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氣憤難當地望著天空,趙梓涵忍不住輕輕拉了拉趙懿時的衣袖,說:“老爸,我們先離開這好嗎,涵涵快要窒息了。”
趙懿時低頭望了一眼女兒,便連忙拉著趙梓涵的手快步離開。
他們現在正在一個沿江河堤上,沿著河堤走了百米左右,兩人才停下腳步,然后大眼瞪小眼,滿臉愁容。
趙梓涵緊皺著小蛾眉問:“爸,現在的環境跟上官先生所說的完全不同,既沒有天馬星宗的人在等候著我們,也沒有星空傳送臺,我們是否發生傳送偏差了啊?”
趙懿時連忙安慰說:“涵涵,你不要急,爸爸現在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我們先去了解一下我們究竟傳送到哪了,好嗎?”
趙梓涵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那好吧,幸好爸爸你跟我一起來,要不涵涵都不知道怎么辦好!”
“那天殺的上官云星,爸爸等以后見到他,一定把他狠狠地揍一頓。”
看著趙懿時揮舞著拳頭,趙梓涵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幾聲,“爸,你打不過上官先生的。”
趙梓涵的笑聲暫時沖動兩人的愁云。
趙懿時摸了摸女兒的頭,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那可說不定哦!”
趙梓涵也跟著揮舞著拳頭說:“爸爸,加油!”
“好,我們先到處走走,了解一下情況!”
兩人走走停停問問,大概兩個小時后,兩人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再次長吁短嘆,滿臉愁容。
他們現在可以確定所處的地方依然是地球,但卻不是原先那個,而且趙懿時甚至還知道他重新回到原先的平行空間。
因為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正在中國的上海市。
“爸,你說為何地球和我們那個完全不一樣啊,那我們以后還能回去嗎?涵涵有點想媽媽,想媽咪,想弟弟和妹妹了。”
趙懿時看著發愁的女兒,他何嘗不想。
只是如今的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便安慰女兒說:“涵涵,我們努力修煉,也想我們修煉到大成,就能像上官云星先生那樣能夠瞬間移動,那樣我們就可以回去見你媽媽她們了。”
趙梓涵稍有懷疑地抬頭望著趙懿時問:“真的?”
“爸爸,哪次騙過你,”
“那爸爸,我們以后住哪里啊?”
“額,這個到是個問題。涵涵,你讓爸爸好好想想。”
現在的趙懿時身上沒有一分錢,也沒有身份證,更沒有住所。
他現在和趙梓涵完全就是身無分文的黑戶。
而且還一大一小。
如果被捉進警察局,直接可以按偷渡處理,當關鍵是都不知把他倆遣返到哪。
想到這,趙懿時一陣頭疼,暗運星力。
還好!
修為還在!
他突然想起一句老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黑戶!
意味著無法正常打工,就意味著沒有收入。
沒有收入,就意味著吃喝拉撒都成問題,簡直比他當初帶著女兒從學校辦理退學時還慘。
“爸,你想到了嗎?”
趙梓涵看著父親想了老半天都沒有說話,便開口問。
趙懿時無奈地攤了攤手,說:“涵涵,爸爸現在也想不到什么辦法,要不我們邊走邊想,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就順其自然吧。”
趙梓涵從石椅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那好吧,爸爸,我們走吧!涵涵要看看這個世界和我們那里有何不同。”
于是,趙懿時便牽著女兒順著小道一邊走,一邊想著事情。
趙梓涵則左顧右盼,一副好奇的樣子。
正當趙懿時為著將來的生計苦惱時,趙梓涵卻猛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大喊:“爸,我看到一位老大爺摔倒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下?”
趙懿時低頭望了眼女兒,便問:“在哪?”
趙梓涵連忙伸出右手,指著她的左手方向說:“爸,在那!我見到那位老爺爺給人撞倒在地后,便起不來了,而撞倒他的卻人跑了。爸你說那人怎么那么壞。”
趙懿時順著女兒指的方向望過去,便見到一位老人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他便連忙快步向那老人走了過去。
見老人面色蒼白,氣若游絲,除了心臟還在微微地跳動外,整個人已經快要命懸一線了。
趙懿時連忙蹲下伸出右手按住對方左手腕的脈搏處,身上的星力便隨著輸入其體內。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趙懿時才停止星力輸入。
老人的身體有了趙懿時的星力輸入,心跳慢慢變得有力起來。
趙懿時舒了口氣起,心想:總算暫時保住這老頭的命了!
“爸,原來星力還可以這樣用啊!”趙梓涵則呵呵地笑了起來。
“涵涵,關于修煉的事情,你以后不要跟人提及,知道嗎?”
趙懿時朝女兒望了一眼,見其點頭答應后,他便在老人身上摸索一下,才從對方的褲袋里掏出手機。
看著眼前這部蘋果智能手機,趙懿時見其需要輸入密碼,便拿起老人的右手大拇指輕按了一下home鍵。
手機被打開后,趙懿時連忙撥通120急救電話說明情況。
當接線的話務員問他現在在哪時,趙懿時卻不知道怎么說,想了想便說:“要不你加這手機微信,我給你發定位吧,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是哪?”
接著,趙懿時用老人的微信加了對方的微信并把地位發給對方。當他正要關閉手機,便見到手機信息提示。
稚稚:“爸,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接你!”
趙懿時想了想,便直接撥通對方語音。
徐靜稚一邊咬著蘋果,一邊笑著說:“爸,你在哪啊?我現在就開車去接你。”
趙懿時輕吐了口氣,回答:“你好,你爸給人撞倒在地,現在昏迷著,我剛剛用他的手機給120打了電話,見你來信息,順便告訴你一聲。”
徐靜稚手上的蘋果掉地,急聲問:“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我給你發個定位吧!”
“那麻煩你了!”盡管徐靜稚心里焦慮,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趙懿時按掉通話,便給對方發個定位,順便還給老人拍了張照片發給對方。
此時,趙梓涵蹲在老人的身邊,輕聲說:“爸,他的右手臂應該斷了,你能否幫他復原一下啊?”
其實趙懿時剛剛為老人輸入星力的時候便知道,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斷骨的事情便交由醫院處理。
但見女兒既然幫這老人請求,他便點了點頭。
只見他把老人小心扶起,脫開對方的外套,并讓老人的外套平鋪在地上,才讓老人躺在外套上。
接著,他在對方骨折的地方摸了摸后,運用星力疏通老人骨折處的淤積和經脈,最后才為老人把骨折復位,復位后,他接著運用星力幫老人骨折的地方進行加固。
做完這些后,他才把老人的手臂小心放好,并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老人的身上。
徐靜稚開著導航,踩著油門一路狂奔。
過來二十來分鐘,徐靜稚跟著導航疾跑而來。
遠遠望見有不少人在圍觀著,她稍喘了口氣,便從人群中鉆了進來,見到他的父親徐清揚躺在地上,便打喊一聲,“父親!”
正當她想撲向徐清揚身上時,趙懿時一把把她拉住,淡淡地說:“你爸右手邊斷了,我已經為其復原了,你還是小心為好。他應該是因突然倒地引起心肌梗塞發作,你還是站在一旁等候醫生過來吧。”
徐靜稚戴著口罩,好看的眼睛仔細打量起趙懿時。
看著對方那比彭于晏還帥的俊臉,徐靜稚心里的懷疑稍稍減少了不少,便問:“剛剛是你跟我在微信通話嗎?”
見趙懿時點了點頭,徐靜稚感激地說:“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請問你是醫生嗎?”
趙懿時搖了搖頭。
“什么?你不是醫生,那你怎么亂動我爸啊!”
徐靜稚略為不滿地望著趙懿時,但由于現在還不知道徐清揚的具體情況,她便忍住心中的怒氣。
“姐姐,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爸,要不是我爸,地上那位爺爺早就沒氣了。”
趙梓涵忍不住心中的氣憤,生氣地朝徐靜稚說。
此時,徐靜稚才低頭看向趙梓涵,見眼前這長得秀美的小姑娘鼓著腮幫看著她,她臉稍稍紅了一下。
然后再抬頭望了一眼趙懿時,見對方眼神清澈,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她那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只見她微微彎腰對趙梓涵說:“小妹妹,姐姐剛剛心急如果說錯話,先跟你道個歉,同時謝謝你的好心。”
說完,徐靜稚便轉身望向趙懿時,疑惑地問:“我叫徐靜稚,不知先生怎么稱呼?”
“我叫趙懿時!”
“趙先生學過醫術?”
趙懿時謙虛地說:“略懂一二。”
徐靜稚深深吸了口氣,剛剛平復的心又再次翻騰起來。
趙懿時見對方額頭微皺,便猜到大概,于是笑著說:“要不你等救護車來,便知道我是否做對,你說好不好?”
徐靜稚勉強點了點頭,因為也只能如此,她哪怕急也急不來。
“趙先生剛剛說我爸給人撞倒在地,不知道那人如今是否在場?”
趙懿時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是我女兒看到你爸給人撞倒,然后叫我過來救人,至于撞倒你父親的人,我還真不知道。”
“什么?你沒有看到?”
趙梓涵仰著頭看向徐靜稚,說:“姐姐,我爸真沒看到,撞倒你爸的人是個年輕人,因為背對著我們,具體相貌我也沒有看清楚。”
徐靜稚疑惑地朝趙懿時父女倆望了望,接著問:“那當時有沒有其他人看到啊?”
趙懿時攤了攤手,說:“當時就我們父女倆在這。”
周圍的圍觀群眾有幾個人便開口小聲說:“會不會是那小女孩撞到人的?”
接著周圍便紛紛議論起來。
趙梓涵聽到這,委屈的朝父親望了過去,“爸爸,他們怎么可以這樣說涵涵!”
趙懿時輕輕抱了抱女兒,然后輕聲說:“涵涵,口在別人嘴里,你管不了別人。但是關鍵是自己問心無愧,知道嗎?”
見女兒點了點頭,臉上那委屈的神色退去,便朝徐靜稚望了過去。
此時,徐靜稚因為受到圍觀群眾的影響,心里也對趙懿時倆父女有所懷疑。
畢竟現在的人基本上都是各掃門前雪,哪會好心主動幫忙,更何況還有可能惹事上身。
但也有可能對方真是好心過來救助父親。
想到這,徐靜稚便對趙懿時說:“你好趙先生,要不我們加個微信或者你給我留個電話,等我父親醒來后,弄清緣由,我再親自登門跟你道謝,你看怎樣?”
趙懿時搖了搖頭,說:“這倒也不必,徐小姐,我等下跟你到醫院,等你父親醒來后,你問清楚了,我們再離開,你看怎樣?”
徐靜稚略為尷尬地點了點頭,幸好口罩遮住了她的尷尬,說:“那最好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否麻煩到趙先生。”
趙懿時假裝地笑了笑:“沒事,那我們等救護車來吧。”
說完,趙懿時便不再理會徐靜稚。
徐靜稚當然知道對方為何如此,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見趙懿時不再搭理她,她便在徐清揚身邊蹲了下來。
看著父親身上蓋著一件陌生的外套,想到趙懿時身上那單薄的衣服,她心里便暗暗感激,但想著剛剛說的話,她唯有再次嘆了口氣。
過了不久,不遠處便響起救護車的鳴笛聲,接著,一個年輕的醫生帶著幾個醫護人員便來到現場。
只見那位年輕的醫生開聲問:“請問是誰打的急救電話啊?”
徐靜稚連忙回答:“醫生,我是病人的女兒,剛剛是這位先生打的急救電話。”
年輕醫生朝徐靜稚望了過去,說:“病人家屬在就最好,你先跟過來登記一下,我過去看看病人。”
“那麻煩您了!”
年輕醫生用儀器檢測了一下,雖然大概診斷到病癥所在,但是他卻有點不太肯定。
因為突發性心肌梗塞的病人并不能堅持到現在,于是他便問:“當時誰在場,能跟我說下病人的具體情況嗎?”
趙懿時連忙應聲說:“醫生,我發現這位老人給人撞倒后,便昏迷不醒,當時他不單單右手手臂骨折,而且還突發性心肌梗塞。”
年輕醫生疑惑地問:“你也是醫生嗎?”
趙懿時笑了笑,說:“不是!”
年輕醫生更加疑惑了,“不是,你怎么知道對方是突發性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