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爺帶大家去學校教師食堂吃了一個便餐,吃完之后,大家又回到了,剛才的會議室。
“小葉,剛才看過怎么樣?”孫武小心依依地問葉子峰。
從杜鵑山下來,葉子峰都沒作聲,在吃飯的時候,孫武幾次想開口問他,最后都忍了下來。
“曹教授,這張設計總圖是最開始那一張嗎?中間有沒有修改過?”葉子峰并沒有回答孫武,而是問曹爺。
“這張設計總圖是最初的那一張,中間有小小的修改過。都是京都那位高人在第二次來現場時,做了修改,但整體上沒有多大變化!”
這張設計總圖就是則曹爺保管的,京都那位高人也是曹爺全程接待的,所以,他對整個事情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其它人有沒有修改過?”葉子峰試探性地問。
“后來,中建公司也請了人過來看過這片地,但都在看過總圖之后,都不作聲了。所以,這張總圖還是京都那位高手設計的,沒有被其它人修改過!”曹爺肯定地告訴葉子峰。
“如果要修改設計總圖,難嗎?”葉子峰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葉子峰有自己的想法,要對這張風水設計圖進行修改,那就是說,他已經看出這個風水局的問題了。
“這個。。。。。。”曹爺卻不知道怎么回答葉子峰的問題。
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任何工程在施工過程中,都會出現各種原因,對最初的設計作出或多或少的修改,這很正常。
但這張設計圖可是風水局圖,而設計這風水局的是華夏有名的風水大師、泰斗。誰敢去動他的風水局?
“你先說說看,哪里需要修改!”
坐在旁邊的孫武見曹爺答應不下來,只好讓葉子峰說說自己的理由,因為曹爺也是一個行家,如果葉子峰說的有理,曹爺心里自然明了。
葉子峰明白孫武的意思,就指著設計總圖說:“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八卦太極風水局,這二個小湖,就是太極的陰陽魚眼,剛才大家都看到了,這二個小湖都開始貯水了。這個是陽魚眼,這個是陰魚眼,但陰陽魚眼都是湖,不知道曹爺怎么看這個問題?”
“以湖為魚眼,從風水角度來講,堂堂正正,看不出什么問題!”
曹爺想了想,覺得沒有什么不對,這可是華夏風水大師的布局啊,二只魚眼,就是整個風水局的陣眼,絕對不會出問題,如果陣眼出問題了,整個風水局就有大問題了。華夏風水大師、泰斗絕對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以湖為魚眼,確實堂堂正正,沒有什么不對。但如果放在這個風水局中,似乎有些問題!”
“什么問題?”
“此風水局是為鎮壓這里的陰氣和怨念,而水屬陰。如果二個魚眼都是以水為眼的話,就會陽陰失衡,陰盛而陽衰,用陰盛之局,鎮壓陰怨之氣,效果自然不好”。
“是嗎?”曹爺聽了,心里雖然認同,但不肯明說。這風水局畢竟是華夏風水泰斗布的,雖有置疑,卻不敢否定。
在風水中,有各師各法之說。也就是說,不同的師傅教的就有不同的方法,但大道至簡,殊途同歸,只要達到目的,不同的風水布局都是一樣,特別是風水局中一些細節上的差異,往往隱藏著各門各派的風水精要。
“那我們先不說這些,圖書館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不是在魚眼貯滿水之后?”
曹爺沉默了會兒,想了想說:“應該是的!”
“那為什么會這樣呢?那是因為水屬陰,這只魚眼又恰好正對著陰氣極重的杜鵑山,杜鵑山上的陰氣以水為媒介,慢慢聚攏在這只魚眼里,而圖書館正好又對著這只魚眼,所以,才會發生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這只魚眼陰氣越聚越多的話,后面發生的事情也就會越來越大!”
“那要怎么處理?”孫武比較關心處理方法,這牽涉到后續的建設。
“其實很簡單,把這個小湖填平了,建一個圓形的廣場,然后再在廣場這邊建一個半圓弧的文化墻,再在這個位置建三根圓柱就行了!”
“這個有什么說法?”曹爺想知道葉子峰這些布置在風水中有什么含義。
葉子峰看了曹爺一眼,知道他已經心動了,就連接說:“這個圓形的廣場就是陽魚眼,那道半圓弧的文化墻,可以把它看成香爐,朝杜鵑山的一面再飾上太極八卦,這三根圓柱嗎,代表三柱香”。
“三柱香?”
“對,這個小風水局就是以杜鵑山為案,文化墻為爐,三根柱為香,這可以讓那些陰氣怨念得到安息,時間長了,自然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聽了葉子峰的說法,曹爺沉默了好一會兒,大家也沒作聲,都望著曹爺。在這里,只有他一個人是行家,葉子峰說的是不是管用,只有他最清楚。
“就改這一處嗎?”良久,曹爺終于開口了。在心里,曹爺暗暗下了決心,如果葉子峰的方法真有可行,他就親自去京都一趟,向那位高人說明情況,畢竟能讓深市大學順利建設下去,才是頭等大事!
“還有這一處,從設計圖紙上看,原來是八層樓,現地實際只建到二層就建不上去了,就一直停在那里,那還不如就建二層好了!”
建不上去就不建了?這是什么風水局?曹爺驚詫地看著葉子峰。
葉子峰見大家也是一臉奇怪,就耐心地提醒道:“大家有沒有看到這幢樓正好在杜鵑山和大海之間?”
“這有問題嗎?”曹爺還是不解。
“剛才在杜鵑山頂,不知大家有沒有注意到,站在杜鵑山上,越過這已經建好的二層樓樓頂,剛好可以看見海,在海的那邊是什么地方?”
“香江啊!”這個就連歷楷、張杰和張露都知道,在海對面就是香江。
“而杜鵑山葬的最多的是那種人?”葉子峰慢慢地引導。
“當然是那些想偷渡去香江的人了!”孫武對這些情況非常清楚。
“你是說那些想偷渡去香江的人葬在杜鵑山,他們的執念并沒有散去,而是向著香江?”曹爺不虧精通風水,一點就通。
“對,他們的執念向著香江,而這幢樓共有八層,剛好擋住了杜鵑山與香江之間的視線,他們當然不愿意了,所以,這幢樓怎么也建不起來!”
“停建?有沒有其它的辦法?”
“當然有,不過,停建是代價最小的方法!”
“那其它的方法是。。。。?”
“就是在杜鵑山上建一座寺廟,在佛音梵語中,超度這些亡魂,那自然沒事!”
葉子峰說的很輕松,但落到曹爺耳朵里卻很沉。在大學里建一座寺廟?這不是宣揚封建迷信嗎?你讓那些未來的接班人,天天聽著佛音梵語,情以何堪?那些無神論的官員,也絕對不會答應。
“看來只有停建比較好!”孫武很了解體制內的事情,自然知道在深市大學里建一座寺廟絕對是行不通的,既然行不通,那就不如停建。少建幾層樓,對整個深市大學沒有什么影響。
“那還有沒有其它需要修改的了?”曹爺慎重地問葉子峰道。
“其它的只是細微末節,無關設計大局了!”
“行,你說的,我都記下了。孫少,如果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曹爺的話,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他會向學校匯報,如果定下來了,就會通知孫武。
“謝謝曹教授!真是辛苦你了!”孫武握著曹爺的手,真誠地說。
大家見曹爺要走了,都站起來相送。曹爺在經過葉子峰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盯著葉子峰,良久才說:“你很不錯!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尊德化白瓷是不是何朝宗的?”
今天,曹爺在見到葉子峰的表現之后,知道葉子峰絕對不會無的放矢,那天花100萬競拍的那件德化白瓷,一定是何朝宗的作品,自己一定看走眼了。
“是的!”葉子峰并沒有隱瞞。
“好!不錯!”在得到確定的結果之后,滿意地拍拍葉子峰的肩就走了。
“我們也走吧!去吃宵夜!”見曹爺走了,孫武招呼大家上車,也離開了深市大學。