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停住腳步,看著葉姐:“你對我是嗎?”葉姐愣住,說當然是了,男子頭也不回地進了公寓大門,葉姐也進去,我在后面悄悄跟著,兩人上到三樓,那男子很急促地敲門,有個很漂亮的年輕姑娘開門,看到是這男人,就笑著迎出來。剛要說話,又看到旁邊的葉姐,頓時臉色大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子猛掄胳膊就是一巴掌,打在年輕姑娘臉上,把那姑娘打得摔在地上,捂著臉問為什么打我。
葉姐都呆了,沒明白她丈夫怎么回事。這時男人生氣地說:“破壞別人家庭當第三者,打的就是你!”我躲在走廊的拐角,心想難道還是有效果,就算沒守規矩也一樣?男人還要過去動手,被葉姐攔住說老公算了,你知道這樣不對就好,只要以后再也不跟她來往,咱們就不再提這事。
“滾,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男子回手又重重地抽了葉姐一個嘴巴,她身體轉了個圈,摔在墻壁也坐在地上,半天沒說出話。男子轉身就走,我沒來得及躲開,和他來個面對面。男子看到我先是愣住,然后繼續往樓梯口走,剛要下樓梯,又回頭看著我。我有些心里發虛,生怕這家伙見誰打誰,再回來跟我動手,他比我高比我壯,輪打架我肯定不行。
沒想到他說了句:“女人都不是好東西!”然后轉身下樓。
我有點蒙,先過去將葉姐扶起來,她嚎啕大哭,說她丈夫怎么會變瘋。那邊女模特也在哭泣,還指著葉姐說你們夫妻都是瘋子,她要報警抓人。我扶著葉姐下樓走出公寓,黃誠信探出頭來,告訴我們葉姐的丈夫剛剛叫出租車離開了。葉姐哭著讓我們去追,鉆進黃誠信的車,我讓葉姐先別激動,問她在廣州這幾天,她丈夫的言行舉止如何。
葉姐邊哭邊說:“也沒覺得有多奇怪,只是沒那兩天熱情了,我以為他是因為我出車禍而著急,或者是覺得我大老遠從泰國飛去廣州,讓他覺得我在監視,也就沒在意,沒想到……”我勸慰著,掏出手機給梁姐發短信,問這是怎么回事。
不多時,梁姐回復了:“我說過她自己沒事,是她老公出問題。”我很著急,可當著葉姐的面又不好打電話明說,只好先送她回家,葉姐傷心欲絕,我讓黃誠信安慰著,走到另外的房間給梁姐打電話。
她笑著說:“你客戶的老公發瘋啦?”聲音很甜美好聽。可我現在卻毫無欣賞的心情,就問為什么她丈夫會有這個態度。原以為只是對客戶再次改變態度,可他見到那個第三者怎么也動怒,這不合理啊。
“有什么不合理,”梁姐回答,“這就是阿贊空加持的衣霸女神的特別之處,如果不按規矩供奉,出事的肯定是男方,至于是什么事,每次都不同。”
我問:“按你這么說,我客戶的丈夫現在好像已經對女人失望,兩個都不要了嗎?”梁姐咯咯嬌笑,說很有可能,說不定以后他對任何女人都沒興趣,出家當和尚也不奇怪。我連忙問有沒有解決方案,幫我想想吧,這客戶是曼谷有名的華商,今后對我們也有好處。
梁姐哼了聲:“辦法也不是沒有,找阿贊空就行咯!可他已經回到柬埔寨暹粒的深山中修法,那里沒有手機信號,一般人根本聯系不上,除了我。”我奇怪地問既然沒有信號,你又怎么能聯系到。
“真笨,他有助手啊,我給他的助手發短信,他每周都會到外面采購東西,不就聯系上了嗎?”梁姐訓我。
我連忙求她幫忙,梁姐說:“如果換成別人也許會幫,你這小子不像高雄那么沒良心,還知道串貨了之后答應請我吃飯,也能把信封原封不動交給高雄。可這種客戶我不能幫,有錢就變心的臭男人,我恨不得見一個宰一個,怎么可能幫?”結合之前我與梁姐的接觸,早就猜出她的感情生活肯定也不順利,應該是離過婚,很可能也是被第三者插足而導致婚姻破裂,所以才這么痛恨變心男子。
哀求半天,梁姐怎么也不答應幫忙,說除非讓高雄過去求她。我心想這等于沒說,也只好先作罷,回到臥室,問葉姐是否知道她丈夫除這里和那年輕女模特家之外的住處。葉姐說:“我在曼谷有三處房產,除這座別墅之外還有兩座公寓,地址是——”我連忙說不用告訴我們,雖然你沒有按規則辦事,但也不能說你丈夫肯定出了什么問題,先觀察再說。你只需自己或者托人多加留意,看著點你丈夫,別讓他再出什么意外。
和黃誠信離開葉姐的家,他邊開車邊說:“沒想到這種生意居然也能出系!好端端的廣州為什么會下暴雨?”我說好端端的葉姐乘坐的出租車為什么會被撞,這才更奇怪。聊來聊去。他認為葉姐和她丈夫根本沒有復合的緣分,所以連老天爺都暗地里下絆。給高雄打電話,問他是否知道阿贊空助手的電話號碼。
高雄說:“不知道,怎么問這事?”我說梁姐稱她知道,現在客戶葉姐的老公有些異常,梁姐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但卻不愿幫忙,說最恨變心的男人。
“那就不幫,”高雄哼了聲,“你千萬別早早就告訴客戶能解決,到時候梁音不愿意找阿贊空,客戶就會怪罪到你頭上。”我說她暫時還不知道,高雄松了口氣,讓我能躲則躲,只要別逼到非去找梁音不可的份上就行。
兩天后,下午我正在考慮哪天回北京的時候,葉姐忽然給我打來電話,非常急切。“我老公出事了!”她說道。
我連忙問什么情況,葉姐告訴我她在醫院,老公受傷剛被送進來檢查,我問什么傷,她半天也沒說出來,只讓我們快到xxx路的xxx醫院,還催促我們快趕到。我只好跟黃誠信開車過去,在醫院病房見到了葉姐和她躺在病床上的丈夫,看起來四肢健全,五官正常,神志也清醒,表情非常憤怒,不時地大聲咒罵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