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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二章 有愛情有面包有孩子們才能飽

  因為回了趟娘家,因為得照顧兩個小祖宗,或許也因為倆人也都是行動派的原因,楚亦鋒和畢月誰都沒有正式去談那天吵架誰對誰錯的問題,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你是像有說有笑啊,你是夫妻生活啊,中間就空了一天,之后照常過。

  不但如此,并且他們合在一起的身影也越來越多。說是陪孩子,其實都心里明鏡的,在找一切時間變相陪彼此。

  楚亦鋒現在是什么感受呢?陪媳婦回娘家,他發現老丈人丈母娘啊,反正畢家人有一個算一個,特別拿他當回事兒,捧他比捧畢月還嚇人。

  尤其是第一次見到姑姑畢金枝,老丈人是這么介紹的:

  “這是姑爺。亦鋒這孩子沒說頭,金枝啊,你瞅瞅,我這姑爺啥啥都優秀。對我和你嫂子特別孝順。倒是月月不咋招,動不動脾氣可大了,跟你嫂子一天可能喊了。”

  就這番話,弄的他那天回家,路上是跟畢月開玩笑說像元春省親,實際上心情很復雜在反省自己。因為他那一瞬間就想起左濤勸他的那些話。

  他父母他姐當時對畢月什么樣,再看看畢家人,一副怕畢月富了得時時刻刻照顧他心情的架勢。

  厚道,他為自己是畢家女婿感到幸運。

  楚亦鋒那顆心立時松快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畢月,又開始跟他該頂嘴頂嘴,他倒覺得這就對了。

  埋汰他不是皇上才真實,問他你還敢納妃啊還逗樂了他,可見他就不能被慣著!

  所以那天后,小兩口的感情,穩步持續性加溫……

  倆人會大清早凍的哆嗦亂顫的,拿一堆空紙箱進門。弄的楚老太太這勞苦大眾出身的都拍手罵道:

  “你倆也不嫌丟個人!一個軍官,一個干大買賣的,太丟人,撿它干哈?”

  不干啥,只為給孩子們搭城堡。

  小兩口愣是發揮了所有的創造能力,在客廳用破紙箱給孩子們弄一鉆來鉆去的城堡,還弄一長方形造了個圍墻。

  倆寶寶歡樂的直摟爸爸媽媽的脖子。倆大人陪孩子們鉆。

  誰來楚家串門都會驚訝的問問,梁吟秋也會一臉無奈地告訴:“兒子兒媳慣孩子,瞎鬧著玩。”

  小兩口還拉著倆弟弟,帶著被包成粽子樣的閨女兒子,大冬天的去了趟陶然亭逛園子。

  畢月望著楚亦鋒口口聲聲念叨最高的冰滑梯,一臉無語。

  這設施比后世差遠了,實在是不敢恭維。

  目前看其實就是個大雪山,也就兩三層高吧。

  你瞧瞧,她們家人都跟沒長大似的,在一堆孩子里特別顯眼。想到這剛要吐槽,畢月一側頭:人呢?天吶,怎么抱孩子上去了:

  “你給我回來,楚亦鋒!”

  結果沒一會兒,楚亦鋒抱著倆娃就從上面出溜下來了。嚇的畢月心臟一緊:“噯?別!”就怕抱不住把孩子們甩出去。

  她一邊緩著,一邊心疼的想:小溪和小龍人有這樣的爸爸也辛苦了,真是服了!

  過一會兒楚亦鋒又帶著孩子們坐小冰車。

  怕倆孩子凍到,車就一直沒熄火。可見為了玩多下力。

  一會兒給送上去讓楚慈看著,一會兒讓狗蛋兒看著,來回折騰著。倆少年后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們是來滑冰的,不是看娃的,被騙的欲哭無淚。

  等快離開時,楚亦鋒那帶著皮手套的大手,一把拉住畢月,回身對倆弟弟道:“看好了他們哈,我們等會兒就回。”

  他又改領著畢月登“大雪山”。

  倆人也不要個面子了,跟一堆小孩兒們搶地方。

  畢月從上面滑下來時帽子都飛了。

  一頭長發迎風飄,像個半瘋似的打著斜直喊“啊!”那凄慘的叫聲飄蕩在陶然亭的上空。

  隔了兩天,兩口子又抱著孩子們去了游樂園。

  楚亦鋒指著轉椅、小火車指責倆寶道:“就因為你們小吧?瞧瞧吧,多耽誤事兒,玩不了。”

  每到這時,畢月就會一巴掌拍他肩膀上。罵誰呢?

  不過她也會好奇地問:“你小時候都玩什么啊?”

  楚亦鋒立刻振振有詞,進園子、出園子直到開車離開還在白話道:“我記得我那時候兒歌是:小皮鞋嘎嘎響資產階級臭思想。”

  畢月:“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

  楚亦鋒很嫌棄:“你沒童年啊?”

  切,你懂啥?我九零后。就這古老的都得靠回憶。咱倆可有好多好多代溝呢,你占了我多大便宜!

  “你有童年,那你說吧。”

  “我那時候捉迷藏玩的特好,后來戒了。現在想想那年代也有毛病。趴電線桿子藏起來吧,巡邏隊老訓我。你說一小孩兒能看到什么?

  彈弓子我也做的最好。打小我就知道不能赤手空拳打天下,手里得家伙什。我們當時打遍同齡孩子無敵手。那,打小鳥打碎多少家玻璃。

  最煩給我姐抻皮筋,不抻她擰我耳朵。我姐從小欺負我,上學還給她做過好多頓飯。

  哪年來著?媽給我買一炸炮槍,滿院子孩子管我叫老大。月,當時就覺得特牛氣。比你掙一個億還牛。

  再后來大點兒玩打仗。現在不行了,院子太消停,你不覺得嗎?我們那陣兒,滿院子里全是沖啊殺啊繳槍不殺的叫喚聲。像奶奶她們老人,想睡午覺?沒門。”

  楚亦鋒都給自個兒說笑了,一臉留戀繼續道:

  “經常正喊著歡時,撞哪個伯伯阿姨身上了,給人撞的一個趔趄。有時候撞自個兒家長身上,咱爸就拎我脖領子罵:你要殺誰?我要回答殺小鬼子,他立馬放過我。稍微遲疑就是兩腳,一路給踢家去。

  這一批孩子們太老實,你都聽不到動靜。我那時候總演英雄,可有一點不好。”

  畢月聽的津津有味:“哪點兒?”

  “被打中了,甭管是哪,馬上就得犧牲。那有時候臥倒下面是尖石頭,被硌到了不能喊疼。你想啊,哪有英雄犧牲喊疼的?你得演的像那么回事兒。”

  畢月摸她兒子那微涼的小臉蛋兒:“爸爸真淘氣是不是?你瞧瞧他又開始折騰你們了。”

  楚亦鋒還挺認真的附和道:“就是這個意思。凍不到餓不到,要讓他們可著勁兒的玩,最好玩出花兒來,皮實一些。就咱閨女都得打小培養性格堅強。”

  在離過年沒兩天時……

  楚亦鋒特意在這天早上,打開了裝大哥大的袋子。那從吵架后就沒動過。

  他遞給畢月一個,嘴甜的給畢月嚇一跳:“等我電話,親愛的。第一個電話我想打給你。”

  “啊?”

  “啊啥?傻了啊?你先去公司,下午給我空出來。”

  “好。”

  楚亦鋒立刻嘴對嘴親畢月一口,目送妻子上班離開。

  他覺得該正式給媳婦道歉了。

  他覺得自己也緩過來了。

  他也真心覺得生活里不能光有孩子們,也要對孩兒他媽更認真一些。別老娶家就干巴巴的過日子,得干點兒風花雪月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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