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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憑什么

  兩位哥哥,介紹的很單一,都是哥哥。ranenranen`

  心情十分低落的趙大山,多希望這一刻能多想點兒,能讓關系再近點兒,畢月能多評價他一點兒。

  好讓他那顆不知為何要在京都拼搏的心,暖和暖和。

  心里有點兒急,勸自己別放棄,卻又有點兒泄氣。

  此刻的楚亦鋒覺得很可笑。

  他是從什么時候又退回到了哥哥的位置?

  哥哥?他算哪輩子的哥哥?

  他又哪輩子缺妹妹缺到能讓妹妹弄的一會兒心熱、一會兒心涼。

  楚亦鋒心里沸騰著怒火,有那么一瞬,甚至被畢月寥寥幾個字介紹的、失落失望失掉了勇往直前下定決心的什么都不顧。

  畢月,你真的有心嗎?

  “我就沒有別的身份?”

  楚亦鋒語氣冰涼,帶著幾絲警告,還有他全身上下散發的張揚和驕傲。

  “嗯?月月?給咱大山哥重新好好介紹介紹。”

  什么情況?

  趙大山瞬間瞪大那雙小眼睛,那眼神里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畢月才十八歲!畢月大學還沒畢業,不能談戀愛,學校知道會處分!

  他就最近這段日子忙的沒顧上,不可能那么巧就有男朋友。

  這人誰啊?想半道截胡?

  趙大山又把眼神落在了楚亦鋒的臉上,看著楚亦鋒嘴邊兒的似笑非笑,心里只有四個字:“他也不配!”

  畢成脊梁骨僵硬。

  他就知道,他都知道。

  那倆人的小心思,他就沒有一個是不清楚的。

  以前不知道哪個好,以前覺得他姐還小,以前覺得說這一切還早,所以他姐能問他那些事兒,他卻從來不打聽他姐的事兒。

  可這一刻,畢成卻清楚明白自己對楚亦鋒非常不滿。

  即便這一刻的畢成,對于軍區醫院發生的一切還不知道。

  對畢成而言,就沒見過這事兒還能逼問的?

  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沒表態就說明你不行唄。

  再說這是醫院,出院再掰扯不行嗎?給他姐在火車站截走,他都忍著了好嗎?

  “楚大哥是我姐教書那小男孩的親哥哥,對我們幫助很多,那個大山哥,你也得叫……”

  楚亦鋒似笑非笑地聽著這可笑的介紹。

  原來畢家揣著明白裝糊涂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畢成還沒說完話,畢月打斷道:“笑笑?”

  “噯噯,上廁所啊?走!”梁笑笑反應極快,特意擠到楚亦鋒和趙大山都杵在的那一側,意思是都給她躲開,彎腰給畢月拿鞋穿鞋。

  畢月和梁笑笑前腳離開,后腳畢成就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大山哥,楚大哥,我和我姐這真啥事兒沒有。你看這病房又不是咱家一家,你們都該忙啥忙啥就成。等我們好了的,呵呵。”

  趙大山心里沒底兒的厲害。

  他尷尬地站起,又回頭瞅了瞅半敞開的門。他也確實是有事兒,就是一會兒再來也得現在回趟飯店,不能找人吃飯找沒影子了。

  楚亦鋒這回卻回頭和畢成對視了。

  他心里想著:好啊,你小子是什么時候練的膽子,居然敢跟我這么說話了。行!

  但嘴上說出的卻是:“我守這兩天了,習慣了。”

  聽到畢成耳朵里就是,楚亦鋒這簡短的話一方面是說給趙大山聽的,瞅給他大山哥慌的,那都不是好眼神看他了。

  二就是埋汰他畢成。

  啊,都守兩天了,你這時候說不方便了?晚了。

  還有那么點兒耍賴的意思。

  畢成繼續用那張不敢做大表情的傷臉賠笑道:

  “所以說啊,這幾天可真是麻煩楚大哥了,真是挺謝謝的,太麻煩你了。

  你們一天天都是事兒,不像我似的。

  呵呵。大山哥,你幫我送送楚大哥,你也跟著一起吧,不用惦記啊,真的!”

  畢成說完真正的客套話后,往下出溜了一下,架勢是真送客,也是第一次當著楚亦鋒和趙大山的面前表現出這一套。

  這給楚亦鋒氣的,可他面色不變。他明白真正氣到他的不是畢成,而是不哼不哈的畢月,那才是他該解決的。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么高燒好不容易退了,小叔對他終于從吹胡子瞪眼睛變成了不冷不熱了,畢月卻對他帶理不理的了?!

  這一刻,楚亦鋒對女人二字有了他深刻的見解:真麻煩,真擅變,真夠沒良心的了,白親了!

  同樣的疑惑,走廊里,梁笑笑小心翼翼試探道:

  “他倆好像對你介紹都是哥挺不滿意。”

  “他倆?”畢月側頭看梁笑笑。

  “啊。我就是說大山哥那個介紹的太少。那什么,可你楚亦鋒也介紹的太含糊了?你不怕傷了小楚啊?”

  梁笑笑不想在此刻再給畢月添堵了,又追問重點兒繼續道:

  “月月,你怎么想的啊?我看你這從醒了都沒怎么和那個小楚說話。”

  畢月輕笑了一下:“咋想的,你要是我會咋想?”

  “該怎么著怎么著啊!你這樣給我感覺就是睡了一覺,翻臉不認人了!”梁笑笑脫口而出又覺得有點兒不妥,抓了抓頭發補充道:

  “我是說那意思。咱從那軍區醫院往這來時你還不這樣呢。我要是你啊,我不但要繼續相處,我還要好好處!在那個小楚的姐姐面前亂晃悠,氣死她!”

  畢月搖了搖頭,眼神清明極了,卻用著疑惑地語氣呢喃道:

  “真能氣死人家嗎?倒是我,說不定能被人家氣個半死,自個兒把自個兒禍害個半死吧?”

  “怎么會?”

  畢月嘆了口氣,裝作云淡風輕般說道:

  “笑笑,當時伸手接楚家一個月的家教費,我比誰都知道不妥。還尋思得虧是這年代,人都實在。

  可不接不行,我當時兜里的錢啊,買完最次的那種衛生紙,就得一分不剩。跟我現在一樣,來著月經。

  那一次不妥,被人罵是臭要飯的,真是忒特么難聽了!

  你還記得他姐都罵我啥嗎?

  人啊,很奇怪。被夸一百句只是當時心花怒放,過后就忘。

  可被罵了,你能句句背下來。時不時的就能想起那些罵你的話……

  算了,不說那些了。我才十八,時間一大把,沒干的事兒那么多,我至不至于談個戀愛被人指著鼻尖兒罵?憑什么?”

  梁笑笑小聲嘟囔道:“別騙自個兒了。你嘴巴那么狠,要是真下定決心早說了。”

  “你?你痛快跟我去醫生辦公室。我要出院,一個脖子傷我住哪輩子醫院,到時間換藥得了,我要回家洗澡。”

  添堵技能滿分的梁笑笑,挎著畢月的胳膊不學她和畢鐵林的事兒,學她爸要離婚的事兒,學她被罵出家門的全過程,最后還總結:“確實,挨罵句句能記住。”

  而氣急敗壞的畢月卻忽然說道:“記它干嘛?有仇那就得當場報!”

  帶著棉線手套的食指遙遙一指:“就她罵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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