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藍那一鬧,某三兒就被公司以能力不足的理由開除了。*隨*夢*小*說w.suimeng.lā
祁父無話可說,他自己都遇到麻煩了,自從那天過后,公司很多項目都不讓他參與,甚至還打算把他調去分公司。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沒辦法,領導總是有一套套的理由。
就想約幾個朋友出來喝酒解悶,出乎意料的是都被推托了。
他很納悶。
最后還是其中一個哥們兒告訴了答案,“我老婆怕我跟你學。”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離婚沒什么,但因為小情兒不要老婆孩子的,就是人品問題了。
祁父:……
因為出軌這事鬧得名聲前途沒有了,在公司得不到重用還要面臨別人異樣的眼光,他憤怒但無計可施,一氣之下辭職了。
之后找的工作都不如以前的,收入減少了,矛盾就出來了。
小情兒年輕貌美,為什么會心甘情愿的跟著一個能當父親的男人,還沒名沒份的生了孩子,好吧是真愛,但這愛卻要拿錢來養的。
如今養分不足,小情兒很多想買的東西都只能看看而已了。
不開森。
偏祁父也很煩,根本就沒耐心說甜言蜜語哄她,小情兒就鬧。
鬧兇了,祁父就直接說,“你不是說愿不要名份不計錢財的跟著我嗎。我現在已經給了你名份了,你還要怎樣。”
小情兒就噎住了。
但沒有錢的日子真的很難過,關鍵是不能發朋友圈炫耀了。
祁父換了新工作,很累,小情兒又找他鬧,簡直身心疲憊。整個人就老了很多,白頭發跟皺紋都長出來了,還力不從心,在某方面也給不了年輕精力旺盛的小情兒滿足。
小情兒也后悔了,她不該跟祁父結婚的,祁父那老婆她知道,只要祁父不離婚,就可以一直裝聾作啞自欺欺人的。
當小三多好,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
煩躁。
就這么吵了幾年,小情兒受不了窮苦的日子,在某天出去了再沒有回來。
祁小藍在大學畢業后在街上看到過祁父一次,他一頭白發,面容滄桑,正追著一個十三四歲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少年破口大罵,少年朝他做了個鬼臉,轉身跑得沒影了。
祁小藍面無表情的走了,她沒看到,身后,祁父淚如雨下。
是后悔。
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吶。
在一個裝修十分豪華但又無比低調的別墅里,墨鈺皺著眉看趙子宣在客廳里這兒摸下那兒摸下,仿佛沒見過世面一樣。
“誒,帥哥兒,沒想到你家還挺不錯的嘛,你很有錢呀。”
看得出來。
趙子宣摸了下放在客廳里一個比她還要高的花瓶,瓶身的圖案上的描金居然是真的,如果把這金子都刮回去的話……
很好。
她眼珠子轉了轉,跑到墨鈺旁邊,抓著他的衣袖,“誒,帥哥兒,商量個事唄,把那花瓶送給我怎么樣呀?”
墨鈺:……
就看著她,眼睛里明顯很不解,“丫頭,你到底怎么了?”
神神叨叨的很奇怪,像是變了個人。
趙子宣,不,想必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個人其實是大姐。
她愣了下,就笑了,“我沒事呀,就是看你那花瓶挺好看的。”拉著墨鈺的衣袖開始撒嬌,“送我吧,送我吧。”
墨鈺是覺得很奇怪,可這個人是趙子宣沒有錯,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笑道,“你喜歡的話,我讓人搬你那兒去。”
“嗯。”
得了一看就很值錢的花瓶,大姐很開心,就聽墨鈺問道,“丫頭,你剛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跑了?”還看怪物似的看他。
又不是趙子宣,大姐自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皺著眉,難道那個女的用她的身體干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壞事嗎?
沒回答。
墨鈺也沒繼續問,趙子宣一向都是冷淡慣了,明明才十七歲的年紀,卻一點小姑娘的青春活力都沒有,比他還老成。
“對了,剩下的那些原石我讓人送你公司去了,如果要解石,就跟我說一聲,我好安排人。”
他說道。
然而大姐卻聽得一頭懵逼,原石?解石?特么什么玩意兒?
眨了下眼睛,“你說的是石頭?”
墨鈺一愣,呃,算起來原石也是石頭,就點頭,“是的。”
大姐就無語了,這有錢人玩的還真是與眾不同,別人都玩股票基金,他們倒好,玩石頭,莫非那石頭是金子做的?
”什么石頭?”她試探的問道。
就看墨鈺皺著眉,“丫頭,你今天怎么回事,很奇怪呀。”
大姐心中一緊,嘿嘿笑了兩聲,“沒事,沒事,我瞎說的。”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石頭,我不要了,你都給扔了吧。”
留著占地方。
但,扔了?
墨鈺睜大眼睛,這下真的確定了趙子宣是有問題,“你確定?”
大姐:……
“你要是喜歡,就留著吧。”反正跟石頭比起來,她更喜歡花瓶。
他留著?
墨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神情嚴肅的看著大姐,“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是我。
然而大姐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抱著腦袋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
就看到大姐一抬頭,眉頭緊皺,嘴唇微抿著,“我覺得頭疼。”
沒話了。
墨鈺試探性的問道,“頭疼?要不要幫你叫醫生來?”
趙子宣好不容易搶奪贏身體的使用權,一睜開眼就看到墨鈺,她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頓時身體一僵,垂下眼眸淡淡的拒絕,“不用了,我沒事。”慢慢的站起來,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就完全不同了。
“我走了。”
墨鈺就說道,“剩下的原石我讓人送到你公司里去了。”
“嗯,謝謝。”
趙子宣淡淡的說道,就走了。這一次,墨鈺沒有親自去送她。
“來人,去查。”
原想著保持一份神秘,現在看來,這不是神秘,是詭異呀。
太奇怪了。
一個人能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完全不同的性格,恍若兩人。
是,精神分裂吧。
一具身體里住著兩個人,是思如給大姐的懲罰,總是想搶別人的東西,嗯,那就先把自己身體的所有權搶回來吧。
余生,大姐都在跟趙子宣的爭奪中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