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回到家的趙懿時便開始著手準備晚餐。
晚飯的時候,梁桂珍依然不死心地直接問趙懿時是否愿意進入娛樂圈,但卻給趙懿時一口拒絕。
飯后,她便與周美美兩人連夜坐飛機離開上海,回北京去了。
晚飯過后,趙懿時散步回來。
見徐靜稚正坐在沙發上看娛樂綜藝,看著正在播放的節目便是,趙懿時便笑著問對方:“你是不是有點后悔聽我的意見拒絕參加該節目啊?”
徐靜稚抬頭朝趙懿時兩父女望了一眼,然后搖了搖頭,眼里透著堅定地說:“雖然可惜,但我不會后悔自己做的任何決定。”
趙懿時星目朝對方望了過去,見其額頭光澤平滑,印堂紫亮,腮部紅潤有光澤,便知道對方最近會行好運,便笑著說:“要不我送你個吉言,當做補償吧!”
見趙懿時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徐靜稚便好奇地問:“什么吉言啊?你不要拿話框我”
趙懿時一本正經地說:“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既然你聽從我的勸說避免了晦氣,那么好運便會隨著而來。徐小姐,你最近會好運連連。”
“真的還是假的?”
“很快你便會知道了。好了,我們兩父女也不打擾你看節目了。”
說完,趙懿時便拉著趙梓涵向他的房間走去。
“你等一下,你還沒有說清楚,我最近走什么好運啊?是財運,事業運還是桃花運啊?”
徐靜稚連忙喊話阻止趙懿時,可惜她只聽到對方臨進門前飄來這么一句。
“天機不可泄露,反正是好事。”
徐靜稚撇了撇嘴,然后從薯片袋里掏出一塊薯片塞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看著,心里卻嘀咕著:“最好就是事業運,至于桃花運,那就算了。
想到桃花運,徐靜稚腦海里浮現出趙懿時那張帥氣的臉。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低聲說:“你這妖孽硬生生把我的擇偶標準拔高了整整十層樓,這世上估計“美人”難尋啊!”
“稚稚,你在說什么?什么美人難尋啊?”
此時,徐清揚洗完澡從房間走了出來,剛好聽到女兒說了這么一句,便疑惑地問。
“呵呵,爸,你怎么走路腳步聲都沒有啊?”
徐清揚忍不住笑罵說:“你是你自己想事情沒有留意而已,你還是沒有回答我剛剛問你的話呢?”
“爸,我剛剛在背臺詞!”
“就算你背臺詞,剛剛的臺詞應該是男演員說的吧!”
“爸,你真明察秋毫,我女扮男裝嘛!”
徐清揚有點不舍地問:“哦!稚稚你又要拍新戲了啊?”
徐靜稚有點尷尬把手中的薯片袋放到桌子上,然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撒嬌說:“呵,爸,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先回房間洗澡了,走啦!”
徐清揚看著還有半包薯片的薯片袋,無奈地搖了搖頭,便躬身把放在茶幾上已經打開的零食袋一一收起來,放進零食專用箱里。
徐靜稚朝收拾整潔干凈的廚房,想著這兩天吃的飯菜,忍不住朝趙懿時的房間望了過去,又朝自己女兒的房間望了一眼。
最后,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趙懿時剛從廚房里端出熱粥,便見徐靜稚一副熊貓眼沒有精神地坐著,便笑著問:“徐小姐是不是昨晚聽到好事,太過興奮沒有睡好啊?”
徐靜稚無力地朝趙懿時瞟了一眼,也沒有搭話,繼續半瞇著。
趙懿時見對方不說話,便繼續笑著說:“等下是不是就要離開上海啊?”
此時,徐靜稚才有點精神,驚訝地說:“你怎么知道的啊?你不會昨晚又偷聽我講電話吧?趙懿時,我可警告你,你這是侵犯我個人隱私權,小心我告你!”
趙梓涵則嘟著小嘴笑著說:“小姐姐,我爸不會那么無聊的,我們進入修煉后,基本會隔絕外界的聲音,所以你昨晚和誰說話,做什么,我和我爸都聽不見。”
徐靜稚臉微微紅了一下,便鼓著嘴對趙懿時說:“你沒有偷聽,那為何你會知道我今天要離開上海?”
趙懿時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放在門口的行李箱說:“你看那是什么?”
接著,趙梓涵更補上了一句,“小姐姐,連我這小孩都能猜到,你說我爸會猜不到嗎?”
徐靜稚捂著頭,簡直沒臉見人了。
剛剛還昏昏欲睡的她瞬間變得精神起來。
尷尬也能讓人提神啊!
隨后,徐清揚從外面晨運回來。
開門見到女兒的行李箱,便知道對方今天又要出遠門,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眼里稍稍透著失落,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
只見他笑著問徐靜稚:“稚稚,你這一大早出門也不提前說聲,要不我讓小趙為你準備豐富點的早餐啊?”
徐靜稚朝趙懿時望了一眼,然后轉頭對徐清揚說:“爸,我也是昨晚很晚才接到通知的。我走后,你就安心在家吧,有什么不舒服跟趙大哥說,有什么想吃的也跟他說。”
說完,徐靜稚便對趙懿時說:“我走后,我爸就交給你照顧了,以后麻煩你了。”
“你放心好了,畢竟照顧徐叔是我職責所在。”
徐靜稚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我給你再提提工資吧!”
“這倒也不用,給多了,我收得也別扭。”
徐靜稚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吃驚地問:“你不會拿到身份證就離開吧?”
“你這住得好,吃住又不用錢,我怎么會想著離開呢,你就不用多想了,我如果要離開會事先跟你說的。”
徐靜稚無奈地吐了口氣,點頭說:“哦!那好吧!”
接著,餐桌上的幾人便安靜地吃著早餐,話也不多。
早餐過后,徐靜稚便拖著行李,戴著鴨嘴帽和口罩喬裝出門。
而住在她家不遠處的張天志還抱著女人做著美夢,結果便給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起床氣很大的張天志立即大發雷霆,朝著門口便破口大罵。
“一大早還讓不讓人睡覺,張明星你最好有緊要的事情跟我說,要不我會讓你知道老子拳頭的犀利。”
說完,便把蠶絲被大力掀開,床上露出一片雪白。
張天志也不理會床上的女人裸露在外的玉體,披上睡袍便離去。
也許是因為突然變冷的緣故,床上那側睡的裸露女人微微翻身,低罵了幾句,便拉著掀起的蠶絲被重新蓋在身上,繼續沉睡。
張天志打著哈欠來到大廳,見張明星略為拘謹地端坐著,便問:“星哥,遇到什么事情啦!一大早就叫我起了。”
張明星那張猴腮臉由于咬著牙齒下巴顯得特別的尖,配上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整個人倒顯得有點像陰狠的毒蛇般。
只見他略為緊張地朝張天志望了過去,顫巍巍地說:“志少,昨晚深夜我收到了一個消息,是關于徐靜稚的。”
張天志頓時來興致了,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便問:“那你說吧,她怎么啦?”
“我的朋友昨晚告訴我,徐靜稚被名導關虎邀請擔任他新片的女主角,昨晚她的經紀人梁桂珍已經代其答應了,她今天一早應該飛回北京去簽約。”
張天志想了想,便說:“你有沒有辦法說服關虎讓我出演他新片的男主角啊?錢不是問題,我可以讓我爸的公司在做出資方。”
張明星搖了搖頭,說:“志少,關虎的后臺老板和張董一直都是死對頭,所以哪怕你想去演男三,對方都不會答應。”
張天志隨后便狠狠地拿起茶幾上的茶杯朝張明星腳下砸了過去。
“嘭!”
茶杯頓時在地上開了花,飛起的碎片打在張明星的褲腳上,張明星整個人哆嗦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的害怕。
只見張天志朝著張明星狠狠地大罵:“那要我要你何用!這點小事情都做不了。”
張明星也不敢反駁,像只鵪鶉般低著頭正坐著。
張天志見對方不敢搭話,眼里露出一絲的狠意,又拿起桌面上的茶杯朝張明星的腳狠狠地砸了過去。
茶杯直接在張明星破碎開了,此時張明星大氣都不敢吸一下。
腳上的疼痛更不敢喊出聲來,因為他知道只有對方把怒意發泄出來,才會平靜下來。
張天志本想再拿起茶杯朝對方身上砸過去,但最后還是慢慢地放了下來,然后淡淡地說:“星哥,剛剛一時火氣飆升,一時控制不住,你見諒!晚點我給你轉五十萬,當作我給你看醫生的錢。”
張明星立即假裝滿臉感激地說:“那真是太感謝志少你了,我知道志少你火氣大,如果你還沒有發泄完,你繼續,只要不打朝我這張老臉砸就可以了。”
聽張明星這么一說,張天志便有點不好意思了,訕訕地說:“不不不,我怎么會呢,剛剛真是一時昏了頭,星哥你見諒哈,要不我再送星哥你一塊百達翡麗腕表當作賠禮,可好?”
張明星連忙搖手拒絕說:“志少,這倒不用,你給我轉五十萬,我都受之有愧了,更何況你還要送我一塊百達翡麗腕表,那我這不就是貪得無厭了嗎?”
張天志略有深意地朝張明星望了一眼,隨后便問:“星哥,徐靜稚那婆娘如果去影視基地拍戲,那我豈不又要等上好幾個月才有機會。”
“對了,你剛剛提到我爸的死對頭是誰啊?我怎么沒有聽老頭說過?”
張明星朝張天志那英俊卻略為蒼白的臉上望了一眼,心里暗罵道:你就命好而已,要不以你這樣的腦子和性格混娛樂圈,給人吃得臉骨頭都不剩。”
但他臉上卻露出淡淡地微笑,輕聲解釋說:“藍瓊影視的老板——明月山就是張董的死對頭,最近他們公司更是搶了不少我們志天影視的資源與渠道,張董不知道多恨他。”
張天志舔了舔嘴,半瞇著眼說:“你是說明月夜的父親嗎?上次你跟我提過,要不是你阻止我,我就強上她了。”
“如果你不是張奉天的獨生兒子,就你這沒腦見到女人就精蟲上腦的傻缺早就死無全尸了,還能像這樣風流快活地活著。”
張明星盡管心里狠狠地罵了對方,但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一副奉承地說:“對對對,就是明月夜的父親,志少你真是好記性。”
張天志半瞇著眼朝張明星掃了過去,然后一副驕傲地表情說:“本少對漂亮的女人通常記憶都會很深刻,等哪天我爸把蘭瓊影視吞并后,我一定要讓明月夜跪著跟我唱征服。”
“祝志少愿望早日達成,我也可以跟志少你混口湯喝。”
張天志則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星哥,本少有口飯吃,絕少不了你一口湯喝。”
說完,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便淫笑起來。
兩個月后。
趙懿時和趙梓涵都拿到了身份證,而趙懿時一個月前通過炒股,炒外匯,炒黃金,兩萬五的本金一個月的時間便如同滾雪球般翻了百倍。
而今天他則帶著趙梓涵到徐靜稚家附近的重點公立小學——繁星小學進行入學前面試。
當身穿普通衣服的趙懿時父女兩人被人帶到校學生處辦公室時,繁星小學學生處主任何順芳戴上老花眼鏡朝兩人望了過去來。
見趙懿時兩父女穿著雖然普通,但是穿在身上卻顯得十分得體,更何況對面兩人相貌卻相當出眾,她心里便暗暗稱贊一番。
由于有了好的印象,她臉上也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趙懿時說:“這位家長,你女兒的資料我前幾天便收到,很不錯,我代表我們學校歡迎她的到來。
但你也知道,出于慎重考慮和對孩子的負責,入學前,我們還是要讓跟你帶孩子過來親自面試一次。”
趙懿時則連忙點頭說:“我知道,那麻煩您了,何主任。”
于是,何順芳便讓趙梓涵到旁邊一張空著的桌子上坐下。
只見她拿出三分試卷交給趙梓涵,然后笑著說:“趙梓涵小朋友,這是我們學校三年級學生語數英三科試卷,你在兩個小時內答完,有沒有問題?”
趙梓涵禮貌地雙手接過試卷,然后笑著對何順芳說:“何老師,那我是否現在就可以答題了啊?”
何順芳看了看手表,然后輕聲說:“那你開始吧!”
說完,她便對趙懿時說:“趙先生如果閑著無聊,趙先生可以在學校四處走走,參觀一下校園環境也好,只要你兩個小時內回來就好!”
趙懿時朝對方客氣地笑了笑,輕聲說:“那不用了,我還是在這等下我女兒吧!”
何順芳笑了笑,然后朝趙懿時點了點頭,便回到她的辦公桌上繼續工作。
而辦公室里的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則時不時朝端坐一旁的趙懿時看了又看。
半個小時后,趙梓涵放下手中的筆,笑著說:“何老師,試卷,我做完了。”
此時,辦公室除了趙懿時,其余四人都一臉懷疑地朝趙梓涵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