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帆的本意很簡單,你是客人,我可以以禮相待,但你要是來者不善,我還用跟你客氣嗎?
這里是靜海,就算花無名來了,他也不敢亂來。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你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楚家大少,跟我裝什么?
楚風天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離開林音涵是你最好的選擇。”
洛千帆笑了,曾幾何時,花無名不也說過一樣的話嗎?難道他們這群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出門都不帶腦子嗎?
“憑什么!”洛千帆緩緩開口說道:“我和音涵彼此相愛,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
楚風天火了,陰沉地說道:“你配不上她。”
洛千帆給自己點上一支煙,瞇了瞇眼,緩緩開口說道:“楚風天,我真的很討厭你!”
“我也一樣!”楚風天冷聲說道:“既然你這么不識好歹,那么后果自負吧!”
“威脅過我的人很多。”洛千帆往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抿嘴說道:“你的威脅是最無力的。”
洛千帆說的沒錯,威脅過他的人太多了,每一個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你一個小小的楚風天敢來我這里叫囂,不想活了吧?
“你……”楚風天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兩位息怒。”這時司徒怡開口說道:“楚少,這里不是西南,更不是安德市,您要對您的言行負責!”
一句話,就把自己放在和洛千帆同一條戰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對不對,但是她還是選擇了洛千帆。
楚風天冷笑一聲,緩緩開口問道:“司徒小姐,您這意思是要與我為敵嘍?”
“你不配!”洛千帆懶洋洋地吐出三個字。
司徒怡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這小子還真不怕事大,現在激怒楚風天,你還有好果子吃嗎?雖然這是靜海,不怕他一個外地人,但多一個敵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好好。”楚風天氣的連說三個好字,目光死死地盯著司徒怡,開口說道:“但愿你不會為今天的選擇而后悔。”
司徒怡微微點頭,她知道,今天是徹底把這個西南大少得罪了,但是那又怎樣?大不了魚死網破,司徒家雖然不敵楚家,但是也不懼怕。
“告辭!”說完,楚風天向門口走去。
“等一等……”洛千帆忽然開口叫住了楚風天。
“你想干什么?”楚風天看著洛千帆問道。
洛千帆微微起身,慢步走到楚風天的身前,此時司徒怡心中一緊,生怕洛千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雖然不怕楚風天,但是如果他在靜海出了什么事,那么楚家就算拼盡全力,也會殺了洛千帆的。
洛千帆理了理楚風天的衣領,很挑釁的用手輕輕拍了拍楚風天英俊的臉,緩緩說道:“小子,管好自己的事,別在挑戰我的耐心,沒有下次了。”
洛千帆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臉上出現一抹冷意,看的楚風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過想到自己的身份,料定洛千帆不會對付自己,于是大聲問道:“下次怎么樣?”
“呵呵……”洛千帆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手中,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輕輕地擦拭著,擦完后將一個檸檬切開,吃了起來。
“雖然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但是還有些東西用錢是買不到的,這其中就有愛情。再比如說,有的人有很多的錢,卻沒有來的急花,命沒了。再多的錢也沒用了。楚大少,辦事要謹慎啊!”洛千帆風輕云淡地說道。
看到那把匕首散發出來的寒光,楚風天心中出現一絲懼意,也不敢多說,轉身快速離去。
洛千帆有些鄙視地看著楚風天的背影,他自然不可能那么沖動,楚家也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得罪了可不好收拾,剛才不過嚇唬一下那個慫包而已,沒想到跑的那么快。
要是此刻楚風天知道洛千帆的心里,早就破口大罵了,有你這么嚇唬人的嗎?連刀都拿出來了!誰知道這把刀是切水果的嗎?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頂多就是有點才華而已,但這些東西要是想擋刀子,恐怕也不太可能。
在他眼里,洛千帆就是一個莽撞的武夫,什么事都干的出來,萬一把自己傷害了,那可就不值得了。
楚風天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司徒怡和洛千帆兩人了,兩人都不說話,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洛千帆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他都快一天沒吃飯了,早上就吃兩片面包,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剛才和楚風天墨跡半天,一口飯都沒吃,現在這小子走了,終于能吃了。
“你還有閑心吃飯?”司徒怡白了洛千帆一眼,率先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你知不知道你又得罪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哦。”洛千帆平淡地應了一聲,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他很看的開,所謂債多不壓身,反正得罪了那么多了,也不差一個小小的楚風天。
司徒怡有些無語了,原來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有些好奇地看著洛千帆,開口說道:“你想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洛千帆喝酒的動作微微一滯,開口問道。
“楚風天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你今天晚上這么不給他面子,他不會放過你的。”司徒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司徒小姐你呢?”洛千帆嘴角上揚,問道:“你今天晚上的表現,完全就是和我同一戰線,你不怕楚風天的報復嗎?”
沒錯,司徒怡的那番話,已經讓楚風天動怒了,他沒想到司徒怡會站在洛千帆這一邊,甚至不惜得罪自己。
“他動不了我。”司徒怡頓了頓說道:“我們司徒家還是有點底蘊的,楚家也不敢輕易挑釁。”
洛千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司徒家以前是京城的大家族,雖然來到了靜海,但是在燕京,肯定也有靠山的,憑借燕京根深蒂固的產業以及人脈,楚家恐怕也不敢得罪。
“這么說,我是危險的?”洛千帆平淡地問道。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司徒怡瞇了瞇眼說道:“遇到什么情況都不緊張,真不知道你是有恃無恐,還是沒心沒肺!”
洛千帆輕嘆一聲,緩緩說道:“該來的總是會來,想躲也躲不掉,這次楚風天本身就來者不善,無論我怎么做他都不會放過我。”
“既然這樣,我為什么要給他客氣呢?誰都不是好脾氣,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制的,我沒揍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司徒怡聞言,輕嘆一聲,這小子似乎從來到靜海開始,就一直得罪人,燕京那幾個大佬,也都快讓他得罪了一遍。
過了半響,司徒怡終于總結出一句話,直勾勾地看著洛千帆,緩緩說道:“你小子就是個惹禍精!”
惹禍精?
洛千帆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苦笑一聲,真是冤枉啊!他也想當一個良好公民,也不想得罪人,可那些所謂的大少,每一個都拿鼻孔看人,堂堂燕京軍區的兵王,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種氣?
現在他已經很克制了,這要是以前,以他羽龍的身份,這個小子還能活蹦亂跳地跑出去?早就讓善良的救護車拉走了。
“你還真是膽肥,那可是第一才子,就連林戰飛都不得不高看他一眼,雖然大本營在西南,但是人脈在燕京也是恐怖的要命,據說可能有一名政界大佬在上面護著他。”司徒怡用凝重的口吻說道:“年紀輕輕,能達到他這種程度,已經很駭人聽聞了,無論他以后從商還是從政,絕對都是前途無量。”
“那又怎樣?”洛千帆微微抬眸,沉聲問道:“那他就有資格讓我離開我的妻子?他就有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司徒怡沉默了,洛千帆怕嗎?他為了林音涵,連林戰飛都不放在眼里,會怕一個楚風天?
洛千帆骨子里有傲氣,楚風天同樣也有,楚風天在哈佛大學念書的時候,洛千帆在干什么?他在玩命的訓練,當楚風天回華夏打江山時,洛千帆又在干什么?他在提刀護山河!
兩人背景不一樣,命運不一樣,但是骨子里的傲氣是一樣的,不服輸的信念是一樣的。
司徒怡隱隱感覺,這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這是華夏青年才俊一輩的戰役!
看誰才是年輕一輩的翹楚,看誰才是燕京的新星。
林戰飛早晚會老,燕京的江山也不可能一直屬于林家,最有力爭奪的,就是年輕一輩拔尖的人物!
是誰呢?是燕京第一大少花無名?是第一才子楚風天?還是得罪了林戰飛的洛千帆?以及在暗中窺探一切的其他青年才俊。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場戰役,今天的事情,挑動著司徒怡的心弦,看向洛千帆的目光也變得有種異樣,或許這個男人,真的會引來燕京的改變。
到底是翱翔九天的龍,還是成為他人墊腳石的蟲,一切緩緩拉開序幕。
洛千帆——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