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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拍嬰

  任大爺埋怨我:“田經理呀,你說你怎么能做這承諾呢?時間太緊了吧?”我說當時也是逼到這份上,不然那什么筆仙死活送不走,你孫女的狀態已經很不對勁,要是陰靈附在她身上,你怎么辦。任大爺在屋里來回踱步,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馬壯,他只好從客廳找出電話本,用我的手機撥打過去。

  在電話里,任大爺把今天的經過都講了,聊幾句后把手機交給我,我又跟任先生交談起來,重點說了他女兒和保姆的事。任先生說:“田經理,不瞞你說,我書房里供的確實是拍嬰,而且是古墓拍嬰,是一個在泰國的朋友介紹我請回家的。本來是打算給家里驅邪保平安,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平安,那你說怎么解決?”

  我說出要盡快請泰國阿贊來,拖得久對你女兒很不利,任先生說想問問她女兒小璐,看來他是有些懷疑。馬壯剛才中邪可以說成是裝的,而筆仙的事又沒證據,我只好上樓敲門,半天后任先生的女兒才開門,不高興地問什么事。我讓她跟她爸爸通話,證實此事。她說:“爸,早就告訴過你有筆仙碟仙,你就是不信,剛才它都說了,家里有四個妖魔得除掉,而且它還想投胎,讓這個田經理幫它呢!”

  任先生顯然最擔心女兒,他這才相信,連忙問我什么時候能來,我告訴他會盡快,但泰國的阿贊師傅必須收到定金才能動身,除非你幫他們訂好機票。任先生說:“我在票務公司有熟人,可以馬上幫他們訂,你盡快把這個泰國法師的個人信息發給我。”

  有他同意,剩下的事就很好辦。我立刻通知高雄,問他找哪位阿贊師傅來中國。高雄說可以找阿贊布丹,他已經解決了馬來西亞的事,目前就在曼谷。我很高興,一是阿贊布丹的個人信息我手機里存著,二是他來施法的話不用收錢,因為還欠著我們債呢。我連忙把高雄和阿贊布丹的信息轉發給任先生。

  我讓任大爺老兩口回去睡覺,自己坐在床邊守著馬壯,這一折騰,我已經困得不行,但還怕馬壯出別的問題,只好硬撐著。天漸漸亮了,馬壯醒過來,伸著懶腰看到我,又看看手表,問:“田哥,你起得真早啊。”

  “你昨晚什么時候睡的?”我問。他想了想說好像半夜到客廳坐著給朋友發短信,然后就睡著了。看來,這家伙什么也沒記住,又問他有沒有做夢,馬壯說別提了,夢到他自己變成了桌上供著的那尊流氓神像,光著身體圍塊布,躺著雙手舉十字架。我連忙讓他別繼續說下去,馬壯問:“怎么?”我以手示意,將昨晚的事告訴他。把馬壯給嚇的,連忙過去給那怪耶穌像下跪,說對不起,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哭笑不得,把他拽起來說你什么也別說就行,不用這樣。

  馬壯摸著人中的位置,說:“怪不得這地方這么疼呢,姐夫你不是把我臉都給扎漏了吧?”我又累又困又心累,有氣無力地提醒他別叫姐夫,馬壯嘿嘿笑著說行。

  早飯后,任先生給我打電話稱機票已經訂好,早九點從曼谷直飛北京,下午兩點多就能到。我松了口氣,北京到石家莊不遠,怎么也誤不到半夜去。沒多久任先生到家,他老婆從臥室出來,非常熱情地和任先生來個擁抱,這是我頭一次看到她笑,不然還以為她臉部神經麻痹呢。但不知為什么,我對她這種平時冷漠、現在熱情的模樣非常反感,總覺得更不正常。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說起昨晚馬壯的異常,他女兒也興致勃勃地講了昨晚筆仙的事。我婉轉地說出任家人供的都不是什么正規神祗,自然遇到任大媽和保姆大姨的強烈反對。我很擔心任先生也是個立場不堅定的人,好在沒讓我失望,他嚴肅地說:“我本來就反對你們信這些奇奇怪怪的神,可就是不聽,現在可好,鬧成這樣還不夠?”

  保姆大姨表示委屈,說是先看到大姐和你老婆亂信神,為了不讓她倆越陷越深、影響家庭,才重新加入的“救難先知會”,自己每月工資一大半都上繳給教會了,做為保姆容易嗎。

  “以后別交了,這錢花的多冤枉!”任先生說。任大媽和兒媳非常生氣,質問保姆大姨什么叫亂信神,一個說那是佛教和道教的結合體,一個說你根本不懂印度靈修。要不是我打圓場,估計又得吵起來。

  任先生說:“我已經從泰國請法師到石家莊,傍晚左右就能到家,到時候看他怎么解決,如果法師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你們必須要聽。”三人都不服氣,稱誰來也沒權力管她們信什么教,只有任先生的女兒很興奮,說從來沒見過泰國的法師,到時候要好好見識見識。

  馬壯對任先生說:“任老板,昨晚我都中邪了,要是以后有后遺癥怎么辦,到時候施法之后,您總得把我的辛苦費加出來吧?”我連忙打斷說你別搗亂,任先生尷尬地笑笑,說那都好商量。

  看到任家亂成這副模樣,我心里也很沒底,不知道高雄和阿贊布丹來了后怎么才能搞定這個爛攤子。

  任先生給他在北京的一個朋友打電話,讓他開著車到機場,把高雄和阿贊布丹走高速接到石家莊。到的時候傍晚六點多,時間倒是充足。我看到阿贊布丹穿著白衣白褲,任大媽、保姆和任先生的老婆都很冷淡,任先生的女兒卻非常高興,還掏出手機,要跟阿贊布丹自拍大頭照。我連忙阻止。阿贊布丹看起來高大英俊,就像個手捻佛珠的什么老板,其實卻是修陰法的黑衣阿贊,心狼手黑,落起邪降來不眨眼,萬一被她給惹惱,那就很麻煩。

  沒拍成照片,任先生女兒很不爽,我連用眼神示意,也不知道她看沒看懂,甩手上樓去了。任先生向高雄介紹了家里的情況,我和馬壯在旁邊補充。阿贊布丹告訴我和高雄,這房子中有好幾股陰氣同時存在,有強有弱,最強的在這個房間,指了指書房,最弱的在這里,指了指健身室。最后又指指保姆,說她身上也有,但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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