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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備胎少女29

  岑母跟岑穩又來學校鬧過幾回。

  但都沒用。

  校長直接叫人報警。

  岑穩一聽到報警拉著岑母就跑。

  每次都這樣,吃瓜群眾都不圍觀了。

  并且思如根本就不在乎被人說。

  誰愛說說去。

  到時候告你誹謗喲。

  然而,她卻先一步被告到了法院。

  岑母以不孝不贍養老人的名義把思如告上了法庭。

  接到法院傳票的思如是懵比的。

  么西么西。

  她沒有看錯吧。

  岑海心才十八歲呀。

  讓一個十八歲剛成年還在念大學并且才自殺過的少女贍養老人。

  腦子沒毛病吧。

  不對不對。

  她怎么成被告了呀。

  一向都是她告別人的。

  思如鼓著腮幫子,伐開心。

  然而都收到傳票了。

  事情已成定局。

  法院將在一個星期后開庭審理。

  思如收到傳票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岑母的電話。

  其實是個陌生號碼。

  然后思如以為是通知她去取快遞的。

  就接了。

  沒想到是岑母。

  如果知道她就不會接了。

  想來是知道思如不想再跟他們有關系,所以岑母就換了張陌生卡。

  接通電話后岑母就忙說道,“你先別掛,我有話跟你說。”

  是怕思如聽到她的聲音就掛掉。

  然而思如。

  “我沒什么跟你說的。”

  掛掉。

  直接拖進黑名單,拒絕來電。

  岑母:……

  并沒有什么改變。

  而且打不通了。

  思如不覺得她跟岑母還有什么可說的。

  而且這個人才剛剛去法院告了她。

  現在又打電話給她。

  別跟她說是一時之氣講母女情,她才不信呢。

  岑母對岑海心就從沒有過母女情。

  恨不得把岑海心一腳踩死。

  然而第二天岑母的電話又來了。

  還是陌生號碼。

  思如掛掉。

  岑母:……

  再打。

  思如再掛掉。

  如此反復。

  思如就怒了。

  要干什么呀。

  一直打一直打。

  電話一直占線,一會兒快遞來了怎么辦。

  接聽。

  “你到底想干什么?”

  順便按下錄音鍵。

  岑母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真是有意思極了。

  思如:……

  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電話那頭,岑母松了口氣,總算打通了。

  忙說道,“我去法院告你了。”

  思如挑眉。

  “就這事?我知道了,我已經收到法院送來的傳票了。”

  “你是擔心我到時候不去才打二十幾個電話來的吧。放心,那天我會去的。”

  岑母一噎。

  并不是。

  誰擔心你去不去呀。

  然而,“你一個女孩子,又是在念大學,上了法庭對你也不好,我也不是故意要告你的,怎么說我都養了你一場。”

  思如:……

  么西么西。

  灌雞湯?

  不是打電話來撕逼的嗎?

  而且,告她的人不是你嗎?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

  很奇怪的好不好。

  思如安靜的繼續聽她說。

  “我也不愿意走到這一步,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馬上去法院撤訴。女孩子被告上法院終究不好。”

  思如沒有說話。

  岑母就有點兒著急了。

  以為思如不信她,忙保證,“只要你答應我,我就馬上去撤訴。”

  好一會兒,才聽到思如的聲音,“我要答應你什么要求。你讓我去殺人放火我也要答應?替你兒子頂罪我也要答應嗎?”

  岑母:……

  簡直氣死。

  嘴這么毒,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還是說道,“只要你答應捐一個腎給熙熙,我就同意去法院撤訴。”

  又是腎。

  果然這些人還沒有放棄呀。

  聽說顧教授已經另外找到了跟顧維熙相匹配的腎了,難道是那個腎不好?

  所以又來打她的主意。

  岑母苦口婆心。

  “只是一個腎而已,就算割掉一個也不會有什么影響的……整個顧家都會感激你的……還能救一條人命,這是功德。”

  思如冷笑。

  只是一個腎,而已。

  就算割掉一個也不會有影響,嗎?

  那為什么人要長兩個腎呢。

  一個就夠了嘛。

  另一個就是長來備用的?

  “你們為什么不去檢查檢查呢,畢竟你們跟顧維熙才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呢,說不定你跟岑穩一下子就匹配上了呢。特別是岑穩,他跟顧維熙可是親兄妹呀。”

  親人之間可能性更大呢。

  岑母當然不可能去,更不可能讓岑穩去。

  含糊了兩句,反正說到底還是讓思如捐腎。

  思如沒說話。

  岑母也不敢掛。

  掛了萬一思如以后不接電話就慘了。

  這才好不容易打通的。

  岑母也不知道思如心里什么想法。

  思如其實是想掛了。

  她想了想,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從小你就對我不好,好多次想讓我輟學,為什么,明明是你故意把我抱走的,讓你的女兒享受我的人生我的一切,不是應該對我好一點作為補償嗎?你對我就像對仇人,如果說有仇的話,那也是我恨你呀。因為不是你故意抱走我,我怎么會在貧民區里十八年。”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朦朧,岑母不想回答的。

  但不知怎么的,就開了口。

  “……我老公死了,我還懷著孩子,我怎么養得起。”

  “家里借了那么多債,我一個女人。同樣是生孩子,憑什么別人就什么都不用操心,我卻要擔心自己被醫院趕出去。”

  “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家境不錯,男人對她也好,如果我的女兒跟著他們,會過得很好。”

  “我的女兒過得好了,以后還能幫襯她哥哥。我們一家都會過上好日子。”

  “沒想到你命這么硬。怎樣都死不了……大概是天意吧。你死了多好,我的女兒就是唯一的公主。就不會有人發現。”

  “不會有人跟她爭。不過你這樣也挺好,她需要你的腎,你把腎給她,你欠我的就一筆勾銷。”

  岑母有些恍惚的說完。

  電話那邊的思如彎著嘴角,很好,不錯。

  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把電話掛斷了。

  岑母再打過去的時候就是關機了。

  聯系不到人也沒有辦法。

  顧維鈞也沒有辦法。

  他想去學校找思如,但又放心不下顧維熙。

  于是就這么拖,拖到了開庭那一天。

  思如準備得很充分。

  請好了律師,還找好了證人。

  其實沒有多少用,就是為了洗白。

  岑母污蔑她,往她身上潑臟水,她就要承擔下來嗎?

  法院調解的時候思如就笑了。

  當初顧教授認回岑海心后,可是給了岑母一大筆錢,還給她在市區買了套房子。

  當作養育岑海心的謝禮。

  岑海心就算欠岑母的,也早就還清了。

  思如朝律師點了點頭。

  律師說道,“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還有一份證據要提交。”

  說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優盤。

  就聽他繼續說道,“并且,我的當事人要控告岑母拐賣小孩,并且威脅她捐贈器官。”

  (筆趣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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