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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章:來泰

  阿贊宋林的話,令我想起之前接過的某樁生意,是兩個在泰國工作的中國人,公司旅游的時候到野外,遇到遺跡中的神像亂刻字才出的事。我問:“如果不加以施治,人最后會瘋還是會死?”阿贊宋林說通常是要將被附者的生命奪去,這樣人的魂魄順利離體,陰神才能最后得到人的魂魄。

  說實話,阿贊宋林說的這些,我總覺得有點兒太玄了,無法理解。但當牌商三年多,已經遇到夠多更玄的事,再看到站在床上擺出那種奇怪姿勢的表哥女友,讓我不得不信。阿贊宋林告訴我,他所掌握的法咒,對她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在陰咒的作用下,她體內的邪氣會有所反應,就像用手去擠惡瘡,雖然沒效果,但惡瘡卻能流膿一樣。

  我對女友的父親說了懷疑是陰廟的事,他沉著臉,生氣地說:“那得怎么辦?哪來的什么陰廟啊?這倒霉事怎么偏偏讓我家遇上?”又看到表哥,指著他氣憤地說你快給我想辦法。

  表哥問我阿贊宋林能不能治好她的邪病,我說阿贊宋林師傅表示沒有辦法,只能另想轍。表哥哭喪著臉,問我到底怎么辦。我說先把阿贊宋林送走,你女友恐怕得另找法師了,我建議去泰國,先找曼谷的阿贊布丹,如果他也搞不定,我再聯系馬來西亞的阿贊JOKE師傅,他法力很高的。要是在中國,這些法師全都來中國很麻煩,所以最好去泰國。

  向他女友的父母轉達了這個事,兩人都不同意,說大老遠再把女兒送到泰國去,萬一再折騰嚴重了什么辦。我說:“反正我已經說了方法,治不治是你們的事。不過要先提醒,像這種東南亞的陰廟邪神,中國很多所謂高僧和道長都是搞不定的,別到時候多花冤枉錢,還不管用。”

  說完,我帶著阿贊宋林出了屋,先把他安排到附近的旅館,第二天再走,其實也是讓表哥女友的父母好好考慮考慮。半天后,表哥給我打電話,問要是去泰國能治好,大概得花多少錢。我回答:“哥啊,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花多少錢,而是盡快把大姐的邪病解決。阿贊宋林師傅說了,這種邪神附體很嚴重,最終是要人命的,別拖了。”

  “那我也得知道費用啊,”表哥哭喪著聲音,“得知道帶多少錢吧?”話筒那邊傳來他女友媽媽的聲音,說“就知道錢,你就省吧,把我女兒的命都給省沒了”的話。我說大概也得三四萬塊左右,我不會賺你的錢,不然的話我要加價最少一萬,這費用不包括機票費。

  表哥勉強同意,我讓他先訂好機票,表哥說他去商量看能不能別讓他女友的家人跟著,能省點兒是點兒。我說不太現實吧,人家父母怎么能放心,除非她父母都沒出過國,那樣的話還有借口,畢竟辦護照需要時間。最后,表哥的運氣不錯,他女友父母果然都沒出過國,老兩口不相信,去分局打聽才知道辦理護照最快也得大半月,怕耽誤女兒的病情,只好放棄跟隨。

  之前那名牌商已經為阿贊宋林訂好返程機票,人早就先回泰國了,現在我只好找黃誠信,又幫我、表哥和他女友訂三張,跟阿贊宋林同一次航班,只是位置不同而已。在飛機上,為了防止表哥的女友發癲,而阿贊宋林又沒有太好的辦法,我只好托沈陽的老同學,搞到幾片鎮靜藥,上飛機之前就給她服下,讓她處于半迷糊狀態。

  這藥挺管用,一路平安到了曼谷,下飛機后我先幫表哥女友辦好落地簽,而黃誠信和吳敵已經在機場外面等我們。到了珠寶店,沒多久高雄也來到,我給他們講了事情經過,黃誠信說:“連阿贊宋林都搞不定,看來真的系很棘手,但我們系不系先去妻點東西?”高雄說現在是下午三點,不中不晚,你吃什么飯。黃誠信說他中午因為沒有胃口,所以就沒怎么吃飯,現在早就餓了。

  “我覺得以后田力要是不當牌商,一定要去開飯店或者食堂,要不然黃誠信沒地方蹭飯,豈不會活活餓死!”高雄冷笑。

  黃誠信回答:“哎呀高老板,你不要介樣諷刺銀的嘛,我中午真的沒有妻換,不信你問吳敵就好啦。”吳敵剛要說話,我和高雄同時擺手,說不用了,你倆說相聲一年多,配合得太好,不用解釋。

  看著表哥女友的樣子,高雄說先把她送到阿贊布丹的住所,看看再說。黃誠信讓阿贊宋林在宿舍里暫時休息,高雄開車帶著我們三人出發,來到阿贊布丹的家。剛進屋,表哥的女友就像大夢初醒,忽然瞪大眼睛,掙扎著非要逃出去不可。阿贊布丹穿著黑色衣褲,走到大門處,伸手扣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摘下脖子上的那串黑色珠串,給表哥女友戴上,再掐住她脖頸,開始念誦經咒。

  表哥的女友身體頓時僵直,張著嘴說不出話,幾分鐘后,阿贊布丹松開手,讓我們把她帶到客廳中央坐好,他從法壇前取過一顆人頭骨,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當初在緬甸深山里,跟阿贊達林康加持的那具難民蛇頭的尸骨。已經沒有了下顎,而且頭骨的頂部還用紅白兩色寫著彎彎曲曲的經咒。

  “這是誰啊?”表哥低聲問我。我沒懂,反問他指的是哪個人,表哥指了指那顆頭骨,問我那是誰的頭骨,還是塑料模型,假的。我說當然是真的,那是幾個月前在緬甸深山里挖出來的蛇頭尸骸,以后給你講。

  這時,看到阿贊布丹將頭骨放在身邊的地板上,盤腿而坐,右手按住頭骨域耶,左手則按在表哥女友的額頭,再次施咒。我、高雄和表哥在旁邊坐著圍觀,幾分鐘后,見表哥的女友渾身顫抖,還不停地用手輕輕抓臉,似乎臉上落著什么蟲子。又過了十分鐘不到,忽然表哥的女友向后迎倒,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表哥連忙過去扶,好在她是坐著而不是站立,地面也是木制的地板而不是水泥地,否則非摔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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