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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困境中扶持,相知后相守

  被畢月說的想笑的同時,楚亦鋒心底還有絲說不出的脹滿和感動。

  今個兒他家月亮實話實說,讓他見識了不同往常的一面兒,調侃道:

  “你怎么那么貧?

  還挺虛榮,瞧你那點兒出息。

  所以說是那時候對我這個帥小伙動心的?真是!

  我以為是你可憐兮兮拽我袖子商量別走,害怕小賊。

  或者是我遞給你家里鑰匙,再或者甚至是給你脖子系同心鎖。搞半天,你先追求的我啊?”

  畢月擰眉仰頭,這人怎么這樣啊?

  “誰追你了?我就是說,那時候才對你有印象。

  我是前兩天跟你姐干架,你表現還不錯。

  我就樂意你不問對錯就站在我這邊兒,我就圖一個真正的爺們,就是回家哪怕罵我,當別人面前永遠偏心我,你就那股勁兒,要不然,哼!”

  楚亦鋒裝作恍然大悟狀:

  “啊,是那時候非我不可的!你哼啥哼?傻妮兒,你還能真孤獨終老啊?瞧你那小膽兒吧。自個兒過,招賊都能被嚇破膽兒!”

  畢月脫口而出道:“找軍人和自個兒過,沒分別。”

  一句話,好好的氣氛被打亂,楚亦鋒臉上的笑容還沒褪去,就那么僵在那。

  他想的更多。

  就沖他母親和姐姐的態度,真等到他和畢月結婚的那天,估計也指不上。

  沒人幫忙,軍嫂很難。他見過太多太多不容易的軍嫂了。

  畢月有點兒后悔了。瞅瞅她,難怪老天爺不偏愛她,處處刁難她。

  楚亦鋒放下吹風機,給畢月拉了拉領子略大的襯衣之后,才蹲在畢月的面前,兩手握住畢月的手,直視道:

  “月月,今天和我說的挺多,我挺高興,覺得我們又近了一步。

  你就該這樣,知道嗎?有啥說啥,還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賺錢。

  但答應我,危險的錢,咱不賺了,咱不缺那兩個,證明自己,沒必要拿自己冒險。

  你不是說嗎?喜歡那種有我照顧的虛榮。

  你就想著,你比任何人都有退路,你有我,我有能力讓你不努力都能過的很好。”

  這一次,畢月沒有晦氣的再給澆涼水,而是乖乖的點頭:

  “被照顧會上癮。”畢月說到這一頓,眼圈兒忽然紅了,她只覺得好像一下子就情感濃烈了,哭了:

  “你領他們看升旗,領我爹看病,我可高興了。還知道我要洗澡。”

  畢月這一哭,楚亦鋒站直身,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拍著畢月的后背,聽著畢月不同其他人撒嬌、帶著鼻音兒強調道:

  “你還給我烀肘子吃。都怨你,到底給我整激動了。”

  “新建成的部隊,我這次要是一去走半年或者更久,不用慌,那是集中訓練。

  家屬不能探望,估計都沒地兒住,等建好了,你就以是我準未婚妻的身份去看我,好不好?”

  畢月哭著在楚亦鋒的懷里點點頭。

  “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要是真就那么湊巧,你無論在哪碰到我姐了,她要是再神神叨叨的說些沒用的,你就跟她頂牛干。

  你就記住了,不吃啞巴虧。跟誰都是!

  這個世間,咱靠自己過好日子,值得讓你低一頭的人,得先值!

  至于你那,我猜年后那小四合院得住滿人。

  牙齒哪有不咬舌頭的時候,萬一你和你娘吵架或者大成啊、狗蛋了,又氣著你了?

  你就記住那都是親人,冷靜冷靜,別滿大道上離家出走的。

  我不在,沒有進口轎車再出現當騎士了,你一個女孩子,氣沖沖的出門,我不放心。

  記得有事兒和小叔說,他有些事兒看的透,你嘴犟不說出來,誰能知道?

  再說你就這么想,估計這趟火車之旅啊,夠你緩一陣的,他們都在身邊,人多,你也想不起來害怕了。

  我跟鐵路那面說了,也找人了,甭管抓沒抓著那些人,咱不出庭作證,別再讓落網之魚報復。”

  畢月肩膀抖動的厲害:“你這人可真討厭。怎么那么話癆?”

  她明明表現的挺強悍厲害的,怎么都被他看破了?

  楚亦鋒啞言一笑:“好。沒了。”

  畢月一懵,還打了個哭嗝,從楚亦鋒的懷里仰頭問道:“啊?沒了?”

  “嗯。你去換衣服,咱該回醫院輸液了,我要去部隊報到了。”

  “啥?!”

  楚亦鋒低頭看著畢月笑了,用大拇指給畢月擦著眼淚,像是開玩笑,又像是一時間感嘆道:

  “那你還想聽點兒什么?

  還不到一年時間,我就不需要給你留家里鑰匙了。

  你有了自個兒的家,家里還有那么多親人陪著。

  不需要害怕你活的落魄要給你留錢,你現在比我都有錢。”

  一路上,兩個人像來時一般,他的右手、她的左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一路無言。

  但又有些不一樣了,兩個人的心里都是滿滿的。

  很充實,又有了勇氣該干嘛干嘛,為明天爭取。

  下車前,兩人相視一笑。

  干干凈凈的畢月,雖還穿著那套衣服,可當她和楚亦鋒肩并肩的在醫院走廊里出現時,這一刻,他們看起來是那么的般配。

  楚亦鋒站在畢家人面前,坦白道:

  “叔、嬸兒,小叔,我馬上就要回部隊報到,今晚的火車,是一個新建的部門,要去外地集中訓練。”

  畢鐵剛意外道:“哎呦,是嗎?你說你這孩子一點兒口風都沒露,還跟我們浪費小白天兒時間……”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劉雅芳在旁邊緊著點頭附和,還不忘問句:“孩子啊,那你都擱家過年啥的啊?”

  “嬸兒,當兵就這樣。”

  小叔畢鐵林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卻最貼心的問了句:

  “你那腿能行嗎?”

  楚亦鋒又對畢成單獨說道:“大成,趕緊好起來,叔叔那腿還得指你。”摸了摸畢晟的腦袋瓜,轉身之前看了眼畢月,笑了笑才離開。

  沒有親吻、沒有擁抱,楚亦鋒留給畢月的都是啰嗦。

  他開車回軍區的路上,忽然間搖了搖頭笑話自己:從沒有過的操心。

  敲開葉伯煊的辦公室門,他的上司葉伯煊毫無意外。

  因為這小子昨天大晚上的居然敲他家大門。走了后,他家那口子還嘀咕了句:“那小子真帥。”

  葉伯煊看了看手表:

  “嗯,真是說幾點就幾點,你就沒想過早到一會兒和大家告個別?”

  “報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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