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趙懿時有些舍不得離開女兒那么多天,但是見到女兒有她媽媽顧佳瑤陪著,有她外婆張佳穎疼著,有著張媽每天都想方設法為其做好吃的飯菜,還有北島被她寵了,所以他放心離開。
周一一早,吃完早餐,與女兒依依不舍道別后,便拉著行李箱,開上他那新買的suv向機場的方向奔馳而去。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有雙眼睛也有著不舍。
尚品傳媒這次由方一鳴和周雄兩人帶隊,其中包括兩名助手和兩名流量藝人。
這兩名流量藝人男的叫張藝荇,女的叫黃展露。
兩人都是尚品傳媒最近捧紅起來的新藝人,趁著這次主辦方邀約,方一鳴順便帶兩人過去拓展一下人脈資源。
趙懿時與方一鳴幾人在機場大廳碰面,拿著登機牌到托運處辦理好托運后,過了安檢便來到候機樓。
期間在安檢的時候,那兩位流量藝人因為脫下面罩過安檢時給人認出來,所以也造成不少關注。
還有趙懿時有先見之明,提前十分鐘辦理安檢,只苦了方一鳴和周雄兩人,陪著那兩位流量藝人從安檢到候機樓都給人追著屁股走。
方一鳴看著到戴著口罩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的趙懿時,忍不向其走了過去,但是走到中途卻硬生生地轉到另一旁的座位上。
沒有辦法,他在趙懿時那瞪過來的眼神中醒悟了他身后跟著一堆熱情的人群。
好不容易來到頭等艙,方一鳴便朝著趙懿時埋怨說:“我說老弟,你跑得也太快了吧,為何不早點叫我一起走啊?估計下飛機后,機場的人會更多。”
趙懿時笑著說:“所以,下飛機的時候我們分開走!”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此時從后面進來的周雄詫異地問。
趙懿時似乎想起了某些人,想了想,便說:“不了,京華我也呆過兩年,所以我也挺熟的,你們不用擔心我會迷路。對了,下午沒有安排吧,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去探望一些熟人。”
方一鳴略為失望地望著趙懿時,說:“下午倒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我約了幾個在京華的朋友吃飯,你不跟我們一起嗎?順便我介紹一下我的朋友讓你認識。”
“以后機會多的是,對吧!既然下午沒有事情,那我自己獨自行動方便很多,方哥,那就這么說定了。”趙懿時說完,便笑著看著對方。
方一鳴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那也只好這樣,我還能把你綁在嗎?”
出機場的時候,趙懿時叫方一鳴和周雄慢十分鐘左右才出來,讓他提前走。
于是他便在放一面和周雄兩人幽怨的眼神下逐漸遠去,而站在他們身后的黃展露則大膽地問:“方總,那位是誰啊!”
方一鳴轉頭望了一眼眼前這位自己比較看好的女藝人,笑著說:“你這次能來也是托他的福,你說他是誰?”
黃展露左右望了望,低聲問:“方一鳴,方老師嗎?”
“知道就好,等下見到記者別亂說話,他們問你們,你們就說不知道,明白嗎?”方一鳴說完,便朝著眾人望去。
“知道,方總。”
“知道,老板。”
“明白,方總。”
出口處。
早就等候多時的記者幾十號人拿著長槍短炮對著出口處,當黃展露和張藝荇出現在出口處,便一直拍個不停。
畢竟兩人最容易被人認出來。
隨著他們幾人走出來,記者們便圍了上去。
黃展露和張藝荇雖然驚訝但內心卻十分驚喜,他們還特意摘下口罩向記者們迎了上去,可惜的是,他們雖然被一些記者攔住了,但是問的問題卻不是心中所想的那幾個問題,面對記者的問題,早就有了封口令的兩人一臉啞口無言的樣子倒讓人拍了不少照片。
大多數的記者都朝著他倆身后的方一鳴和周雄圍了過去,只是眼神依然在兩人身后周圍巡視著,似乎在尋找那個神秘的身影,可惜卻大失所望。
“方總,請問宋老師跟您一起來嗎?”
“方總,宋老師是否還在后面沒有出來啊?”
“方總,宋老師最近還有新歌出嗎?”
“方總,宋老師被邀請出席華國電影節首唱,他會不會唱新作的歌曲啊?”
......
方一鳴一臉笑意地對著各位記者笑著說:“你們好!宋老師沒有和我們一起,所以請你們不用等他了。還有就是關于歌曲的問題,我也不知道,因為具體要等明天彩排的時候才最終確定,所以請你們再等候一天。我們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也挺累的,各位記者朋友,能否讓我們先回酒店安頓休息一下,拜托,拜托!”
幾人好不容易在幾十位記者的圍追下,上了臨時停在機場門口的保姆車后,幾人才暗暗松了口氣,只是那兩位流量藝人眼里略為失望的眼神一閃而過。
而圍在門口的幾十位記者中有位身材出眾的女記者突然大聲喊了一句,“你們說比他們提前走出的那位身材高大,穿著米色咖啡風衣,拉著銀白色行李箱的男子會不會是宋清鳴?”
眾人似乎恍然大悟般,紛紛拿出相機,調出那位的照片,雖然對方戴著口罩,但依然無法掩飾的豐姿讓他們當時忍不住按動了快門的照片。
有位記者突然狠狠地拍大腿一下,大喊:“臥槽!兄弟們,我們上當了,“金蟬脫殼”,他就是宋清鳴!”
“不會吧!”有人看中照片疑惑地說。
“你們看看他最新的海報!”那位記者說完比從相機里調出趙懿時與李淑雅的MV海報照片放到眾人面前。
“兄弟姐妹們,我們繼續去他們住的酒店蹲點,可好!”
突然有人這么一喊,接著眾人便紛紛響應起來。
“帝都國際門口等!”
“好!”
......
趙懿時并沒有去方一鳴給他安排的酒店住下,而是從機場直接做車到青木大學附近的一家叫做“八天假日酒店”住了下來。
放好行李的趙懿時走出酒店,步行十來分鐘便來到青木大學的北門。
在門口辦理了登記手續后,才走進這個闊別七年的校道。
趙懿時看著校道兩旁的高大樺樹,想著過去那騎著自行車穿梭于校道四處兼職的自己,他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如果說心中的遺憾,無疑中途退學便是埋在他心底最難忘的痛。
沿著校道走了十大分鐘,便來到莫名湖。
他便想起他唯一一次單獨約宋汐珍來到這被譽為“情人湖”的莫名湖,坐在樹蔭下的石椅上的情景。
那是他與顧佳瑤發生關系后,一回到學校便把對方約到湖邊,準備誠實交代一切,但最后在對方那一臉的興奮與歡笑中把想吐的話吞下肚子,只是在臨別時緊緊擁抱住對方。
之后便沒了之后,他變得更冷漠起來。
趙懿時來到兩人當時坐過的石椅,看著那依靠在椅子上的一對情侶,他便搖頭笑了笑,轉身離開。
沿著校道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他來到一棟高大的圖書館前。
想著大學兩年,眼前這棟圖書館是他除了宿舍外呆得最長的地方。
求學的日子雖苦,但是真的很快樂,那暢游于知識的海洋的快感,那單調乏味的數字符號卻如同一首首美妙的音符在他腦海里縈繞,特別是幾位老教授對他的期望與關懷,他感覺到眼里漸漸紅了起來。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顫聲問:“懿時,是你嗎?”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趙懿時立即轉過身來,紅著眼看著眼前這位白發皚皚一臉滄桑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的老者,哽咽地說:“老師,是我!您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