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由孫武請客。雖然他們不讓孫武告訴家里人,但孫武還是盡地主之宜,為他們接風洗塵。
他們在深粵大酒店吃正宗粵菜,深粵大酒店的粵菜非常有名。據聞,那位偉人南巡時品嘗的粵菜就是深粵大酒店的主廚出的手。
他們吃完之后,孫武又提議去酒吧唱,他們這些香江夜生活的常客,自然是對孫武的建議一致贊同。特別是張露,竟然起立鼓掌致意。
坐在她旁邊的張杰,趕緊拉她坐下,說:“孫大哥會安排,你就稍安勿躁!”
張露才重新坐了下來,孫武就打電話給朋友,讓朋友幫忙預訂了深市最豪華的酒吧—金色年華。
這幾年,深市的酒吧象雨后的春筍一樣,開了一家又一家。而金色年華是這些酒吧里檔次最高,最豪華的酒吧,一個真正的銷金窯。是那些富豪、公子哥和權貴們經常出入的場所,能在金色年華出入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流水的客人,金色的年華,流水的鈔票,漂亮的小姐。這是金色年華的寫照。
歷楷和張杰是香江上流社會的公子哥,蘭桂坊的常客。但他們到了金色年華,看到氣勢輝宏的金色年華,還是在心里引起了不少的震撼。
在香江,土寸土寸金,誰也不會拿這么一塊地皮去建一間酒吧,香江的每一塊地都被精心規劃,絕不會浪費。就算你想,香江政府也不會批準的。
金色年華高大的羅馬柱,明亮閃爍的飾燈,將整個金色年華映襯得金碧輝煌。門口站著兩排低胸長腿的美女,她們見有客人到,便低首彎腰,露出酥白碩大的胸,鶯歌燕語道:“歡迎光臨!”
這氣勢和作派讓見慣了大場面的歷楷和張杰都大跌眼鏡。
而后來,各地的娛樂場所中,所謂的挑金魚活動,金色年華就是始作俑者。
金色年華的一樓大廳是個大大的舞池,中間是圓形領舞臺,三名近幾乎的女孩跟隨震耳欲聾的音樂正在盡情狂舞。
一樓周圍是一圈卡座,二樓、三樓、四樓是包廂,分加是至尊、金至尊和鉆至尊包廂。消費也是越高越貴。站在樓上的走廊里,可以俯看一樓大廳整個舞池。
金色年華是新開業的,孫武以前沒有來過,所以并不熟悉,他是通過朋友預訂的三樓金至尊包廂。
當孫武報出房號時,門僮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能在三、四樓出入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奇怪的組合,孫武、葉子峰、駱輕雪和張露的行頭還好,另外三個人則完全是打工者的模樣。
還好深市是一個開放的城市,各色人物都有,門僮也是見怪不怪,還是熱情地通知了三樓的值班經理。
值班經理看到他們一行,也和門僮的感覺一樣奇怪。
但值班經理畢竟是經理,識人無數,自然一眼看出來歷楷他們三人雖然穿著普通,一身溫州裝,但無法掩飾他們的高貴的氣質和作派。
值班經理熱情地將他們引導到三樓的房間,說話間,他已經看出來孫武是今晚的東家,便問孫武要點什么酒水。
“四只果盤,二支人頭馬,要正貨。再隨便上幾碟干味”。孫武說。
值班經理聽了大喜,在這種場合消費人頭馬的,一般都土豪。只要侍候好的,小費、提成自然不菲。
“當然,我們這里絕對是正貨”。值班經理保證道。
值班經理說的沒借,金色年華定位高檔消費,就必須保證貨品貨真價實,但價格卻是貴的驚人。同樣的一支酒,這里的價格是外面價格的三倍還不止。
孫武點完酒水之后,值班經理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看著孫武。因為孫武一行有女眷,所以,他不好意思直接問孫武要不要小姐。
孫武經常出入娛樂場所,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沖他揮揮手說:“趕緊把酒水上來就行了”。
值班經理識趣地離開了。
很快,服務員把酒水和果盤都端了上來,孫武每人給了五十元小費,那二個服務員歡天喜地的走了。
有了酒和音樂,大家都嗨了起來。
張露是一個麥霸,又是梅迷,連續點了梅姐的、和,然后獨自坐在那里開唱。但不得不說,張露的歌唱得還真不錯,有點梅姐的味道。
而幾個男人,有了酒,先連喝三杯再說,剛才在飯店大家還沒有喝盡興,現在又可以繼續了。
“你也喝酒啊,別只顧唱歌。也點幾首給我們唱唱”。
歷楷喝過幾輪之后,用另外一個麥,捅了捅唱的正歡的張露。
“楷哥你想唱歌?你知不知道,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張露一邊損著歷楷,一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雪姐你唱什么歌?我幫你點!”隨后張露對駱輕雪說。
張露覺得自己霸著麥,把駱輕雪涼在一邊確實不好。
“隨便了,我們一起唱這首吧”。駱輕雪從歷楷手中拿過別外一支麥,二個女人就悠悠揚揚地唱了起來。
“日夜為你著迷,時刻為你掛慮,思念是不留余地。。。。。。。”
駱輕雪的歌喉也很不借,她是“哥哥”迷,對梅姐的歌也很拿手。
女人唱歌,男人喝酒,這是“”的啟動模式。
五個男人,一瓶人頭馬很快就喝完了,孫武又開了第二瓶。
這時候,歷楷找上了張杰:“阿杰,你妹說我唱歌要命,你要知道,那次,校長聽我唱歌,還說我沒去歌壇發展,可惜了,你說,我唱歌好不好聽?”
“那次你唱什么歌?”
“校長的!”
“露露,你們唱完這首歌,就把歷楷點一首校長的”。
張杰和歷楷這對活寶一看就是酒吧常客,一對知根知底的冤家。
“唱歌嗎,又不是要命!拿麥來!”歷楷豪氣地說。
張露把歷楷點了,當音樂響起,歷楷拿過麥,搖頭晃腦的唱了起來。
“繁星流動,和你同路。從不相識開始心接近,默默以真摯待人。。。。。”
憑心而論,歷楷唱得并不難聽,至少音準還行,沒跑調,標準的的水平。
一節唱完,歷楷沾沾沾自喜道:“怎么樣?當時校長聽了都說不錯,這可是校長的金曲啊”。
“行,唱的好行了吧,人家可是天皇巨星,你呢,就是天皇巨兇,兇神惡煞的兇”。張露損人不打草稿。
“我們男人唱歌,你們女人別插嘴。來,小葉,我們一起唱,你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唱”。
歷楷拿張露沒辦法,就邀請葉子峰一起唱。
“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唱?”葉子峰剛和包小玉喝完一杯酒,把空酒杯倒滿。
“當然了,朋友嗎,就要一起唱”歷楷把別一支麥從張露手中搶過來,塞給了葉子峰。
葉子峰拿過麥,就和歷楷一起開唱:“遙遙晚空,點點星光,息息相關,你我哪怕荊棘鋪滿路,替我解開心中的孤單,是誰明白我。。。。。。。。”
唱到后面,歷楷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竟沒聲音了,大家也安靜下來,聽葉子峰繼續唱歌:“情同兩手,一起開心一起悲傷,彼此分擔總不分我或你,你為了我,我為了你,共赴患難絕望里緊握你手,朋友。。。。”
當葉子峰唱完之后,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鼓掌。
“哦噻,你簡直是比校長還校長”。張露毫不掩飾自己崇拜的表情。“看見沒有,楷哥,這就是真正的高手,深藏功與名,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你唱的差遠了”。
歷楷象看一個怪物似的看著葉子峰:“早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一起唱歌?來,唱歌的喝酒”。
歷楷為葉子峰倒上滿滿的一杯酒,就和葉子峰干了。
“可惜了,在香江我們沒有去唱歌,早知道你唱歌這么好,不然我一定介紹校長給你認識”。歷楷說。
“要不要他再唱一首哥哥的歌曲給你聽,你是不是又要介紹哥哥給他認識?”駱輕雪知道葉子峰唱哥哥的歌,能夠以假亂真。
“不會吧?哥哥的你也會唱的這么好?”歷楷、張杰和包小玉他們都不信,因為張杰和包小玉就是哥哥迷。
駱輕雪聽了,笑而不語,就替葉子峰點了一首哥哥的。
音樂響起,葉子峰徐徐而唱:“猶如巡行和匯演,你眼光只接觸和側面,沉迷神情亂閃,你所知的我其實是那面,你清楚我嗎?你懂得我嗎?你有否窺看思想的背面。。。。。。。”
安靜,絕對的安靜。在葉子峰唱完哥哥的后,依舊是絕對的安靜。因為葉子峰帶給大家的不只是驚訝。
大家知道,哥哥、校長、梅姐是香江歌壇的天皇巨星,聲線,風格完全不一樣。可現在他們在同一個人身上聽到了校長和哥哥的聲音,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
一六五、酒吧沖突 葉子峰以假亂真地唱完校長和哥哥的歌之后,對大家打擊太大,特別是歷楷不再吼著要唱歌,再也不說自己是副校長了。
葉子峰能夠以假亂真地模仿其它人的聲音,也是在修煉突破之后,可以調動身上每一塊肌肉,同樣也可以控制聲帶發聲,才能模仿各種聲音,關于這些,葉子峰當然不會告訴他們。
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葉子峰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的膜拜。
葉子峰唱完歌之后,直接把麥交接張露和駱輕雪,讓她們二個女孩子去唱歌,而他們幾個男的,就埋頭劃拳喝酒,一團混戰。
劃拳,葉子峰自然不是歷楷、張杰這些夜店的常客的對手,當然輸多贏少,但葉子峰愿賭服輸,吃酒絕不推辭。二瓶酒,葉子峰一人喝了大半。
“小葉,好酒量!”歷楷這個夜店常客,也不得不服。他可不知道,葉子峰的深淺,這點酒對葉子峰來說也就是毛毛雨了。
二瓶酒很快就喝完了,孫武又要了二瓶人頭馬。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都嗨了起來。
“來喝酒,別唱了!”歷楷把歌曲切掉了,把張露和駱輕雪也拉入戰團。
“露露,來、來,大家感情深,一口悶”。
歷楷拉著張露不放,一定要和張露一口悶。
“有沒有搞錯,誰和你感情深了?”
但說歸說,張露還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毫不怯場,同歷楷一飲而盡。
“好,不愧是蘭桂坊之花!來,喝了這一杯,還有三杯”。歷楷把伍佰的歌詞都拿出來用了。
“喝你個大頭啊,你敢說我是夜店女王?看我不打死你!”
張露見歷楷說自己是蘭桂坊之花,就拿起空酒瓶,在歷楷身上重重地砸了一下。
蘭桂坊之花和夜店女王可都不是什么好的名頭,張露不是什么煙花女子,她可是張家的掌上明珠,只不過性格大大咧咧而已。
張杰聽了歷楷把自己的妹妹比喻成夜店女王,臉色也變了變:“小楷,你說錯話了,罰酒三杯”。
“好、好,我說錯了,我認罰,一杯好不好?”歷楷死皮賴臉地說。
“不行,一定要三杯”。張露不依不饒,硬灌了歷楷三杯。
這些人不愧是夜店的常客,打打鬧鬧,四瓶人頭馬又喝完了,孫武又點了二瓶人頭馬,又要了幾個果盤,大家繼續喝。
整整六瓶人頭馬了,今晚提成不會少,那經理跑進跑出,心里也樂開了花。
“露露,我們出去透透氣”。駱輕雪也喝了很多喝酒,臉頰紅潤。她知道葉子峰的酒量,所以,并不當心。
張露也喝的暈乎乎的,見駱輕雪叫自己出去透透氣,可是求之不得。
她們打開門,就聽見一樓大廳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尖叫聲。駱輕雪和張露靠在三樓的欄桿上,俯看著大廳里瘋狂的人群。
那大廳的舞臺的三位領舞,合著音樂,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身上的衣服越脫越少,最后,竟把一抹胸衣都脫了,扔向觀眾,引來大家一陣狂叫。
“靚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一個男人醉暈暈的向她們走過來說。
“喝酒?不喝!”駱輕雪直接回絕了。
“靚女,只是喝杯酒嗎!給個面子。”那個男的纏了上來,向她們越靠越近。
這個男的是隔壁包廂的,也是喝酒喝多了,酒精上頭,出來透透氣,正好看到駱輕雪和張露二個美女,眼睛不由直了。
他見這二個美女,身材火辣,豐乳肥臀,一個賽過一個,特別是二個人的人間胸器,塞滿他的眼睛。比包廂里那些胭脂俗粉,不止強了多少倍,在酒精的作用下,勾起了他心中的邪火。
“你面子很大嗎?”張露可是香江夜店常客,這種人見多了。
“我陸少文,有沒有面子,你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誰人不識我陸少!”。
這個男子是粵省陸家的公子,在粵省也是排名靠前的世家,陸少文是穗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他來深市,也是陸家將勢力延伸到深市的一個步驟。
“陸少文,不認識”。駱輕雪和張露異口同聲地說,她們確實也不認識陸少文。
“不認識沒關系,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熱坑頭”。陸少文越說越下流。
駱輕雪和張露聽了,大為惱火,轉身就要離開。
看見陸少文的丑態,張露眼珠一轉,有夜店女王之稱的角色可不是這么好招惹的:“和你不熟,我只跟毛爺爺熟!”
“靚女,這就對了,我陸少文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
陸少文認為這世上沒有什么用錢搞不掂的,用錢搞不掂,那是因為你出的錢不夠多。
“哈哈,是嗎?”張露跳起來,把包廂的門撞開:“歷楷,這里有人說,他很有錢!”
那幾個正在喝酒的男人,被張露這一吼全都愣住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就象有人在關公前面說會耍大刀,財神爺前面說有錢一樣,關公和財神爺一定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
“什么?誰說他很有錢?”包廂門打開之后,震耳欲聾的音樂撞了進來,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他,他說他很有錢!”張露指著站在包廂門口的陸少文說。
駱輕雪見了,不由的偷笑,她知道張露在搞鬼,在歷楷、張杰和包小玉前面說自己很有錢,那不是打臉嗎?
“他很有錢?管我們屁事,我們喝酒”。歷楷瞪了陸少文一眼。
他想不到在內地,竟然會有人和自己比有錢?如果在香江,不用他出手,包小玉就用錢將他砸死了,想到這是內地,要低調,自己只有忍了。
一開始,陸少文心中還有點忐忑,因為出入金色年華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他當心一腳踢到鋼板上。
現在見包廂里喝酒的幾個人,一身溫州裝,心中大定,這種人,都是有錢就是娘的主,只要給錢,什么事情都可以搞掂。
陸少文從包里掏出一疊錢,往桌面上一摔說:“這些你們拿去花,這二個靚女今天就陪我了”。
陸少文的舉動,讓他們眼睛都直了,想不到世上真有這么多搞不清狀況的人,這怪也只能怪歷楷他們一身溫州裝,深市是一個開放的城市,同時也是一個浮躁的城市,只看表面,不見底蘊。
真是人無害虎心,虎卻有傷人意。
這些香江大少,那有受過這樣的氣。特別是張杰,聽到陸少文拿幾個臭錢,就要自己的妹妹陪他,更是惡向膽邊生。
“去你妹的!”張杰摔過去的不是錢,而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們竟敢打我?”陸少文想都沒想到自己會挨打。
“打你是告訴你怎么做人!”歷楷又直接一腳把陸少文踹了出去。
“露露,你進來,別在外面搞鬼了”。張杰還是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這件事是因張露而起。
在夜店,搭訕的事情經常發生,他們也和別人搭訕過,但香江那些人誰不認識歷少、張少、包少,大家自是給足面子。
而現在回過頭來,張露卻被別人搭訕,還讓人誤會是夜店做雞的,用錢就可以搞掂。
陸少文的包廂就在隔壁,他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就把整個包廂里的人叫了過來,一群人就要沖進孫武的包廂打人。
這些人可不認識你歷楷是不是超人的兒子,歷楷他們也沒有帶保鏢。眼看他們就要吃眼前虧了,但他們這些混夜店的人,也不是嚇大的,紛紛操起酒瓶就要開戰。
葉子峰見狀,一個箭步沖到門口,三拳兩腳就把沖進包廂的人打倒在地,大家都是眼睛一花,還沒有看清,地上就倒了一地的人。
走廊里的人想沖進來,看見地上躺著一地人,都被嚇住了。他們只是在門外不停的叫囂,卻沒有一個人再敢往上沖。
“你他媽的,都給我上啊”陸少文見那些人只顧叫囂,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就躲在后面,不停地罵道。
今天真他媽的倒霉,為了二個女人,竟然被人打了,陸少文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所以一定要找回場子。
他帶過來的二個保鏢不想被人幾下子就放到在地,其它人又不敢上前,他只好躲在人群后面一停的罵罵咧咧,這叫著輸人不輸陣。
“子峰,威武!”張露葉子峰旗開得勝,高舉雙臂,大聲叫呼,為葉子峰打氣。
三樓這邊亂成了一鍋粥,自然驚動了金色年華,值班經理趕緊用對講機通知保安人員到現場處理。
但他看到被打的人是陸少文時,也傻了眼,陸少文是他們老板介紹過來的,說是一個貴客,曾交代他要仔細招待,卻不想現在卻被人給打了。還好打人的一方,一身溫州裝,似乎沒有什么來頭,看起來要討回面子也比較容易。
值班經理趕緊將這里發生的情況上報給老板,老板聽到陸少文在自己的金色年華被人給打了,也嚇了一跳,趕緊交代值班經理控制好事態,自己會親自過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