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枚小型導彈,比美國的銷釘導彈要大一些,長一米左右,直徑二十公分左右。重量大約30公斤,中間四個翼翅,尾部四個翼翅,前半部分‘乳’白‘色’,后半部分大紅‘色’,中間寫著兩行英文字母,趙長槍的英語是會說不會寫,認識的單詞也不多,所以左看右看也不明白這兩行單詞是什么意思。
這才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兄弟八個在山口科技大廈出生入死,和山口組斗智斗勇,趙長槍等人甚至還不知道醫生現在有沒有從山口科技大廈里面逃出來,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在這里出現在大家眼前。
“我草!這東西賣相不錯啊!”趙‘玉’山像抱孩子一樣將導彈抱在了懷中。
“哎喲!我說大哥,你小心點!這要爆炸了,咱就得全部玩完!”農民擔心的說道。
“拉倒吧,這東西哥懂,就是被子彈打中,只要不是打中引信部位,它都不會爆炸,你沒見這玩意在路上一路顛簸,屁事沒有嗎?唉,對了,槍哥,這兩行字母是什么意思?”趙‘玉’山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將導彈小心翼翼的放在木頭箱子中。
趙長槍也不認識那幾個單詞,正想怎么敷衍趙‘玉’山呢,卻聽到工人又問:“槍哥,這玩意威力的到底有多大啊!以我看怎么著也能炸毀山口科技大廈吧?”
“對,咱就用這玩意去炸山口科技大廈,媽的,小鬼子不是想去炸咱的武林大會嗎?咱就炸他的山口科技大廈!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奶’‘奶’的,看看誰厲害。”趙‘玉’山也忘了問槍哥英文字母是什么意思了,興奮的直拍巴掌。這家伙腦海中正在腦補山口科技大廈在轟然一聲巨響中,轟然倒塌,塵囂漫天時的樣子。
“行了,別扯了,農民兄弟,你去把專家替換下來。研究這玩意,還得找專家。”趙長槍沖農民擺擺手說道。
雖然趙‘玉’山,農民都在魔鬼訓練營集中訓練了三個月,但是他們訓練的主要是輕武器和駕駛各種‘交’通工具,像導彈這種重武器,根本不在研究之列,畢竟特訓的時間只有三個月,想把人訓練成全能人才幾乎是不可能的。就連趙長槍對導彈也不太熟悉。
但是專家就不同了,這家伙是鐵血網大v,算是半個武器專家,也許他不會用,但是絕對會懂。
當專家看到這枚漂亮的導彈時,眼前頓時一亮,說道:“這是美國建設者——3戰術導彈,現服役美國海軍陸戰隊,能輕易炸毀一座三層樓房。嘿嘿,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算不能將山口科技大廈夷為平地,也能讓它徹底癱瘓!”
山口組曾經派人刺殺槍哥,差點讓槍哥一命嗚呼,所以毒龍會的這些堂主們恨透了山口組,無時無刻不想將山口組毀掉。
趙長槍也有些心動,山口組整天‘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無時無刻不想咬自己一口,是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你有幾成把握炸毀山口科技大廈?”趙長槍問專家。
“給我一臺電腦,一個發‘射’架,至少有九成九的把握!”專家拍著‘胸’脯說道。
趙長槍正打算再對工人說什么,車庫的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連忙做個噤聲的手勢,然后一個箭步邁到‘門’后,靠墻站立。下一刻車庫的卷簾‘門’被人從外面呼啦一聲推了起來。一個人邁步走了進來。
就在那人走進來的第一時間,趙長槍伸手便扣住了他的哽嗓咽喉,而一旁的趙‘玉’山則呼啦一聲將卷簾‘門’又拉了下來。
然而趙長槍在制住來人的那一刻,忽然發現進來的人竟然是診所那名心腸不錯的中年醫生,他已經穿戴整齊,手中拿著牙膏牙刷,看來剛才是到院中來洗漱,發現自己的車子被推出了車庫才過來看看的。
人家可是酒井正陽的救命恩人,自己這樣對待他實在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于是趙長槍尷尬的將手松開,下意識的說道:“怎么是你?手術結束了?”
說完后,趙長槍才忽然想到對方是島國人,也許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
沒想到他的話剛說完,對方卻疑‘惑’的看著他,用熟練的華語說道:“你是華國人?”
“不錯。我想知道我的朋友現在怎么樣了?”趙長槍點點頭說道。
“你朋友的手術很成功,我不知道是誰給他使用了一種非常特殊的止血方法,這大大減輕了我搶救的難度。如果不出意外,兩個小時后,她就能醒過來。”中年醫生平靜的說道,雖然趙‘玉’山和專家都對他虎視眈眈,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趙長槍忽然感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中年醫生非常的神秘,絕不是等閑之輩。他懂不但懂話語,而且能治療很嚴重的槍傷,更特殊的是,他看到趙長槍等人的所作所為,竟然沒有像平常人一樣大呼小叫,甚至沒有去問酒井正陽身上的槍傷是怎么來的,此人絕不是普通人。
“謝謝你。我會加倍繳納手術費用的。”趙長槍銳利的眼神看著中年醫生說道。
中年醫生卻只是沖趙長槍擺了擺手,然后將目光投向了那枚導彈,淡淡的說道:“建設者——3戰術導彈,能夠輕易摧毀一座三層的大樓。如果我沒才猜錯,你們打算用這個東西去對付山口組。”
趙長槍更加肯定中年醫生不是普通人了。他沖趙‘玉’山和專家使了個眼‘色’,然后朝車庫外面輕輕的努了努嘴。趙‘玉’山和專家會意,拉開卷簾‘門’邁步出去,若無其事的站在了車庫的兩邊,防止再有人過來,妨礙槍哥辦事。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個中年醫生絕不是普通的醫生。
“你到底是誰?怎么忽然來到車庫,又怎么會認識這種導彈?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們要用這顆導彈去對付山口組?”
看到兩個人出去后,趙長槍馬上一連串的向中年醫生問道。
中年醫生沒有回答趙長槍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叫川中半夏,國際紅十字會志愿者,曾經在阿富汗戰區呆了整整三年。更曾經見過這種導彈,我知道這種導彈的威力有多大,在我的眼中它不但代表著死亡,還代表著不人道!因為這東西會造成太多的無辜傷亡,所以,我希望你能將這東西‘交’給我,我會將他妥善處理。”
趙長槍聽說川中半夏竟然為了人道主義醫療援助曾經在阿富汗戰區呆了三年,心中不禁對他肅然起敬,那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在那里工作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川中半夏能在那里呆了三年而活下來,也算是個奇跡。同時,趙長槍也明白了川中半夏為什么能治療槍傷,他可是一名真正的戰地醫生,治療槍傷正是他的特長。
不過趙長槍雖然敬佩川中半夏的為人,卻仍然沒打算將建設者導彈‘交’到他的手中,于是笑了一下說道:“川中先生,嚴格說來,這東西并不是我的,而是你剛剛救治的那位‘女’士的,你要想留下這枚導彈,得問她才行。”
川中半夏深深的看了趙長槍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普桑和小箱貨車上的‘亂’七八糟的彈孔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女’士體內的子彈應該是山口組給她的。山口組的勢力,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里,只要你能將這枚導彈送給我,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并且將你們安全送出島國。”
“你說的是真的?”趙長槍狐疑的問道。他正在為怎樣離開島國境內而發愁,上一次他大鬧山口組之后,是借助華國駐島國的特工白天華的力量才得以僥幸離開。這一次,沒有了華國特工的幫助,他們要想離開島國,的確非常困難,他本想讓岳南山幫他們八人走海路偷渡出境,但是那樣一來很可能會給滅魂社帶來很大的麻煩。
如果川中半夏真能將他們送出境外,那可實在是太好了!可是川中半夏只是一名醫生,就算他是國際紅十字會的志愿者,他能輕易將自己八個人帶出島國嗎?
就當趙長槍遲疑之際,卻聽川中半夏說道:“我以國際紅十字志愿者的名譽保證,只要你能將這枚導彈‘交’個我,不再讓他去傷害無辜者的生命,并且答應我不再殺害山口組的成員,我就一定能平安的將你們送出島國。”
趙長槍心中一動,說道:“你為什么如此回護山口組?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可是數不勝數。你應該能看出山口組和善的面孔下的真正嘴臉。”
“我的確很討厭山口組,但是我是一名國際紅十字志愿者,沒有立場就是我最堅決的立場,盡可能減少每一次傷亡,是我的天職!哪怕是一名殺人惡魔在我面前受傷,我也要盡我最大可能的去救治他,保住他的‘性’命。”川中半夏面‘色’嚴肅的說道。
趙長槍雖然不認同川中半夏這種有些迂腐的觀點,但還是為他這種悲憫的人道主意情懷所打動,于是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會盡量勸說那位‘女’士將導彈留給你,并且在離開島國前,我不再殺害任何一名山口組的成員。”
趙長槍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承諾,讓他喪失了一次殺掉山口組教父機井一郎的最佳機會。
川中半夏聽到趙長槍的承諾后,臉上終于‘露’出一個笑容,說道:“謝謝,我想現在你可以去看看你的那位‘女’同事了。”
說完,川中半夏轉身離開了車庫。
川中半夏剛離開車庫,趙‘玉’山和專家便溜了進來說道:“槍哥,他真能送我們離開?我看有些不靠譜吧?我還是選擇相信山哥。”
“走吧,我能看出來,他不是在騙我們。況且,我也忽然認為我們真的不該去轟炸山口科技大廈。并不是每一個山口科技大廈里面的人都是該死的,如果我們用導彈轟炸了山口科技大廈,那么和山口組轟炸杜平武林大會在本質上又有什么區別呢?”
趙長槍聳聳肩走出了車庫。
趙‘玉’山和農民面面相覷,專家抓抓腦袋說道:“槍哥是不是被忽悠了?我們轟炸他們和他們轟炸我們怎么會一樣呢?”
“忽悠你個大頭鬼!”趙‘玉’山一巴掌拍在專家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