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趙更云跟劉正的身旁時只是淡淡的瞄了他倆一眼,兩個家伙頓時感覺好像有千萬只小蟲子在身上爬似的。◢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至于別的錦衣衛,早嚇破膽了,蕭七月就是叫他們蹲下吃屎估計都沒人敢不張嘴。
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得太恐怖了,第一把火把百戶繆杰腦袋給開了花。
第二把火把總管黃白生腦袋直接給踩進了地板里。
特別是黃白生,在明曉得他后臺是本省布政使大人的情況下居然還下令當堂殺了。
這份勇氣跟膽識令許多錦衣衛心膽生寒,甚至,有一部分都想頂禮膜拜。
也就在這一瞬間,蕭七月的高大形象樹立起來了。
“蕭大人,威信是立起來了。不過,后邊麻煩可不小。”過后,鐵山說道。
“事分兩面,有利有弊,當魚與熊掌不可皆得時當然取更有利的一方面就是。不然,前怕虎后怕狼的將一事無成。”蕭七月淡然的搖了搖頭。
“我很佩服蕭兄的膽識,不過,一省布政使,他的能量在江都省內可是能呼風喚雨的。蕭兄,我看不出殺他的人跟你立威相比會更重要。”鐵山難以釋懷。
“大人,黃白生可是章景搖的親妹夫。
黃白生一死,這下子可是捅了個大馬蜂窩子。
要知道,章景搖并不光是一個文官,他還是個武將。”這時,周影抱關卷宗回來。..
估計也聽說過了,臉色大變的趕緊過來說道。
“武將,難道章景搖還有兼任什么軍職不成?”鐵山一愣,臉色有些陰沉。
“鎮南王駐月牙灣親軍統帥,御賜‘金甲將軍’。統兵一萬,駐守月牙灣出海口。”周影說道。
“鎮南王的親軍?”鐵山也是一臉訝然的念叨了一句。
“沒錯,不然,黃白生怎么能在劉正圈子內跟他們那些千戶大人們平起平坐。
甚至,更為驕狂。
那章景搖正因為兼任著這個職位,就是巡撫于北龍,總督范成江大人都得給三分薄面。
而此人最護短了,有一次黃白生在酒樓跟總督范大人一個侄兒起了糾紛,結果被潑了一身的酒水。
最后章景搖出面了,當場打斷了總督侄兒的腿。
這事最后不了了之,范大人也沒表示出多大的不滿。
畢竟,有個鎮南王在章景搖身后坐著的。
黃白生一死,肯定有人馬上會把死訊傳給章景搖的。
到時,恐怕就不好收場了。”周影一臉憂心。
“鎮南王的親軍直屬鎮南王,就是總督、巡撫、提督軍門都無權調動。章景搖真要找事,蕭兄,還得早作準備才是。不過蕭兄放心,呵呵,他真要搞事,我鐵山也不是泥捏紙糊的。”鐵山一臉豪邁。
“大人,布大人來了。”這時,趙鐵匆的進來稟報道。
“請他過來。”蕭七月點了點頭。
不久,一個長相普通,穿著也樸實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布驚風的大女兒布月英嫁給了落英劍第二子龔成風,所以,兩人是名符其實的親家。
布驚風給人的感覺就是樸實無華,一個典型的小官氣質。
不過,當一眼看到他時,蕭七月頓時心里翻起了波瀾。
因為,他居然在布驚風的身上發現了類似于王院長身上才有的綠色痕跡線。
布驚風一個小小的六品文典怎么可能跟天都書院高高在上的王院長扯上關系?
搞錯了吧?
不過,經過因果線反復辨別,蕭七月可以肯定,布驚風身上留下的就是王經周的痕跡線,兩人居然有著極大的因果糾葛。
如果說王院長就是落英劍滅門慘案的制造者,那布驚風跟他還是對立的。
如果說布驚風跟王院長有勾結,那為什么布驚風又要出面相繳六扇門高手過來偵破落英劍一案,這豈不是賊喊抓賊?
當然,這種作法的人也有,其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只不過,六扇門的高手可不簡單,天下沒幾個惡人能逃得了他們的法眼。
如果給揭穿了真相,布驚風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里頭的風險太高了,布驚風只要腦子沒毛病,絕對不會去招惹六扇門這個以破案為主的巨無霸。
莫非還有另外的事?
目前這因果線雖說能顯示,但是,令蕭七月傷腦筋的就是因果線無法顯露出到底是什么事讓雙方之間扯上因果。
比如,說不定是這件事,也指不定是另外還有別的事。
這指向就不怎么清楚了。
不過,不管怎么樣,布驚風跟王院長扯上關系,這事就非同小可了。
“見過大人!”布驚風非常恭敬的深彎腰行了一個非常尊重的禮。
“布大人請坐。”蕭七月擺了擺手。
“聽說大人要重新調查我親家落英劍一案,驚風我感激不盡啊。”布驚風說著,眼淚唰地就冒了出來,人也跟著一下子就跪下痛哭了起來。
蕭七月倒是愣了一下,你這,貓哭老鼠假慈悲?
不過,布驚風的人氣之中可以感覺到,他是在這真哭。
而且,用拳頭狠狠捶打著自己的胸脯,是真打,絕不是在忽悠人。
看來,他是真的‘悲傷心痛’。
“唉……布大人,節哀吧。不過,今天蕭大人來,你親家的事總算熬出頭了。你得抓緊,把知道的全講出來,蕭大人也好開展調查工作。”趙鐵在一旁安慰道。
“好好好!”布驚風連連點了三次頭。不過,又瞄了左右一眼,有些猶豫。
“你們退下,我想單獨跟布大人聊聊。對了,鐵山留下就是了。”蕭七月一擺手,周影跟趙鐵都退下了。
蕭七月放出因果線巡視著四周,發現有可疑的偷窺跡象的目標還不少。
這鎮撫使衙門還真是魚龍混雜,于是,直接利用因果線記下了這些想偷窺的家伙氣味兒,秋后算總賬。
下邊,他關上門來,隨手把魚殼往外一拋,頓時,魚殼變大,薄如蠶翼一般罩在了整個大堂上空,好像給大堂罩上了一個防護罩子一般,再檢查時發現已經給全面屏蔽了。
除非是實力超過自己許多,蛻凡境根本就不要想偷窺到什么了。
“都是我的錯啊,是我害了他們,我是兇手,我是殺人犯,是我都是我,都怪我……”一關上門,布驚風拚命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老淚縱流。
“那張黃符惹的禍。”蕭七月修剪著指甲,漫不經心的問道。
因為,他在布驚風拚命打自己時發現人氣之中出現了一張黃符。
“蕭大人知道了?”布驚風一驚,連哭都忘記了,呆呆的看著蕭七月。
一旁站著的鐵山也愕了一下,看了蕭七月一眼。估計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怎么就知道了?
又不是老布肚子里的蛔蟲?
“一張符紙引來滅門慘案,而且,這張符紙是你布驚風泄露出去的。當然,你當時也許是無心之語。”蕭七月說道,這句話倒是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