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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九十八章 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

  一小現在換了個教導主任,在教學問題上比以前有所改變。

  關蔭聽皇后念叨,好像最近要給孩子們搞個團建。

  嗯,這也就是觀音廟那種混球才能辦的出來的事情。

  你一小學搞團建,那我中學不得玩野外生存?

  所以這事兒不可能得到批準,最多帶這幫孩子去指定的地方參觀一圈兒。

  關蔭還聽幾個副校長說,好像要去看什么歷史博物館去。

  這就搞笑了,小學的孩子帶去歷史博物館搞教育那當然是必須要的。

  可你得看去什么歷史博物館。

  關蔭考慮的是搞一次運動會。

  一小二小現在體育課辦得很好,可孩子們壓根對這沒啥興趣啊。

  也就太子哥這種奇葩才對體育課極其向往的。關蔭還建議搞一些比較普遍的知識競賽。

  這學校的老師都很清高,人家壓根瞧不起一般孩子玩的競賽。

  那不行,得把這種蜜汁高傲打壓下去才可以。

  關蔭帶著一幫土匪在前頭跑,后面跟著一群小丫頭片子。

  他為皇帝家的米缸擔憂。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皇帝家的米缸還有幾斤大米呢?

  皇帝果然慌了都,大老遠看著一大票小孩殺奔過來她老人家立馬拍了一下褲兜兒。

  空了,都空了,最近買米的錢都是問皇后要的啊。

  可是你是來干架的,帶一群小孩干什么?

  不干什么能帶那么一群非富即貴的小孩過來嗎?

  關蔭迎面打了個招呼:“咋還被人家趕出來了?”

  也對。

  皇帝就告狀:“人家把朕當傻子了啊。”

  “末將請斬佞臣頭,就缺尚方寶劍一把,要不斬馬刀亦可。”關蔭裝模作樣拱手請示。

  皇帝點頭:“可也。”

  那我真掐架去了!

  “去吧,我去食堂吃飯去,”皇帝忽然道,“對了,從今天開始,什么親戚朋友,一律不準在紫禁城住宿,你看著給安排到外頭去,錢的話你出。”

  關蔭大怒:“憑什么讓我出?”

  “人家又不出,你還能讓朕花錢?”皇帝想了下,拉著惹事精到旁邊去,搓著手詢問,“你小金庫還有錢嗎?借我三五千,這個月工資下來還你啊。”

  你錢呢?

  關蔭一邊翻錢包一邊問,結果才知道皇帝拖欠紫禁城一季度房租這兩個月湊著給還呢。

  “你說我要是個普通白領,我干嘛花這么多錢,眼看著冬天又要到了,取暖費又催,倆孩子每個月生活費就要八百,我那點工資哪夠。”皇帝念叨著扒開惹事精的錢包,好多錢啊都夠我吃一周食堂的了。

  “行吧,這有點錢你先拿著,回頭我再取點,”關蔭忽然感覺太子哥眼神兒不對,轉念一想氣壞了,“你等會,我怎么記著從去年年底倆孩子生活費啥的全我交的啊?”

  “那我問誰去,反正錢都給學校了,你去查賬吧。”皇帝點著鈔票一溜煙跑遠了。

  食堂飯卡上得充錢,他老人家還想買兩件衣服呢。

  “說你傻你真不信,好歹記著每天花多少錢,你這樣下去,我都不忍心問你要零花錢了。”太子哥恨不得把這家伙打一頓。

  你把錢給皇帝老子了咱們想出去擼串兒怎么辦?

  總不能讓張小寶掏錢的啊。

  皇帝把錢花到哪了?難不成去喝酒了?

  “我哪知道啊,一會兒你問我媽,她肯定知道。”太子哥抱著錢包找了半天,就湊了五十八塊二毛還有倆鋼镚兒。

  關蔭只好溜達著進了內城,剛進門就看到十多個人蹲在門檻上沖他樂。

  我去!

  這幫人誰啊?

  咋笑的那么磕磣?

  “那我表舅,那我表姨,那我表哥,那我表大爺,反正都是表,你記著先對他們不陰也不陽,我對他們不哼也不哈,咱們哈拉一下就讓他們滾蛋,這幫人私心太重,吃了好的還想喝好的,吃喝都好的還想讓別人別吃好的別喝好的,等下你就知道什么叫無恥。”太子哥怒罵。

  人家可不在意,見關老師帶著一群非富即貴的小孩過來立馬招呼。

  “關老師,鄉黨。”一看起來挺體面的老頭招呼。

  關蔭道:“啊,你好你好。”

  “關侍郎,來了啊。”一抱著瓜子帶一小孩蹲門檻上斜著眼睛看天色的婦女招呼。

  這是講究人,人家懂稱呼。

  關蔭招呼:“大老遠跑一趟不容易,去過長城了嗎?”

  還有一腰里尺度超過兩米五的死胖子迎了出來,帶著一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鞠躬打招呼。

  死胖子歡笑:“終于是見到關老師本人了。”

  年輕人點頭:“關老師接娃放學?”

  太子哥奇道:“你的意思就是,把我們送到了就讓鐵頭趕緊回家吧?”

  人家就這么個意思。

  你姓關的在這,我們還怎么跟自己人說話?

  “我們浪親戚。”老頭一口關中話。

  關蔭就問太子哥:“那你都認識吧?”

  太子哥介紹:“這是咱二表爺,這是咱八表嬸,這是咱遠方表叔兒,這是咱……哦,這是咱孫子,咱輩兒高啊,你要記著哈。”

  這就相當不給面子了。

  屋里出來一中年大嬸,沖太子訓斥一聲。

  啥亂七八糟的親戚你都敢認?

  “嗯嗯,我這不都認了你這個親戚么。”太子哥問道,“老哥,你說這幫人咋處理啊?”

  “抓起來扔出去算了。”方家那小子惱火至極。

  “你趕緊辦完了,得去把我家那幫啥亂七八糟的人趕走,居然說,沒睡過紫禁城的火炕,讓我晚上打地鋪去,我一小孩兒,一天到晚累的跟狗似的,腰酸背痛的,陰虛火旺的,你讓我打地鋪?”那小子揮舞著拳頭,“咱今晚就這個任務,把這幫人該扔的扔出去,該打的打成狗,奶奶的,都啥玩意兒嘛。”

  “別這么說。”關蔭連忙唱,“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走一步退一步等于末走,一頭驢兩頭馬都是牲口。”

  這可把這幫鄉黨惹急眼兒了,你說誰牲口?

  太子哥表舅怒叱:“你怕是欠打的很咧。”

  關蔭仔細一看,這小子挺胸凸肚很形象啊,立馬又開唱:“為王的坐椅子脊背朝后,沒想到把肚皮挺在前頭,出東門,向西走,半路上碰到個人咬狗,提起狗打磚頭,反被磚頭咬手。問一句說兩句都是連手,屋里頭有點事你急個逑?金疙瘩銀疙瘩你嫌不夠,天在上地在下你娃甭牛!”

  唱完,關蔭往前一跳,把一幫混世魔王擺在前頭。

  他沖人家叫陣說:“咱關西人辦事,連‘你瞅啥’,‘瞅你咋的’都不用,克里馬擦就是一頓好打,來,咱先來個單挑!”

  一幫小將沖在前面:“來,我們的規矩,所謂單挑,就是你一個挑我們一群。想群毆也行,那就是我們一群打你一個,你挑,你慢慢挑,等你三分鐘!”

  這一下,那幫人就真的慌了。

  為啥?

  先不說這幫小孩的身份,就隨著鐵頭娃說話大門居然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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