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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嬰胎

  “這是雜物間吧?”戴老板指著第四個房間問。我心想這是你家,地下室有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看來很久沒下去過了。老保姆點點頭,阿贊宋林站在雜物間門口,把手按在門上,推了幾下沒推開,問有沒有鑰匙。

  戴老板說:“平時都上鎖的嗎?”老保姆說幾個月前因為連續下幾天大雨,怕地下室受潮屋里進水,就鎖上,然后不小心鑰匙丟了,因為里面也沒什么有用的東西,就沒管。戴老板問阿贊宋林里面有什么問題,阿贊宋林指著門,說陰氣就在里面。

  “快去找鑰匙!”戴老板吩咐老保姆。她有些為難,說鑰匙已經丟了四個多月,找過無數次也沒找到,現在現找更不可能有結果。戴老板說那就打電話叫鎖王來開鎖,老保姆稱不知道電話。戴老板跑上去,托別墅物業打電話給鎖王。好在物業就有門鎖方面的維修人員,很快就到了。用工具打開地下室雜物間的門鎖,里面逸出一股霉味。老保姆打開雜物間的燈,我看到這屋大概有十二三平米,不算小,堆了半屋子雜物,從舊桌椅到廢棄家電、壞電腦和幾個大紙箱,還有很多舊衣物和舊鞋子。

  阿贊宋林走進去,閉上眼睛念了五六分鐘經咒,讓我們把這些東西清理,看有沒有可疑的,說陰氣就在這個房間。我翻譯過去,開始動手搬放在最上面的一只大紙箱,讓老保姆跟我共同動手。她說不同意:“這里頭都是雜物,哪來的什么陰氣啊?別折騰了!”

  戴老板說:“這叫什么話!從泰國請法師到沈陽,就是為了解決問題,怎么能叫折騰呢?快動手吧,哪能讓田老板自己動手。”他也跟著弄,老保姆無奈只好慢吞吞地幫忙。按理說,一個保姆不該說剛才的話,所以我覺得她似乎有些異常,搬東西的時候就注意著她的表情,發現這老保姆在搬紙箱的時候,眼神總是瞟向舊電腦那個方向。

  這部舊電腦下面壓著個大紙箱,外面印有松下全自動洗衣機的字樣。我過去先將舊電腦搬下來,再打開洗衣機的紙箱,那老保姆連忙說:“那個紙箱里面是幾床舊棉被,可能都發霉了,最好別動,我來!”她走過去搶著把紙箱里的東西拽出來,果然是三床棉被,都用繩子捆著,裝在大塑料袋中。我用手電照進紙箱,里面已經空了。

  難道是我多疑?問題出在那部舊電腦里嗎?過去查看,沒什么異常,只是一部老掉牙的宏碁大肚子顯示器,很沉,現在都用液晶,這東西早就淘汰了。這時老保姆把舊棉被搬起來就往紙箱里塞,我把棉被接過來,說要打開看看。老保姆說:“這棉被當初是我費挺大勁才捆上的,打開就散了,不好弄!”

  在我堅持下,戴老板親手過去拆包,老保姆只好幫忙。這幾床棉被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打開之后立刻彈出灰塵和棉絮,嗆得戴老板和我都咳嗽起來。我心想他是客戶,又是大老板,我是生意人,哪能讓他動手,就讓戴老板退后幾步,我來打開。棉被放在地下室這種潮濕陰冷地方,早就長出很多霉菌毛,還有不少黑斑點,根本就不能再用了。戴老板退到旁邊,捂著鼻子生氣地說:“這么舊的棉被怎么還不扔,等著升值嗎?”老保姆說是老板娘不喜歡,說太沉了,后來換的羊毛被。但這幾床被是你們當初結婚時老太爺給買的,也都挺貴,就沒值得扔。

  “怪不得。”戴老板點點頭。

  忽然,我在第二床棉被里發現有個小塑料包裹,里面似乎是報紙。打開塑料包裹,就聞到強烈的臭味。戴老板剛把手放下,又捂在鼻子上,問是什么東西。我和老保姆也都捂鼻子,我伸手隔著報紙摸了摸,還有些硬,有點兒像只放了很久的燒雞。單手費力地打開報紙包,共有好幾層,用掉五六張大報紙。最里面的東西終于露出來,從形狀我立刻就看出,這是個小嬰胎,表面沾滿白色的灰粉,不知道是什么。

  戴老板也看出來了:“這、這是什么東西?”聲音都在發抖。我看著老保姆,她連連搖頭說不知道。阿贊宋林蹲下,用手拿起小嬰胎,說是面粉。

  “你應該知道吧?”我對老保姆說。

  她很生氣:“憑啥這么說?”我笑著說憑我當了三年多佛牌的第六感,當然這只是我隨便說說而已,反正到時候還是要調查的。戴老板更加生氣,問老保姆到底怎么回事,這是從哪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我說:“這是嬰胎,也就是胎兒的干尸。從尺寸來判斷,大概有四五個月左右。這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地下室,還藏在舊棉被里?咱們得查查。”這邊阿贊宋林雙手把嬰胎捧在掌心,開始念誦經咒。我對戴老板和老保姆說,那股強烈的陰氣就是從這干尸身上散發出來的,死人都有陰氣,怨氣大的就更重,而最重的通常有三種:橫死者,孕婦,和未出世的胎兒,以第三種最甚。

  聽了我的話,戴老板臉色鐵青,直瞪著老保姆。她手在發抖,但仍然稱不知道怎么回事。戴老板說:“行,我現在就給何青打電話,問她知道不,要是到時候查出跟你有關,看我怎么收拾你!”剛要撥號,老保姆卻哭起來。

  經過她的講述才知道,這個小嬰胎正如我心里猜測的,是戴老板的孩子,也是他這個正在鬧離婚分居的、叫何青的現任妻子。大概一年前,戴夫人何青懷孕,戴老板很開心,五個月大的時候托人到沈陽某醫院照了兩次B超,都驗出是女孩。戴老板一心想要兒子,就勸戴夫人打掉。但戴夫人死活不同意,戴老板也沒辦法。有天晚上嘩嘩下大雨,戴夫人突然腹痛難忍,還流血,疼得要死要活。戴老板連忙出去開車,卻發現怎么也打不著火。給物業打電話,物業本來是有輛車的,但那天晚上被借去到萬科的另一個樓盤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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