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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九百五十六章 紅袖添香夜教書(上)

  “就這么把人忽悠走了?”錢老師瞠目結舌。

  一直聽別人說她女婿娃有多坑。

  可她沒想到坑三兒到這種地步了。

  景姐姐笑道:“反正志滿意得離開了。”

  “臨走還示威地沖那幫少爺小姐呵呵兩句。”小姐姐在旁邊忍俊不禁地道。

  錢老師嘆服:“這孩子一張嘴忽悠死人家一個媒體呢。”

  那也要他們信了才算哪。

  可問題是那是一家極其嚴肅的媒體你懂嗎?這意味著連他們的正規媒體都在……

  你看看我們的正規媒體,真要有這種事情……

  就當年,打人砸車搶東西那會兒。

  多少民眾腦子一熱起哄呢?

  我們的官媒還是比較沉得住氣的。

  用網友的話叫表現得比較克制。

  可那邊的官媒……

  老天爺,你光愛聽好的還推波助瀾!

  “折射本質就是他們思想太亂想法太駁雜,一種浮躁的自大盲目的排斥,決定了他們未來幾年依然沒啥前途。”景副院點評。

  但也要重視。

  “不說痛定思痛吧,亞洲怪物房出去的哪一個不能打?更令人擔憂的是他們破壞能力極強,辦好事沒本事,辦壞事一辦一個準兒,這些人,我們反倒希望他們能踏上現代化進程,若不然,以鄰為壑——”景副院擔憂,“這小子后來又怎么看待的?”

  “嘲笑是不可能的,他就會忽悠啊,不過,這家伙一直帶著美洲地圖,一往霸主北邊看就嘆息了,往南邊看立馬把視線往鄰居家身上猛砸,我們總覺著他在籌劃什么大壞事!”二小姐告狀。

  景副院一愣。

  這混球該不會……

  可別!

  他現在手中掌握的力量,一點也不像外界說的那么虛弱。

  錢清援禍害,他手里的力量足以動搖那邊的根本了!

  要真再把目光投放在鄰居那……

  景副院不寒而栗,這家伙是要在那個膽大妄為的狂徒的指示下重演五代十六國的歷史的!

  一旦那樣了……

  “我們的收益又能有多少?一旦暴露的話……”景副院叮囑,“必須警告他,我們當霸主,多的是要用各種抹黑手段詆毀我們的死敵!”

  放心!

  他會留下把柄?!

  “有些事,做了不能說,就那家回來后高調挑戰你跟唐望的公司吧,現在沒報導,但不等于沒新聞。”二小姐說道。

  景副院沉默了片刻,他發現得仔細觀察一下女婿娃了。

  這家伙一直給人表現的那么人畜無害……

  “啊呸!”錢老師都生氣了。

  你打聽打聽,哪個欠打的敢說那小子表現的人畜無害?

  “,豈因福禍趨避之。”景姐姐嘆道,“他不在乎前途,不在乎名聲,反正什么黑暗的,他敢擋。有些事他是拼著未來被人車裂……”

  “沒可能。”景副院透露。

  為啥?

  你以為加吏部右侍郎銜是閑的啊?

  “這些事,我估計方心里很清楚,他不說,那就是默許,我擔心的反倒是這家伙把下一代全帶成狂徒,他是清醒的,可別人咋辦?”景副院最擔心太子,那可是很跟隨帶頭大哥的小子,他要真學了,將來這兩個搭檔那得害的多少……

  是吧?

  景副院想跟女婿娃談談。

  事情可以做,但有些事情不能那么做。

  不能圖一時的痛快!

  “你就放心吧,他辦事哪會意氣用事,在他的設想當中,北邊應該是發達的,有這個就足夠。”二小姐說道。

  是嗎?

  景副院一比劃那地圖懂了。

  好吧,話題回到今晚的多家拜訪來。

  知道那些富二代前來的用意嗎?

  懂啊。

  “與其說托孤,不如說謀劃三代之事,好的一點是愿意保留大錢,而不敢奢望大權,這些人,鼻子比什么都靈敏,他們這個時候表態,哪怕是讓兒女表態來,那也是一種態度,只不過,他們敢把兒孫交給這人膽子也很大。”二小姐判斷。

  錢老師不愿意說這些。

  一家人聊個天,凈是家國天下算啥。

  “我覺著兩親家好,但親家公有些稍小心,公司不做大,為人處事也過分謹慎,這有點過頭。啥都給兒女想就是不考慮自己。”錢老師嘆息。“人活一世該有自己的活法兒才行啊。”

  這就家長里短了,沖淡了有些血雨腥風的味道。

  關蔭卻閑不下來,他還得跟那些富二代們講道理。

  他們怕。

  這是可以理解的。

  但定力都丟了那就對不住他們的家境和地位了。

  尤其是有些明明知道情況卻還是患得患失的。

  “你們能過來,大約是出于父母的安排,內心是有抗拒的。大約你們也覺著,都那么有錢了,不想個法子把你們的錢子子孫孫保留下去,跑來跟我一個專門反對你們的人扯什么近乎。”關蔭道。

  王小姐連忙否認:“我是不這么認為的。”

  “因為你跟他們不同啊,你是知道春捂秋寒的,他們不明白。亞洲怪物房,不但表現在歷史上,還表現在現代商業領域,現在你們有錢人的世界真的特別割裂,老一輩一律能打,不管是如何起家的,要出去,那是真能打,不要看誰出國失敗了,就覺著誰是失敗的,實際上那是水土不服,真理遇到了攔路虎。到了你們這一代,也就大小姐能打,她是有資格當這個領軍人物的。其它的,大約我沒看到吧,一個都不能打,不但不能打外頭的,還想著變個法兒讓自己永遠躺在錢堆上逍遙。你們大概沒看懂目前的格局吧?回家問問你們的老子,看他們現在怕不怕。外國人禁止我們幾個產品,你們就慌了,他們要自發,你們又慌了,慌什么?原來你們老嚷我們限制得太嚴格,現在知道誰才是限制你們的了吧?我就納悶兒了,原來你們敢反抗,現在遇到外國人怎么都慫了呢?”關蔭很不滿。

  那幫富二代里聽明白的都抬起了頭。

  這是要支持……

  這是要走我們的道路啊。

  可沒聽懂的難免就腹誹了。

  你說的很輕松,做起來容易?

  “行了,你們的來意,我大概明白,回去告訴你們的老子,不犯法以前怎樣以后還怎樣,面對競爭的,別怕,面對外國人,別慫,你們的富貴,全在你們自己的手里,我只要你們別把老百姓當羔羊,老想著讓老百姓啥道理別明白,躺下讓你們繼續割毛,自己有能耐,你就不怕前途黑,劇組飯菜差,不留你們吃飯了,自便。”關蔭當即要送客。

  但有人留在了劇組。

  “我們要考察交趾,很輕松的生意,沒有了。現在就是要把梳子賣給和尚的大環境了吧,這里百廢待興,我們很看好。”大小姐就為這個來的。

  這很好。

  “別買地,別圈地,記住,這里是向南,商業上,需要向南而坐的角色。”關蔭不介意許諾個好處。

  但也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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