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月發現,那只是個半成品,一把沒有槍尖的金色長槍。
“它的確沒有槍尖,因為,它的確只是個半成品。因為,缺了楚楚,缺了鑄制槍尖的材料。它,只是一把廢槍而已,留之何用,何用?”喬一世又開始激憤了起來,一把拋去,金槍一晃,劃出一道美麗的金虹透壁而出扎入了一株大樹之中。
“喬打鐵的,你這把沒有槍尖的槍都如此的鋒芒了,如果有槍尖還了得?”布窮緩過神來,見喬一世有些恢復了正常,忍不住問道。
“沒有楚楚,它就是一竿廢金之母而已。你們倆,滾吧。”喬一世果然恢復了平靜,一臉冷漠的看了蕭七月跟布窮一眼,突然間成了陌生人。
“我說喬打鐵的,我是布窮,咱們有幾十年交情了,你是不是瘋了?”布窮有些不滿的嘀咕道。
“滾!”喬一世突然火起,手掌一卷,一股強風刮過,蕭七月跟布窮倆人都給他直接用掌風卷得拋到了屋外。
“這家伙,又犯病了。”布窮氣得臉都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經常這樣?”蕭七月問道。
“嗯,不過,這次脾氣特別的大,居然連我都要殺。一個瘋子,本藥師再也不給他看病了。走吧,這里危險。”布窮搖了搖頭,一臉不滿。
“喬一世,想查清楚楚楚的事就找我。我在七生堂,不然,你就自己呆在屋里作夢后悔吧。”蕭七月朝著屋里喊了一聲,跟著布窮走了。
“我打聽清楚了,他們組織了一個‘殺怪盟’。
那天在一品軒拍賣會現場中的高手基本上都有參與,人數估計不下百來人。
定于晚上在‘海醉居’集中商量殺水怪大事。
而海醉居的主子叫‘云霧茶人’,此人相當有名氣。
喜歡喝茶,具有很深的茶道造詣。
殺怪盟的人會集中在海醉居,肯定跟云霧茶人不無關系。
你真要去就要作好萬全準備,一般來說,江湖人士都討厭官府的人。
認為你們是奸細,別有用心。
還是小心點,畢竟,海沙口就是個混亂之地,什么樣的人都有。
這次殺怪盟的人員肯定都各懷鬼胎,名頭講得好聽,殺水怪為百姓。
實則,全是奔著利益去的。”布窮有些擔心的說道。
“云霧茶人什么實力?”蕭七月問道。
“不清楚,此人平時就是以茶會友,喝酒品茶,出手大方,不與人為仇,在海沙口人緣非常好。
如此一來,自然就聚焦了一批手下。
而且,即便有不開眼的家伙眼紅想敲詐,結果,第二天就橫尸紅河口,據說全是他的好友們路見不平悄悄下的手。
只不過,最近這幾年眼紅者多起來。
所以,橫尸河口的人也多起來。”布窮說道。
“這倒是奇怪了,死人越多反倒患紅眼病的人越多,難道世上人都不怕死了不成?”蕭七月有些疑惑。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是不是要變天了,人為了財物都不怕死了。”布窮搖了搖頭,有些感嘆。
“這個云霧茶人相當有趣,我會去瞧瞧。”蕭七月下了決心。
“算啦,你要去就把這個帶上。”布窮摸出一塊土牌子遞給了他,道,“海醉居的通牌,有它就可以進去了。不然,亂撞的話我會交待七爺,明天早上到紅河口岸邊去收尸。”
“好歹本侍衛也有先天身手,有那么容易橫尸嗎?”蕭七月笑道。
“這些年下來,已經有好幾個先天入門級武者橫尸過了。”布窮翻了個白眼。
這莫成剛失蹤會不會跟海醉居有關系?
蕭七月心里尋思著,立即派出飛天蜈蚣往郭總管處送信了。
而蕭七月悄悄的坐著錦衣衛的飛鷹到了紅河一處偏僻的擁有深潭的地方,他要試驗一下升級后的魚龍衣。
內視了一下,發現魚龍衣還真是一件寶衣,居然變化成了一件全透明的膠狀物粘貼于皮膚之上。
這種膠狀物居然跟尸念膠有著異曲同工之少,可以隨便拉伸擴張。
蕭七月先前問過布窮,布窮說是看不見魚龍衣。
看來,這魚龍衣品格升高了,估計蛻凡境能否看見它的存在都難說。
一見到水,蕭七月居然產生了一種急迫的感覺。
好像自己就是一只魚,渴望進入水里。
這廝一個飛躍扎進了紅河之中,頓時,那種久違的興奮涌上心頭,這一個猛子就扎進了百米深度。
而且,好像沒有感覺似的,隨腳一蹬,身子居然又往下下潛了幾十米,水深快達到二百米了。
雖說此刻產生了一絲壓迫感,但是,還處在可控范圍之內,并沒有立即就給水壓壓傷的感覺。
一口氣憋了十幾分鐘,蕭七月試著把下潛深度控制在了二百米左右才氣盡,正準備摸出一顆自配的‘凝氧丹’吞下。
這是《神農藥典》上的配方,據說一顆拇指粗的凝氧丹就能讓人在水下堅持幾個鐘頭而不用呼吸。
像這種凝氧丹昨天的一品軒拍賣會上也有,只不過,它們的沒有蕭七月自配的高端,一顆也僅能保持水下十幾分鐘左右。
再加上武者強大的肺活量,一顆靈丹估計最多能保持半個鐘頭就登天了。
而且,價值不菲。
這樣的一顆‘凝氧丹’就需要一千兩銀子。
當時蕭七月甚至有股子掏出凝氧丹拍賣的沖動,自家配的那種就是叫價二三千兩肯定都會遭到瘋搶的。
而當時那些準備殺怪的武者一口氣都拍下了十幾顆,多的好幾十顆。
看來,也是下了大血本的。
正在袖中摸靈丹時,一股水勢突然沖來,蕭七月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呃確!
倒霉,要被嗆半死了!
蕭七月心里叫了一聲趕緊想閉嘴,不過,頓時愣住了。
因為,居然沒有水猛灌進來。
莫非這魚龍衣也有魚鰓一樣的過濾作用,能讓自己在水下像魚兒一樣的呼吸水中的新鮮氧氣?
蕭七月頓時興奮了起來,試著呼吸了一下,果然能成。
這簡直是個偉大的發現,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不再受水的限制,自由馳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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