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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堅持

  郭茂時坐在大廳沙發上看著電視,因為每晚九點都會雷打不動坐在電視前面看bl市的新聞聯播中的時政新聞。

  當他看到一則讓他目瞪口呆的新聞后,整個人便像失魂落魄般盯著七十二寸液晶電視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他才拿起電話撥打給梁凱利。

  電話那邊響了好一陣,梁凱利的電話才接通。

  聽著一陣吵雜的音響聲從電話里傳來,郭茂時的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電話那頭,梁凱利咬字不清地問:“郭老弟,找我有事嗎?”

  郭茂時恨恨地說:“梁凱利,我自問沒有得罪你吧,你卻挖那么大的坑讓我跳。”

  梁凱利搖了搖頭,理清一下頭緒后才問:“茂時,你說什么,我挖坑讓你跳?”

  “對,你這坑挖得還不是一般的深!”

  梁凱利繼續晃了晃暈重的腦袋,然后笑著說:“茂時,你這說啥話呢,我怎么會挖坑讓你跳啊,等我北美那邊的市場打開,我還打算拉你過去一起做呢。畢竟錢是賺不完的,有錢大家一起賺對吧!”

  “我看算了吧!我們過幾天可能自身都難保,還想著去做過江龍。你覺得顧知南會讓你能在北美那便開拓市場,那可是他的地盤。”

  “你也太杞人憂天了,就算我們欺壓趙懿時,他顧知南作為老前輩好意思向我們出手嗎?而且我們的后臺也不小,所以茂時你是否顧慮太多了啊?”

  “呵呵!華國的羅氏集團,bl市的舒雅集團,佳瑤集團,秦淮南秦大市長,華中軍區宋猛虎司令和美國的迦南集團都讓你得罪了,你覺得你那凱利集團將來的日后會好過。

  而我這邊就更不好說了,他們碾壓我就像是碾壓一只螞蟻一樣。梁凱利,你說你給我挖的這個坑深不深,估計你那個坑是你那來自京城的死黨顧長河給你挖的吧。咱們哥倆一個蘿卜一個坑,我們都掉坑里。”

  此時的梁凱利身上冒著冷汗,酒也清洗一半,便急著問:“你為什么這樣說?”

  “梁凱利,如今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在醉生夢死,你看下今晚的時政新聞吧。就這樣了,我去跟我家老頭子說下情況,看下如何補救。”

  郭茂時說完掛了電話,然后披了件外套拿著車匙匆忙出門。

  不大一會,他便開著座駕朝郭家老宅飛馳而去。

  梁凱實一身冷汗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便見一位穿著性感的美女迎了上來,撒嬌地說:“梁少,外面游戲剛剛進入,你就躲進洗手間,差點就錯過了哦,賈珍現在就只剩下一件內衣了哦!”

  說完,她一把抱住梁凱實的臂彎,高聳的胸部裹著對方的手臂便準備向房間里走。

  此時無比煩躁的梁凱實并不像以為那樣陶醉在那“以球帶人”的美妙里。

  只見他猛地一甩臂,便把身邊的性感女子甩到墻壁上,然后一聲不吭地轉身離去。

  性感女子跌坐在地上,屁股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但讓她更為惶恐的是她一臉蒼白地看著怒氣沖沖的梁凱實轉身離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也顧不得身上的身上的疼痛,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踩著高跟鞋追出門外。

  可是當她追出門外,卻看不到梁凱實的背影。

  只見她雙腿一軟,頹然坐在地上。

  剛坐上車往家里趕的梁凱實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當他拿起電話看到來的顯示后,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只見他哆嗦地接通了電話,便聽見電話里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咆哮著,“梁凱實,你給我馬上滾回來!”

  梁凱實剛想說話,便聽到手機傳來掛斷的嘟嘟聲,他只好無奈地朝著司機吩咐說:“小劉,回老宅!”

  梁家老宅,梁凱實的父親,梁利明,現任凱利集團的董事長,十六歲便給他的父親梁老實安排進入凱利集團,從最基層的員工做起,一步一腳印,憑借個人的能力與驚人的業績在短短十年的時間便升任公司總裁,他的身份才被梁老實公布于眾。

  而在短短二十年之間,凱利集團在他的帶領下資產規模整整擴大了一百倍。

  而對于梁凱實,他也按照老爺子的安排,把21歲的梁凱實安排到基層一線。

  梁凱實也沒有辜負他的期盼,用了十年的時間升做到集團總裁的位置,所以當梁凱實坐上集團總裁的位置后,他便學當年老爺子般退居二線。

  而此時的他正小心地為此時正一臉怒火的梁老實倒了杯茶,輕聲說:“爸,喝茶吧!都好久沒有發現你發那么大的火了。”

  梁老實朝著滿臉笑容的兒子冷冷地掃了一眼,結果卻再也裝不住了,便笑著說:“還是你理解我,凱實從小到大一直順風順水,而你則是一臉和氣和你媳婦一樣,都舍不得打罵過他,往往做丑人的就是我這老頭子了。”

  “那還不是因為凱實他從小到大都聽話懂事,我和他媽想罵他都找不到借口啊!”

  “你啊!那時候天天忙著生意,凱實從小到大還不是我帶在身邊,你以為他真像你說的那樣聽話啊,還不是我棒子里教出來的。”

  “難怪凱實見你老人家就如同老鼠見到貓。”

  “呵!你好像小時候被我打得也不少吧,又不見你怕我!”

  “爸,我都怕你幾十年了,現在退休了我就不怕你了,因為我給你交了完美的答卷嘛!對了爸,你說這次我們是妥協還是依舊行事啊!”

  梁老實坐得筆直,拿起茶小啜一口,便沉聲說:“當然舊照,開弓就沒有回頭箭,既然選擇站隊了,就要堅持下去,哪怕最后粉身碎骨都不怕。做生意最重要就是個信字,如果做墻頭蛇,最后反而沒有盟友。”

  “那你剛剛還發那么大的火?”

  “我發火是因為凱實沒有了解對手的底細便出手了,如果他了解了那個趙懿時的底細,至少看對方給的籌碼有多重才做事也不遲,你說他是不是應該罵。”

  梁利明笑了笑,嘆了口氣說:“不過那個趙懿時還真讓人大吃一驚,如果換做是我,估計也犯了凱實的錯誤。”

  “你就別在這為他求情了,老頭子我也困了,先睡了,等他回來,你叫他到祖宗牌位那跪上一個時辰,有事明天早上在說吧!”

  梁利明見梁老實站了起來,也跟著站起,低聲說:“爸,你慢走,我等下親自監督實兒,保證讓他跪足一個時辰。”

  梁老實向臥室走去,然后自言自語地說:“慈父多敗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啊?”

  梁利明笑了笑并不回話,心里卻嘀咕著說:“說得好像你不是!”

  直到梁老實消失在視線里,他才嘿嘿笑了起來。

  凱文西餐廳里。

  一身休閑裝的宋汐珍走到羅海玲對面坐下,便淡淡地問:“你怎么今天那么有空約我吃飯啊,今天又不是周末!”

  羅海玲有點疼惜地望著宋汐珍那消減半分的小臉,便笑著說:“今天剛好沒什么事情要處理,想著我們母女倆也有大半個月沒見面了,便約你出來吃頓飯,汐汐,你最近還好吧?”

  宋汐珍拿起餐牌一邊看,一邊淡淡地說:“我在學院挺好的,媽你就不要操心了,對了,你點餐了嗎?這里的西冷牛排做得挺不錯的。”

  羅海玲笑了笑,說:“那就給我來份西冷牛排吧!”

  宋汐珍朝不遠處的年輕女服務員喊了過來,指著餐牌說:“頭盤一份松露鵝肝和一份魚子醬海鮮拼盤,湯一份野生黑松露和一份北歐海鮮濃湯,主菜兩份西冷,七成熟,就這幾樣吧。”

  年輕的女服務員登記好菜單后,便告退離開。

  羅海玲笑著說:“汐汐,還是你記得媽媽的愛好,你爸估計連一樣都記不得。”

  宋汐珍抬頭看向羅海玲,然后嘆了口氣說:“媽,我估計你也不知道爸他喜歡吃什么?”

  “老宋他不就喜歡吃,吃”

  宋汐珍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輕微的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見,聲音略為低沉地說:“其實我爸他最喜歡吃媽你做的菜,估計他也有十幾年沒有吃過了吧!”

  羅海玲似乎也想起過往的快樂時光,那似曾追憶的往事讓她嘴角露著淺笑,但很快便隱而不見,只見她無奈地說:“那也沒有辦法,你爸有永遠處理不完的公務,而我自從商以來,隨著集團的壯大,幾乎整天飛,能坐在一起吃飯也是一種奢侈,更何況還要下廚做飯!”

  宋汐珍臉上稍有抱怨地說:“所以你和爸之間從形影不離到現在相敬如賓,也就這么一個道理。”

  羅海玲似乎并不想過多跟女兒討論她和宋淮海的事情便岔開話題問:“汐汐,聽說你寫的那九首交響樂已經獲得不少音樂巨匠的認可,對嗎?”

  宋汐珍嘆了口氣,轉頭望向窗外遠處的白云,心想,真是我寫的就好了。

  對于女兒望著窗外出神,羅海玲也并沒有催促,只是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輕輕地喝了口檸檬水,然后靜靜地望著女兒那逐漸消瘦的下巴,眼里閃著心疼。

  過了不久,宋汐珍才輕輕地說:“媽,那是他送給我的,你信嗎?”

  羅海玲雖然十分震驚,但是想了想便釋然了。

  畢竟那位在短短一個多星期便霸占了華國流行音樂榜前三十的狠人,能夠寫出如此驚才絕艷的交響樂也并不新奇,因此她便輕輕點了點頭說:“汐汐,媽相信,但媽并不后悔這樣做。”

  宋汐珍抬頭望著母親,看了好一會才幽幽地說:“其實我也不怪你,畢竟有些東西是我沒有把握住而已,不過畢竟我也曾經擁有過,不是嗎?”

  羅海玲看著女兒那一臉平靜的表情,便溫和地勸聲說:“汐汐,你聽媽說,其實你可以擁有更好的,錯過了就錯過了,你可以重新選擇,不是嗎?”

  宋汐珍倔強地反問說:“媽,假如你和爸分開,你會再選擇其他人嗎?”

  “我怎么會和老宋分開,再說”

  宋汐珍眼里閃著堅定,淡淡地說:“媽,在我心中,也沒有分開兩字,只是相忘而已!”

  “難道你,難道你”羅海玲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話說道一半就吐不出后面的字。

  宋汐珍搖了搖頭,聲音依然平靜,說:“沒有,我挺好的,我現在全心全意去追求心中的夢想,就如你和爸一樣,都為著各自的夢想去打拼著,所以我現在也過得很充實。”

  羅海玲生氣地從包里拿出李浩然給她的資料,推到宋汐珍面前,沉聲說:“你看下這些資料吧。”

  當宋汐珍疑惑地拿出資料,入目第一張彩印圖片便是顧佳瑤抱著趙梓涵,兩人一大一小,一模一樣,連嘴角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燦爛時,宋汐珍便把所有資料放回資料袋里,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她終究還是回來了,一起開始我就輸給她,后來本以為自己已經抓住了,結果最后還是輸個她。這緣分的事情,還真是天注定啊!”

  羅海玲看著女兒看了一眼資料便放回資料袋,便疑惑地問:“怎么,后面的不看了?”

  “媽,一個我想忘記的人和事,我還不如不看,知道她回來就足夠了,至少他現在有個人陪在他身邊挺好的。”

  羅海玲仔細端詳著女兒那絲毫未變的精致臉容,試探地問:“汐汐,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又或是傷心之類?“

  “呵呵!自從你和爸把我倆拆散后,我的心就死了,也麻木了,更何況我跟他已經是過去式了,所以我還能再傷到哪里去。”

  羅海玲把資料袋放回文件包里,笑了笑,也不再說話,之后便是菜式陸陸續續上來,兩人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吃著午餐。

  當個吃到七成左右,宋汐珍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拭一下嘴角,才朝羅海玲淡淡地說:“媽,我吃完了,下午有課,我就不多陪你了,先走了!”

  說完也不能羅海玲點頭,便站起身來,朝餐廳門口走去。

  羅海玲停下刀叉,本想叫住女兒,但最后還是沒有叫出口,只是靜靜地望著女兒逐漸遠去的身影,她似乎看到女兒的肩膀有微微地抽動著,隨后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本想給宋淮海打個電話,但最終還是沒有撥打過去。

  華國。

  由于尚品傳媒一早有個重大的新聞發布會,很多媒體對最近尚品傳媒旗下藝人讓人封殺就十分感興趣,所以一聽到有重大的新聞發布會,國內幾十知名媒體便連夜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bl市,一大早便出現在尚品傳媒發布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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