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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備胎少女28

  不死就會搶走重要的東西。

  思如又一次被宣告要被死亡,臉都木了。

  心里一個大寫的臥槽。

  她搶什么了。

  這兩個人要不要臉呀,明明是他們一直在搶走原主的東西。

  還有腎。

  現在反而倒打一靶。

  還做出一副逼不得已為民除害的模樣。

  簡直了。

  而且就因為這么個無聊的借口就這么輕易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思如不得不感嘆有時候人還真是冷漠的動物呢。

  偏顧維熙感動得無以復加,“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顧維鈞低頭寵溺,“我是為我們倆好。”

  顧維熙嬌羞著一張小臉,兩個人之間冒出粉紅粉紅的氣泡。

  好一會兒,就聽顧維熙擔心說道,“她怎么都是爸爸媽媽的女兒,這么做會不會不大好,爸爸媽媽肯定會傷心的。”

  然后就聽到顧維鈞冷笑一聲,“爸爸媽媽現在恨她還來不及。她做了那樣的事情,讓咱們家聲明掃地,死了才是最好的。”

  “而且爸爸媽媽最疼的永遠都是你,岑海心,她永遠都不要想真正成為顧家的女兒。”

  顧維熙輕輕點了點頭。

  然后兩個人就在花園里你儂我儂。

  視頻到這里就結束了。

  思如站起來,面無表情。

  總是有人想要弄死你,怎么辦。

  而且,總覺得有地方沒對。

  顧維鈞那句話太奇怪。

  岑海心活著就會搶走他們的東西。

  就因這么個理由弄死岑海心有點說不過去了。

  太牽強。

  要說顧維熙也就罷了。

  畢竟岑海心的身體里有她要的腎。

  兩個人存在利益關系。

  有利益就有傷害。

  但是我們。

  我們?

  我們的東西。

  思如想不出能搶走顧維鈞什么東西。

  顧維鈞是顧家的長子,下一任的大家長,以后整個顧家都是他的。

  岑海心就一個不被喜歡的女兒。

  能搶走他什么東西。

  難道是連帶了?

  反正思如覺得有點疑惑。

  而且顧維鈞說那話時表情很陰狠,一點都不斯文雋秀不英俊不男神。

  很冷漠,一點感情都沒有。

  對親妹妹不疼愛關心,反而木有感情,還要送她去死。

  思如再一次對岑海心深表同情。

  可憐吶。

  可悲吶。

  可嘆吶。

  就算岑海心僥幸逃過那一次醫院取腎,也躲不過這重重算計。

  現在可是和平年代,有人權的,又不是古代流行宅斗,誰能天天防備著親人,誰能想到血脈相連的親人天天想著弄死她呢。

  顧維鈞說要弄死思如。

  于是思如很是經歷了一番原主經歷過的導致她后來崩潰掉的那些事情。

  現在思如天天待在學校,顧維鈞想找人套麻袋什么的都不行,而且處理起來很麻煩。

  不小心就會被抓到把柄。

  而且學校里人那么多,很容易暴露。

  岑海心自愿最好。

  不管是不是被逼的,反正自愿就行。

  校園暴力既然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

  沒有人能承擔被整個學校厭棄的結果。

  只要她進了手術室,就別想再活著出來。

  上一次讓她逃了,這一次,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樣就算查起來,也查不到他身上。

  顧維鈞計劃得挺好。

  簡直天衣無縫。

  然而,事情總有意外。

  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而且,現在南大出了那么多事情,簡直多事之秋呀。

  再也經不起一點點風浪了。

  不然就要翻船了。

  學校已經把思如定為重型病毒。

  不能招惹不能刺激。

  誰知道她還知道什么。

  反正每個班的學生都被耳提面令了。

  自殺什么的都沒那么重要了。

  關鍵是學校的顏面。

  學校的名譽。

  學校的名譽差了,學生也得不到好,出去找工作說不定都會被歧視,找女朋友也會被歧視。

  這么淺顯的道理都懂。

  其實恨思如討厭思如的更多了。

  但都不敢說呀。

  被整怕了。

  說也只能背后偷偷說。

  還要小聲的,還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人。

  看見思如還要裝作一副同學友好的表情,再不濟也是陌生人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思如表示就這樣挺好的。

  但顧維鈞不知道呀。

  他天天在家里陪著顧維熙,生怕她死了,還要想辦法弄死思如,還要去收買醫生。

  顧維鈞也很忙的。

  哪里有時間去學校。

  而且他都大四了。

  大四就是寫論文找工作準備畢業。

  學校也不會管。

  于是這一次顧維鈞失策了。

  沒有整到思如真的很不開心吶。

  撕了好幾幅畫。

  就跟那畫是思如似的。

  碎尸萬段。

  多大的仇呀。

  然而思如一點影響都沒有,過得如魚得水。比誰都自在。

  再看顧維熙病懨懨的樣子。

  顧維鈞眼睛里閃過狠戾,熙熙的病已經不能等了。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于是第二天,思如在學校寢室樓下看到了原主的養母。

  還有人渣哥哥。

  一見到思如就是指責,指責,指責。

  手指都快戳到思如的額頭上了。

  思如退后幾步,拉開距離。

  岑母就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

  以前對岑海心不是打就是罵的,如今也是信手拈來。

  得了顧維鈞的命令,不許說腎的事情。

  就說讓思如養他們。

  一口咬定他們把思如養這么大,思如雖然找到了親生父母,但也不該忘了他們的養育之恩。

  生恩不及養恩大。

  又說家里很窮困。

  為了給思如念書借了很多債,連哥哥都輟學,就是為了讓她念書。

  巴拉巴拉。

  顛倒黑白。

  反正就是讓思如拿錢拿錢拿錢。

  報恩報恩報恩。

  還命還命還命。

  去死去死去死。

  思如全程都面帶微笑,就看他們說學逗唱,看他們演戲。

  聲色并茂,催人淚下。

  嗯,很不錯。

  全國人民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你應該去當演員。

  顧維熙那么會演,是因為繼承了你的基因吧。

  吃瓜群眾們雖然沒說什么,但臉上的表情都出賣了他們。

  就是嫌棄,厭惡。

  思如:……

  她做什么了,這么看她。

  簡直智障。

  生氣。

  轉身就走。

  還在演戲的岑母岑穩:……

  還在看戲的吃瓜群眾:……

  啊喂,你就這么走了,他們還等著看撕逼呢。

  岑母岑穩:就走了,他們跟誰撕。

  思如就在寢室門口,轉身就進了女生寢室。

  岑母岑穩也急了,他們就是來找茬的,人都走了,還撕個屁。

  忙追上去要拉住思如。

  然而思如已經進去了。

  而且女生寢室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

  有厲害的宿管大媽擋著,擋一切牛鬼蛇神。

  除非有申請。

  進不去,兩個人還是鬧。

  說的話很難聽。

  都是在抹黑思如。

  罵她,編排她,往她身上潑臟水。

  就是撒潑,就是打滾,就是不起來。

  最后還是驚動了學校。

  學校怎樣岑母跟岑穩一點也不關心在意,只要能整到岑海心就行。

  但學校不能不在意呀。

  現在本來就是非常時期。

  這么鬧受損的就是學校的名譽。

  學校的名譽一損再損,校長都想抹脖子了。

  他跟南大一定八字不合。

  犯沖。

  不然怎么就這么多事。

  他只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校長,然后光榮退休。

  聽到有人鬧事,不得不來,然而,孔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

  岑母既是小人又是女子。

  岑穩就一人渣。

  比小人還小人。

  小人當中的渣子,極品。

  校長本來是想好言相勸的。

  然而木有用。

  兩個人就是要讓思如下來,不然不走。

  讓人去叫思如。

  思如翹著二郎腿,腳下一堆瓜子殼。

  “不去。”

  然后校長親自來叫。

  依然,“不去。”

  “那我讓他們上來。”

  思如似笑非笑,“你試試。”

  馬德,被威脅了。

  “這樣對學校很不好,傳出去很難聽,你們到底也是親人,要不就下去看看,有什么說不清的呢。”

  思如不干。

  “你讓他們上來,我就從這三樓跳下去。”

  臥槽,差點忘了。

  這位可是有自殺傾向的人吶。

  校長板著臉走了。

  他覺得自己成了夾心餅干,里頭的那塊糖心。

  然而一點都不甜蜜。

  都在逼他。

  還有南大關系戶事件。

  還有南大少女跳樓事件。

  還有隱藏在學校里的記者。

  還有上面對他尚未下達的處分。

  臥槽,這么一細想,完全不想活了。

  生無可戀。

  怎么辦,他也想跳樓了。

  要不上去問問岑海心有什么經驗之談。

  岑母跟岑穩最后還是走了。

  校長直接打電話報警了。

  就說有人在南大鬧事。

  影響學校的秩序了。

  警察也來得很快,老遠就聽到警笛長鳴。

  岑穩腿都軟了。

  他是警察局的常客,但是一點都不想進去。

  拉著岑母就狂奔。

  還放下狠話,不會這么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回來的。

  吃瓜群眾:……

  捂著嘴笑。

  這句臺詞好經典。

  厲害了我的哥,老實交代看羊羊看了幾遍。

  校長抿著嘴唇,雖然現在南大出了很多事,但也不是誰都能在南大逞兇的。

  岑海心是因為是南大的學生。

  可你們是誰。

  誰認識呀。

  誰都能來南大踩一腳,好歹南大也是全國重點。

  瘦死的駱駝該比馬大呢。

  啊呸。

  什么瘦死。

  口誤口誤。

  (筆趣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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