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嘰——”靈鳥振翅,發出清鳴,自正前面飛來,正在駕駛著馬車趕路的林天齊一行人見此不由一拉韁繩停住馬車:“吁!”
林天齊駕駛著一輛馬車載著許潔和許母走在前面,許東升則是駕駛著另一輛馬車帶著九叔和許父緊跟其后,自離開封羅鎮后,一行人就在路上再多買了一輛馬車,因為一行六人坐一輛馬車還是有些太擠了點,當晚在封羅鎮之所以舍棄一輛馬車也是因為河神之故為了安全的權宜之計。
看著靈鳥迎面飛來,林天齊當即拉住韁繩停了下來,后面的許東升見此也是拉住韁繩停下,靈鳥飛來,卻是并沒有在林天齊身上停留,直接從林天齊旁邊越過,然后飛到后面馬車上的九叔肩膀上:“嘰嘰!嘰嘰!”靈鳥落在九叔肩膀上,嘰嘰的輕鳴幾聲,然后便化作點點熒光消散。
九叔的臉色也是在靈鳥消失的第一時間皺起,隱隱帶著一抹怒氣,林天齊轉頭看見自己師傅的樣子,瞬間心里就有了個大概,開口道——
“師傅,是麻麻地師叔嗎?”林天齊笑著問道,不過其實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不過臉上卻是不多表現,故意這般問道。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九叔聞言則是氣哼哼道,雖然沒有直言,但是聽到這話,幾人也都知道必然是麻麻地無疑了。
“怎么了,師傅,是師叔那邊出了什么事情嗎?”許東升也轉過頭看向九叔問道。
“他那邊送尸出了點問題,尸體被人偷了,讓我過去幫忙。”九叔微微頷首道:“我們修道之人所趕之尸,雖然不是僵尸,但是也都是經過術法特殊處理,極易引起尸變,也不知他那邊偷尸之人是誰,具體有什么目的,但是未免出現意外,出于安全起見,尸體都必須要盡快找回來。”
九叔神色有些嚴肅道,他們修道之人所趕的尸體,為了避免腐爛,都會以術法進行處理,這些處理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其實就是煉尸,很大程度已經將尸體僵尸化,但是又沒有讓其徹底化成僵尸,目的是為了好控制,但是這樣的結果也就造成了這種尸體極其危險,因為其很容易尸變。
這也是此刻九叔神色如此嚴肅的原因,因為這種尸體太危險,一個不好就會尸變,對于他們這些修道之人而言自然問題不大,但是對與普通人而言卻是大禍,尤其是當僵尸吸的人血越多,實力越強,很容易就會引發大災難,雖然不知道是何人偷尸,但是無疑,絕對是一件危險的事。
許東升、許父、許母和許潔聞言也皆是神色微變,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那師傅,我們現在趕過去幫師叔嗎?”許東升開口又問道。
九叔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雖然他對麻麻地一向有些看不慣,但其實也是愛之深責之切,在心底,他對于麻麻地這個師弟還是很關心的,否則他若是真的不在乎麻麻地,也就不會這般,直接眼不見為凈:“這樣,我先一個人趕過去,你們后面趕來,直接去任家鎮。”想了想,九叔道。
想到事情緊急,多拖一點時間就多一份可能存在的危險,不過又考慮到有許父和許母道,兩老不適合疾行趕路,九叔當即決定道。
“天齊,你照顧好大家后面跟來,我先行一步,直接去任家鎮,我們去那邊集合,一路有事傳訊符聯系。”
九叔又看向前面的林天齊道,說著從馬車后面取出金錢劍、八卦鏡等一些法器打了一個包袱。
“好,那師傅你小心一些,有事傳訊符聯系。”林天齊當即也點了點頭應道。
九叔聞言再次點頭交代了一句,拿起包袱便直接下了馬車。
“師傅小心。”“林師傅當心。”
許東升、許父、許母和許潔四人也說了一聲。
“嗯,放心吧,你們也小心一些,任家鎮見。”
九叔也對著幾人點了點頭,說了一聲,當即轉身走進樹林。
看到九叔進入樹林很快消失,林天齊一行人當即也架勢著馬車繼續前行,許東升、許潔和許父許母四人都神色平靜,沒有多大擔心,一路行來,對于九叔和林天齊的實力,四人早已是信心十足,更何況只是一個簡單的偷尸,在四人想來,就算真的尸變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僵尸而已。
所以,對于此事,四人倒是心里沒有絲毫擔心,唯有林天齊心中多了幾分沉吟。
作為一個上一世看著英叔電影長大的人,都到了這一刻,他豈能還想不起影視情節。
麻麻地、任家鎮、尸體被偷,這些情節加在一起,是哪部電影的情節,答案已經完全呼之欲出。
也正是如此,林天齊清楚,如果現實的情況和電影情節相差不多的話,那么這只僵尸的實力就絕對不簡單。
電影中,僵尸是被老外打了化學藥物而引起了僵尸的變異,無論是實力還是情況都絕不能以普通的僵尸來衡量,因為普通僵尸就算是銅甲尸都不敢大白天暴露在陽光下亂蹦亂跳,但是這只僵尸,卻完全可以,陽光對它幾乎沒有什么影響。
“不知劇情是否會出現偏差。”
林天齊心里自語一聲,卻也有些不確定現實情況是否會與電影情節有出入。
畢竟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最直接的一點,看電影你會發現那些僵尸有點蠢呆萌搞笑,四肢也是僵硬一蹦一跳,但是現實中僵尸可不是,哪怕是剛剛尸變的僵尸,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爆發力都要遠強于普通人,而且也絕不會像電影中那般呆萌,這是真正吸人血的野獸。
任家鎮,鎮外一處風水寶地,任家老太爺墳地,一個大背頭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的任老爺臉色鐵青的站在墳邊,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被挖開的墳墓,目欲噴火,卻是昨晚趕尸的人將任天堂的尸體送來下葬后,本來今天早上他是來祭拜的,結果一到這里就發現墳被挖開尸體不見。
見此一幕,任老爺臉都氣的發青了,幾欲噴火,在任老爺身后那些任家的下人見此一幕也皆是一個個臉色巨變。
挖人祖墳,幾乎等同于咒人斷子絕孫,而且這個年代大多人都頗為迷性,也都相信,若是祖墳被挖,先祖尸體被盜,就會斷子絕孫。
任家本來就是任家鎮的第一大族,怎么可能容忍這樣的事。
不多時,已經收到通知的保安隊的人也趕來,為首一個看起來總是讓人感覺色迷迷的中年男子,正是任家鎮保安隊隊長曹有財。
看到曹有財帶著保安隊的人到來,本就在氣頭上的任老爺當即三步兩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指著曹有財的鼻子道。
“曹隊長,我今天一早就過來祭拜我爹,結果一到這里就發現墳墓被挖開了,尸體也不見了,你說,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任老爺指著曹有財鼻子質問道。
曹有財聞言則是看向被挖開的墳墓,見里面的陪葬品都在,唯獨沒有尸體,不由推測道。
“陪葬品都還在,只是丟了尸體啊,難道挖墳的人目的不是為了財,而只是為了尸體?”
任老爺此刻在氣頭上,也一心只想將尸體找回來要結果,哪里愿意聽曹有財的這些話,當即便指著曹有財繼續道——
“我不管對方是為了財還是為了尸體,總之,你身為鎮里保安隊的隊長,就要負責幫我把我爹的遺體找回來,要不然,我們任家會絕子絕孫的。”任老爺怒氣沖沖的喝道,他是個比較迷信的人,實際上,這個年代,但凡地主階級,大多都很迷性,尤其是鄉鎮里面。
曹有財知道任家在任家鎮的權勢,是最有權勢的地主階級之一,他這個保安隊隊長職位也不過是對方一句話的事,當即一拍胸脯保證道。
“任老爺你放心吧,任家鎮才多大點地,不是我曹某人信口開河,很快,我就給你把這個偷尸賊抓回來,你放心吧。”
“那你說,到底要多久啊?”
任老爺卻不想聽這些沒用的保證廢話,直接追問道。
“呃,這個....”
這一下,卻是將曹有財難住,這無頭無序的,他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找啊。
“隊長!隊長!出事了....”
恰在這時,一個保安隊的人從遠處小跑過來,湊在曹有財耳邊嘀咕了幾句。
“哇,還有這種事!”
曹有財聞言則是一下子嘴巴長大,露出一種既震驚又興奮的表情,然后在任老爺和周圍眾人不明所以的神色中一拍胸脯對著任老爺道。
“任老爺,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說完,就對身后一種手下一揮手——
“都跟我走!”
半個小時后,任家鎮,鄉公所,大堂院子,人影綽綽。
整個大堂的院子和門口處,則都是里里外外聚集滿了人,而在院子中間的空地,躺著幾具用席子蓋著的尸體。
曹有財又過去,解開戲子,一個個查看這些人的傷口,嘴里喃喃道。
“二!又是二!還是二!幾條都是二!.....”
卻是幾具尸體的傷口都是脖子上有兩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