心忡忡,道:“法務三方,合一個法委,內部排名第九,進第一梯隊,在兩大替補之后,由三大方面管,管四大方面。”

  關蔭先吃了一驚,而后點頭:“這是要面對內外的沖擊,好事兒。新時代,新面貌,法制建設要跟上,少不了有一個強力部門內衛不會給,那也不用擔心像當年一樣尾大不掉。”

  老丈人極其贊賞:“足見眼光,不錯。”

  然后透露:“軍部也會進一到兩人。”

  關蔭下意識地皺眉。

  這可是個極其敏感的設置啊。

  “他們該登上舞臺了,只有做好戰爭準備,才能避免戰爭。”老丈人介紹,“當今世界,民粹泛濫,稍微不留意就會有大問題,我們必須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兩人是誰,不言而喻。

  算了一下年齡,關蔭道:“還能保駕護航一屆。”

  “想得美。”景副院道,“起碼還要再干八年。”

  那你呢?

  “不強求。”景副院搖頭,“也沒那個想法,先把我的工作做好,不過,團隊擴大一下,你有什么意見?”

  “加強,不分散,有利有弊吧。”關蔭很無所謂,“反正又不可能讓文藝界的跑進去,文委都進不去。”

  “進去也沒用,這事兒出去別說,年底才決定。”老丈人叮囑,然后要求,“現在不打擾你們的安排,你有個思想準備就好,來年,你們的壓力很大,至少一部大片,還要制作一部反腐大劇,尤其在給你升爵之后,輿論壓力可能比較大。”

  “沒壓力。”關蔭道,“我們成長的很快,到年底,最起碼兩個日月級別,我試試能不能沖到第三第四,然后,就該制定標準了,沒道理讓我們的文藝工作者去參加洋人的標準評定,這個世界,起碼要兩個標準才行。”

  錢老師很驚訝,這傻小子,你老丈人要進隊伍,你就不恭喜恭喜?

  多老實的孩子啊!

  “這幾天回家住的啊?”錢老師很細心,叮囑女婿娃一定注意一點,“老家的安全也要注意一下。”

  關蔭看看老丈人,老丈人笑道:“他們沒敢粗心大意,要不然,你以為你上班沒人跟著?一年安保費用怎么也要幾十萬吧。”

  錢老師既驚訝,又感動,多好的孩子啊。

  “花那錢干什么,我出門就這么幾步路,誰還刺殺我不成。”錢老師沒拒絕,但是有要求,“你們掙的那錢,就少捐點。”

  關蔭掐指給丈母娘算了一下:“光我的收入,就夠一大家子開銷了,咱們情況跟人家不同,仇人多,花銷也多,這筆錢得花。但是沒全花了,我現在一年掙的錢,捐六成,剩下四成,這些開銷就夠了,還有小景掙的,我們都存起來了,所以多捐點不要緊,我就留下那些錢,我們自己投資電影電視劇都沒任何問題,何況接下來還有掙錢的呢,飯館兒,游戲公司,還有,我在匯文的稿費之外,還有分紅啊。我現在就想著,我得更加多掙,有錢人那么多,我得想辦法從他們身上掙錢,給還在過苦日子的老百姓多花一點,不圖啥,就圖有更多的人能跟上發展的步伐,過上好日子,最起碼脫離貧窮,這事兒不干,我睡不著覺啊。”

  丈母娘既心疼又欣慰:“就你傻,有錢人那么多,有一個像你這么拼的嗎?不圖名,不圖利,你求個心安理得,人家還未必領你的情呢。”

  關蔭笑道:“那就不是咱們的事兒了,幫人,人家夸咱兩句,那是情分,人家啥都不說,那也是人家的本分。要是有人罵,那也沒辦法,我沒虧心,而且也沒把自己變成惡龍,更不會因為掙的多被收拾,我覺著挺好。”

  老丈人很懂女婿娃的心思。

  這種人,仇人遍天下,群眾齊支持,甚至擁有龐大的公信力而不被收拾,是因為人家既有自己的生活之道,還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這種人,你可能會打倒他,但你別想打死。

  “要說權力吧,不需要,光兩家的權力,就夠你橫行天下的了。要給你太多錢,你也沒用,而且還容易惹禍上身。有權,而不在手;有錢,而用于民;有民意,但扎根紫禁城。這樣的人,誰也別想打倒,誰也不能打倒。”老丈人贊美,“保持你的初心,你就是那個頂層不愿意拆掉,老百姓不允許拆掉的橋梁,做好這個作用,你后輩子孫都受用不盡。”

  錢老師嘆道:“但是活的太累了。”

  關蔭笑道:“媽,你這是想當然了,哪就累啊,我啊,快樂著呢。有些事兒吧,別人看著我啥沒落著,整天還四處奔波,不是打架就是找人打架,其實啊,我比他們瀟灑,樂樂呵呵陪老婆孩子過日子,認認真真拍戲唱歌,橫行霸道見啥不公就踩啥,自在。要說累,那您是看著我跟人家別的明星比起來似乎很累,人家除了賣臉賺錢,就是花天酒地,我整天忙這個忙那個,可咱們得對比啊,您一天八個時辰在實驗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天是完全屬于自己的嗎?演員也一樣啊,我就覺著吧,其實我很悠閑,雖然天天喊著要退休回家,其實咱心里清楚,咱是吃輕松飯的。啥叫累啊?其實啊,閑著就是累,真的,我覺著,閑的無聊,那才真叫累。”

  錢老師都覺著整個人升華了。

  這話,她前幾天聽人說過。

  她娘家老爹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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