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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上門

  女人問:“能給多少錢?”之前冼老板告訴過我,給這個女人的嫖資是八百港幣,包夜一千五。于是我開出包夜兩千的價,反正冼老板到時候要全額報銷。女人猶豫片刻,說還是算了,晚上她真的有事。我心想怎么也不能放過她,就加到兩千五港幣,她仍然不同意,我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的錢,干脆加到三千。女人奇怪地問為什么非要找我,那酒店現在應該換了廣告,你可以問啊。

  我笑著回答:“我這人認死理,你人漂亮又溫柔,我就對你有感覺,要不是我在中國北方工作,非每周都來找你不可。”女人哈哈地笑著,說是不是覺得我功夫也不錯,我說當然,和你睡覺很舒服。女人說可以,但必須見面后先付錢,否則沒戲。我連忙說沒問題,讓她趕緊過來。

  半小時后,有人敲客房的門,打開一看,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長得又瘦又黑,長發披肩,面黃肌瘦的,看起來似乎長年吃不到肉,也不怎么曬太陽。我以為她敲錯了門,就問你找誰,這女人笑起來:“你剛給我打完電話,怎么也會忘?”我頓時石化,沒想到居然真是她。只好把她讓進房間,女人伸出手,我從皮包里數出三張千元港鈔遞過去,這女人拿著錢,對著臺燈一張一張地看。

  “有假的嗎?”我笑問。女人滿意地說沒有,收好錢之后,問我想怎么做。說實話,她沒來之前,我甚至在猶豫到時候要是感覺不錯,要不要上馬,反正錢也花了。但現在看來,就算他倒找錢我也不干,就說不用急,反正是包夜的,我習慣在后半夜開始,咱們先睡覺,我已經困得不行了,說完我連連打呵欠。

  女人表情有些警覺:“為什么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他們都是進來要先搞再說,你是不是到時候要出什么怪節目?告訴你,太過分的我可不同意!”

  我笑著說:“要是我跟別的男人一樣,會給你三千的價嗎?但你不用擔心,我沒有那么多怪嗜好,就是最普通的,只是我現在太困了,先睡吧。”說完我倒頭就睡,女人只好脫衣服上床,大概半個小時,我都在假裝均勻地打呼嚕。而這個女人明顯沒有睡意,從她那不均勻的呼吸和經常翻身就能判斷出。

  又過了半小時,我已經困得沒法裝,還真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我被什么聲音弄醒,睜眼后聽到聲音是從我背后傳出來的。輕輕翻身過去,看到那個女人平躺在床上,也睜著眼睛,直盯著天花板,兩手哆嗦著,身體發顫,半張著嘴,發出“啊啊”的低音,身體還有節奏地動著。我看看屋中什么也沒有,而窗簾卻在慢慢飄起,但我并沒感覺到有風。

  這是機會,我連忙悄悄起身,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溜出客房,來到樓下的大堂坐著。大概十分鐘后,忽然從樓梯間傳來女人的喊叫聲,大堂除了前臺的女工作人員之外,還有不少半夜來求宿的客人和運送行李的服務生。大家都看過去,只見從樓梯間沖出一名女子,身上只穿著內褲,就是那名站街女。她邊路邊瘋狂地大叫,轉眼就跑出了酒店。大堂里的這些人都驚呆了,半天沒回過神來。幾名正在前臺登記的客人連忙問怎么回事,男服務生跑出去看,女工作人員只好解釋,客人示意讓她把證件拿回來,不想入住了。

  我也跟著他們走出酒店,在門口等了幾分鐘,阿贊南雅也出來,徐先生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我倆上車駛離。在車上,徐先生問怎么樣,我看著阿贊南雅,笑著說應該是相當順利。阿贊南雅說:“我在午夜十二點整的時候開始施通靈咒語,然后就聽到隔壁你那間客房傳來咣咣的聲音,很響,然后又聽到有人跑出走廊。”

  “看來,那位站街女肯定是撞到鬼了,”徐先生說,“而且還嚇得不輕,我坐在車里看到她光著身子跑出來,只穿著內褲,還嚇了一跳呢!”我說那女人又瘦又黑,人長得也丑,為什么冼老板當初會找她。

  徐先生笑著:“用腳想也知道,老板肯定也是很后悔的嘛,但卡片上只有電話號碼,又沒有真人照片,再加上這個女人很狡猾,就算老板見到她想反悔,她也會賴著不走,說不定還會以強奸相威脅。”我失笑,心想這冼老板也真夠倒霉的。徐先生又問,她是否真的會聯系老板,我說這就只能賭一賭了。如果那個陰靈是站街女的前夫或前男友,那么它很有可能只纏冼老板而不纏她;如果只是個酒店中的男色厲鬼,那就應該是看中了這位站街女,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之前她不承認自己有異常,也許是在撒謊,今晚發生這么嚴重的事,這站街女如果想保命,就得想辦法,而冼老板就是離她最近的那根救命稻草。

  轉眼兩天過去,冼老板并沒接到電話。他忍不住想打,被我阻止,說你千萬不能打,否則別說這女人那么狡猾,就算傻子也能猜出這里有貓膩。

  第三天,我正在“天皇出版公司”冼老板的辦公室里沙發上坐著看最新漫畫,冼老板坐在老板臺后面打盹,桌上手機響起,他連忙接通,臉色大變。我就知道是那站街女,連連打手勢讓他穩住神。冼老板用粵語跟對方講話,我聽不懂,很著急,坐在我身邊的徐先生湊近我耳邊,以普通話低聲同時翻譯:“找我干什么?哦?中邪,什么中邪?你之前不是說沒有中邪的癥狀嗎?我這邊已經找法師解決了……鬼壓床,鬼交?什么鬼交?我聽不懂……哎呀人和鬼怎么可能交合?和我有什么有關系?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好吧好吧,約個地點再說。”

  掛斷電話后,冼老板興奮地說:“就是那站街女!說她那天在XX酒店過夜的時候被鬼壓床,還遇到鬼交,連續兩天高燒,今天才好些。她說跟我有關系,因為在鬼壓床的時候,又聽到有個男人在她耳邊說,不許別的男人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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