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節結束后,方一鳴便提議到KTV去唱歌,柴鹿幾人也紛紛表示贊同,只是同行的還多了幾位影視圈幾位重量級導演。
出于方便,他們就在離大劇院不遠的朱雀大酒店定了間頂級包間。
分主次做好后,柴鹿便站了起來,走到末坐的趙懿時身邊,笑著說:“懿時老弟,哥哥為你介紹一下影壇上的幾位大佬讓你認識,認識。”
趙懿時也跟著站了起來,隨著柴鹿走到旁邊一位身體壯實的禿頭中年男子面前,只聽見柴鹿笑著說:“這位叫徐厚厚,著名喜劇大師,懿時老弟我想你應該認識吧!”
“老徐,這位是我剛認的小弟,趙懿時,你倆認識,認識!”
趙懿時連忙躬身客氣地說:“您好,徐導,很高興認識您!”
徐厚厚也跟著站了起來,拿起一杯洋酒笑著說:“小趙兄弟,咱倆也不多說,感情深一口悶,你看怎樣?老哥我可是五音不全,今晚看你在臺上演唱,真是唱出了我們電影人的辛酸,所以,我們把杯中酒滿上,可好?”
“老徐,你可不厚道了,你開了這個頭,不是叫懿時老弟走一圈嗎?”說完,柴鹿環顧了下,“起碼不少于兩斤酒,你這是打算灌醉他啊!”
趙懿時也不多說,拿起酒瓶把酒杯滿上,整整二兩洋酒一口氣吞進肚子里。
徐厚厚豎起大拇指,然后也把酒杯滿上,笑著說:“懿時老弟別見怪,哥我高興,所以跟你滿上一杯,別人想跟我喝,我都懶得理睬。”
說完,便把杯中酒也一口氣灌進口中。
柴鹿望著臉色稍紅的趙懿時關心地問:“懿時你酒量還可以吧?”
“還行!”
柴鹿高興地拍了拍趙懿時的肩膀,說:“那好,那把酒滿上,我給你介紹下一位老兄弟。”
接著他帶著趙懿時來到一位身材高大,一臉胡須的中年男子面前,笑著說:“這位是戰爭片大師,叫虎海,懿時,你叫他海哥就好!”
趙懿時立即上前躬身客氣地說:“您好,海哥!很高興認識您!”
虎海并沒有答話,只是抬頭看著趙懿時,最后在柴鹿踢了他一腳,他才慌忙站起來,尷尬地說:“不好意思,小趙兄弟,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趙懿時笑了笑,說:“海哥,我曾經在你的劇組里跑過龍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哦!我想起來了,我那是正拍我的團長男二號因為扭傷了腳臨時來不了,那是我就相中了跑龍套的你,結果讓你第二天過來試演男二時,你卻沒有來,對吧?”
趙懿時想了想,便說:“沒有啊!當時我同學跟我說不用再來了,說劇組不用群眾演員了,我結完賬后,就回學校了!”
虎海疑惑地望著趙懿時,便說:“你的同學叫什么名字啊?”
“吳一峰!”
虎海驚訝地說:“什么?原來是他,你知不知道,后來他替補你當了男二號!現今藝名叫做吳逸風,前段島國電影節他主演的一部電影還給提名了呢!當年是他那龜兒子故意讓你離開劇組,害得我,唉!不提了,一提起就是件傷心往事。來,我們喝了杯酒,希望下次有機會跟你合作。”
“謝謝海哥!”趙懿時也連忙舉起酒杯,一口而盡。
接著他便跟隨柴鹿一一見識其余三位導演,酒也不少,每次都是滿杯而盡,十幾分鐘一斤洋酒灌進肚子里,雖然不醉,但是撐得有點難受,趙懿時便告退一下,到外面走走,順便到衛生間解決一下。
出門沒多久,他便迎面碰到剛剛提起的老同學,吳一峰。
只見吳一峰左右各站著一位妙齡少女,舉止親昵。
此時的吳一峰似乎有點喝多,攬住兩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齡少女的雙手動作大膽得讓人驚艷,可惜這里面沒有記者朋友,如果有,估計他明天能夠上的了花邊新聞。
“吳一峰!”
趙懿時想起當年大學里為數不多的朋友竟然為了一個角色而選擇背叛,心里當然相當氣憤,便大聲喊了起來。
吳一峰搖晃了一下沉重的腦袋,抬頭看著一臉怒氣的趙懿時,本來有點心虛的他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問:“那么巧,趙大才子!”
說完,他便嘲諷地說:“哦!不,不,如今的你好像不配了哦!大學學位都沒有的你在如今這個碩士滿街跑的社會,你啥都不是了,對吧!趙退學。”
趙懿時想起過去種種,便嘆了口氣,說:“當年的你真挺虛偽的,你的確把所有的人都欺騙了。”
吳一峰瞇著眼,繼續嘲笑說:“哈!你以為我當你對你好真是為你跟你稱兄道弟啊!你除了成績好外,那樣比的上我,我就不知道當年宋汐珍為何對你愛得死去活來。”
趙懿時回想過去種種,才發現對方似乎每次都會有意無意地跟他談起宋汐珍,只是那時的他整天忙著工作就是學習,并沒有深入去思考對方的目的,總想著對方真心為他好,而忽略了對方那偽善的心腸。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再跟對方去深究過去種種,就當是沒有帶眼識人買個教訓好了。
當他低頭準備從對方身邊走過時,卻發現衣袖給對方拉住,當他停住腳步望著對方時,便見對方笑著說:“怎么,老同學,現在混得怎樣,前段時間我還聽說你和你的女兒住在一間小單間里,怎么如今跑到這里來啦?不會在這做兼職吧!”
說完,吳一峰上下打量了趙懿時一番,便笑著說:“要不要給你介紹生意啊?我想以你的身材和相貌,一定有不少人會喜歡?”
趙懿時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個擒拿推手,把對方弄倒在地,接著便轉身離去。
倒地的吳一峰癱坐在地上,狠狠地望著消失在洗手間門口的趙懿時,便吩咐身旁的妙齡少女把樓層經理叫了過來。
楊尚麗笑著讓保安把吳一峰拉起來,一臉歉意地說:“峰少,真抱歉,讓你受委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啊?”
吳一峰冷冷地說:“麗姐,你們的一位工作人員把我推到在地,你說怎么辦?”
做了十幾年樓面經理的楊尚麗一臉怒氣地說:“誰那么大膽,敢在上班的時間把峰少你推倒在地,我現在馬上就開除她!”
吳一峰指了指洗手間,說:“他去洗手間了,等下就出來!”
對于手頭上的小姐,楊尚麗還是有一定的“生殺大權”,便笑著說:“好,等她出來,我立即讓她給峰少您道歉,隨后讓您處置,您認為怎樣?”
吳一峰嘿嘿跟著冷笑了幾聲,便不再說話。
趙懿時放完了水,覺得身體輕松了不少,剛剛的怒意也隨之消散而去,畢竟自己過去做錯的事情,就不能怪別人陰險而只能怪自己眼瞎,這點他還是相當認同。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對方竟然還沒有離開,還一臉得意地望著他。
趙懿時笑了笑,走到吳一峰面前,笑著說:“怎么,老同學,想找人幫你出氣,那你也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啊,找個娘們,撒嬌啊?”
吳一峰陰陰笑著說:“麗姐,就是他!你看著辦吧!”
楊尚麗自從看到趙懿時,她便知道誤解了吳一峰口中的她了,本就尷尬不知怎么處理的時候,聽吳一峰這么一提,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問:“請問先生是哪個房間的客人啊?”
“8888,怎么?你想幫他找場子?”
楊尚麗苦著臉笑道:“哪敢,貴客您請回房間,真不好意思!”說完,她便朝趙懿時又是點頭又是哈腰般陪著不是。
趙懿時也懶得理會,邁開雙腿便朝房間走了進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吳一峰和躬身相送的楊尚麗。
趙懿時推門進去便看到房間里面的人正聊得熱火朝天,他因為碰到吳一峰,心情當然不怎么好,便獨自一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喝著小酒,聽著音樂,偶然側耳聽下旁邊的笑話。
唱歌并不是方一鳴他們的主要目的,關鍵還是跟幾位圈子老友聚聚會,聊聊天。
只是后來陸陸續續來了不是影視界的當紅花旦和小生過來敬酒,也都想盡辦法能夠留下來,可惜能夠如愿的并沒有。
而快要到十一點左右,柴鹿親自出門迎接而來的便是幾位政府官員,其中一位,還是趙懿時的老熟人,唐趙川。
趙懿時本想借故離開的理由在唐趙川出現后,便走不開了。
因為,一進門便做在主位的唐趙川,朝著趙懿時招了招手說:“懿時,過來這邊坐。”
趙懿時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情況下走到唐趙川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后笑著問:“川哥,今晚怎么那么有空?”
唐趙川笑著說:“本來不想來的,結果聽到你在,我就過來坐坐,起碼給你一個面子吧!”
而坐在一旁的柴鹿則笑著問:“趙局長,你和懿時老弟早就認識拉?”
唐趙川笑著對柴鹿說:“柴鹿,我家老頭子的得意門生,你說我認不認識?”
柴鹿朝趙懿時豎起大拇指,抱拳笑著說:“原來懿時老弟你還是名師高徒啊,老哥我失敬失敬了。”
而此時,吳一峰帶著七八個青年痞子闖了進來,然后氣勢洶洶地喊:“趙懿時,你給我出來,老子今晚不讓你跪著唱征服,我就不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