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葉子清依然被綁在椅子上,她感覺有些絕望。手腕和腳腕已經腫了,可是依然掙脫不了束縛。
她看著天花板,目光變得呆滯起來。漸漸的,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局中,想要破局,只有靠洛千帆了。
又是這個男人,自然每次遇難都必須他才能救自己,這到底是多大的緣分啊!
想到這里,葉子清又想哭又想笑,感覺有些心累。
“咔嚓。”門開了,卡米拉端著飯和菜走了進來。看到滿臉絕望的葉子清,感覺有些好笑。
“吃飯了。”說著,卡米拉把飯菜放在桌子上。聞到飯菜的香味,饑腸轆轆的葉子清立刻精神起來。
卡米拉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走向葉子清。后者一驚,嚇出了一身冷汗。
“怕什么?”說完,卡米拉用刀把綁著葉子清的繩子,用刀割開。
葉子清見狀,揉了揉疼痛的手腕,看著卡米拉,冷聲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自己去吃飯,難道讓我喂你啊?”卡米拉感覺有些好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葉子清。
對于她來說,葉子清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葉子清聞言,緩緩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飯菜不錯,雖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有一個荷包蛋和家常小菜。
“你松開繩子,不怕我逃跑嗎?”葉子清瞥了一眼卡米拉,開口問道。
“你吃飯,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嗎?”卡米拉坐在她的身邊,笑著反問道。
葉子清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怕,因為你的目的還沒達到,所以暫時不會殺我。”
“巧了,我也不怕。”卡米拉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回應道:“這里是登云山莊,總共有十幾個巡邏隊,明崗暗哨更是數不勝數。就算不綁著你,你也走不出去。”
聽到登云山莊這個名字,葉子清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哪兒了。
登云山莊是云志強的地盤,也就是說,云志強是一個大毒梟。
葉子清頓時有些后怕,云志強這種大人物都在販毒,他們這個毒販圈的關系網也太大了。
“快吃吧!一會兒飯涼了,別說我虧待你。”卡米拉淡淡地說道。
葉子清點了點頭,抓起筷子,猛地向卡米拉的脖頸刺去。
“呼!”毫無防備的卡米拉一驚,腦袋微側,筷子順著她的臉頰擦了過去。
她順勢一巴掌拍在葉子清的胸部,感受到巨大的力量,后者悶哼一聲,從凳子上摔倒在地。
卡米拉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指著葉子清冷聲道:“小姑娘,你不是我的對手,別自討苦吃。”
葉子清從地上爬起來,一個高抬腿踢向卡米拉的頭部。后者抄起凳子抵擋。
“砰!”葉子清的腿狠狠踢在凳子上,卡米拉用力一擁,前者身形不穩再次摔倒在床上。
葉子清只是一個警察而已,卡米拉則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殺手。兩人比起來實力懸殊,可謂是有云泥之別。
葉子清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她沒有繼續動手,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卡米拉的對手,再動手只能是自討苦吃。
“就憑這兩下,還想跟我動手?”卡米拉搖了搖頭,緩聲道:“小丫頭,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葉子清從床上坐起來,緩緩地吐出一句話。
卡米拉聞言,冷哼一聲,便離開了房間。葉子清深吸一口氣,看著夜色,緩緩走到窗戶邊。
她看著外面,隔幾分鐘就會路過一隊殺手巡邏。她想逃走,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要有一個人發現葉子清跑了,整個登云山莊就會封鎖起來。
葉子清瞬間放棄了逃跑的想法,如果她出了這個門,是生是死就不一定了……
次日,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夏氏集團。楚風天帶著秋殺等人,慢步走進大廳內。
自從得罪夏家后,秋殺、火娜、野格、嬌娃和茂安每天都寸步不離地跟著楚風天,害怕出現意外。
“女士,請問柳擎的辦公室在哪里?”楚風天走到前臺,看著女員工,露出迷人的微笑問道。
楚風天長的很帥,配上名牌西裝和高貴的氣質。把那位女員工迷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怎么,不愿意告訴我嗎?”楚風天笑了笑,繼續問道。
“沒有。”女員工急忙搖了搖頭,回過神來說道:“您要見柳總的話需要預約。”
“我只是他的朋友而已,應該不需要預約吧?”楚風天理了理衣領,開口說道。
“楚風天!”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只見嚴知畫帶著慧憐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看到楚風天,兩人的臉色都愈發冰冷。
“嚴秘書。”女員工看到嚴知畫,急忙打了個招呼。
“嗯。”嚴知畫對她點了點頭。旋即,扭頭看著楚風天,冷聲問道:“誰讓你來這里的?”
一旁的火娜見狀,悄悄掏出手機,給柳擎發了個短信。
楚風天興致勃勃地看著嚴知畫,開口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夏總的秘書。”嚴知畫和他對視著,不卑不亢地說了一句。
楚風天聽到嚴知畫只是個秘書,頓時放下心來,語態變得輕松起來:“原來如此。”
一旁的慧憐瞪著楚風天,雖然他的年紀小,但是他只知道一點,誰敢欺負師姐他就打誰。
“喲,小和尚也在啊!”楚風天瞥了一眼慧憐,淡淡地說道:“不好好在寺廟里吃齋念佛,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慧憐冷聲道:“多管閑事。”
楚風天搖了搖頭,抬起手,點了點慧憐的光頭,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砰!”下一秒,他直接傻了,感覺腹部傳來一股大力,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狠狠地摔在地上,頓時感覺整個身子骨都散架了。野格見狀,急忙把他扶了起來。
“王八蛋,居然敢打我。”楚風天捂著肚子跪在地上,抬頭看著慧憐,怒聲罵道:“找死!”
“唰!唰!唰!”火娜和嬌娃以及秋殺紛紛拔出匕首。
茂安肩膀上的猴子吱吱地叫著,雙眼通紅。
“你們要干什么?”嚴知畫見狀,柳眉倒豎,呵斥道:“這里是夏氏集團,誰讓你們拿刀的?”
話音剛落,保安部的人大步跑了過來,把楚風天等人圍了起來。
野格扶著楚風天緩緩起來,后者冷冷地看著嚴知畫,開口說道:“是他先動我的。”
這一拳可以說用足了力道,到現在楚風天還感覺腹部隱隱作痛。
“是你先挑釁在先的。”嚴知畫冷笑著說道:“怎么,堂堂的楚家大少,難不成要訛我們?”
聽到這句話,楚風天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
訛人?他是西南大少,需要訛夏家的錢嗎?
嚴知畫淡淡地說道:“一會兒去財務部領醫藥費。”
“你說什么?”楚風天冷寒聲說道:“老子需要訛你們那點錢嗎?”
嚴知畫不屑地哼了一聲,楚風天繼續說道:“他打了我一拳,我要他一條腿,不過分吧?”
聽到這句話,嚴知畫的俏臉大變,她沒想到楚風天居然這么厚顏無恥。
嚴知畫輕聲說道:“我不喜歡開玩笑。”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楚風天瞇起眼睛,平靜地說道:“從來沒有人敢動我。秋殺,卸他一條腿!”
“是!”秋殺應了一聲。
嚴知畫怒聲呵斥道:“我看你們誰敢!”
慧憐也瞪著秋殺,初生牛犢不怕虎,他自然不怕秋殺。
如果單打獨斗,秋殺根本不可能是慧憐的對手。后者在寺廟里練武,自然要比這種野路子的高手強多了。
可是對方有五個人,這五個人聯手,絕對是西南地區最強的戰力了。
雙拳難敵四掌,慧憐應對起來,恐怕也力不從心啊!
“你們在干什么?”這時,一道渾厚的嗓音傳來。
柳擎來了!他慢步向這邊走來,看到楚風天,打了個招呼:“楚少,你怎么在這里?”
楚風天掃了一眼周圍的保安,微微開口:“柳擎,管管你手下的員工!”
柳擎聞言,直了直身子,對著保安部的人喊道:“都干什么,造反嗎?”
那些保安們見狀,都紛紛退到一邊,低著頭不敢說話。
柳擎是第二大股東,在集團的職位也是非常高,可以說是一人之下。他們只是保安,自然不想惹麻煩。
“柳擎,你來干什么?”嚴知畫開口問道。
“怎么跟領導說話呢?”柳擎清了清嗓子,訓斥道:“楚少是我的朋友,來這里找我的。你有什么意見嗎?”
簡單的一番話,卻讓嚴知畫啞口無言。畢竟柳擎比她的官大,面對這樣的嚇唬,嚴知畫不得不退讓三分。
“嚴秘書,你很不會做人啊!”柳擎看到嚴知畫不吭聲了,繼續說道:“人家楚少來到這里,是看得起咱們。你讓保安部來干什么?你把集團的顏面置于何地?”
“不許你說嚴阿姨!”慧憐實在看不下去了,指著柳擎大聲喊道:“如果你再亂說話,我就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